“這是?”
我看着洞口,半天有點回不過神來。
“鬼門……”
郭青巒撇撇嘴,不以爲然道,“地府現在很多鬼門都成了問題,如果有一個通了必定會引起注意,到時候成批的鬼差來,咱們也能減輕點負擔。”
如果鬼門真的通了,應該會有大量的陰氣外泄。
但此時此刻,我能感覺到的只有周圍的陰氣,洞口裏面可是沒有一丁點陰氣的。
我納悶地問道,“我的意思是,堵住鬼門的是什麼東西?”
郭青巒說,“佛身。”
佛身?
這種東西我並不陌生,火葬場就有一具,還是劉伯偷來的,
沒想到在村子裏竟然也能遇到一具。
佛身說的事得道高僧的留下的屍體,跟舍利有相似的功效。
如果用佛身來堵住鬼門,倒也是可信的。
但這個村子如此偏僻,周圍到處都是陰森鬼木,還有個地震留下的萬人坑。
什麼樣的高僧,找什麼地方圓寂不好,非要跑這樣一個詭異的地方?還恰恰好地堵住鬼門入口。
我有點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有高僧在此處圓寂,還留下了完整的佛身?”
“你進去看看就知道。”
郭青巒不可置否,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盤拖出,“我原路返回,在山裏找到被邪風帶走的村民,才知道磨盤下面是一個高僧的屍首。”
好吧,就算是磨盤下有一具佛身,村裏的人也沒必要守着啊。
而且剛纔聽說村裏人是後到的,中間是不是有什麼古怪……
“這羣人爲什麼要守着村子呢?”
“據說是高僧先到此處的,在磨盤的位置圓寂。”
郭青巒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措辭,不緊不慢地說道,“他們的祖先本是一羣十惡不赦的罪人,被朝廷發配到此處守着高僧的屍體,常年來風調雨順衣食無憂,讓村民對此處產生了依賴,一直到現在……”
不得不說,此類溫水煮青蛙的效應是不錯的。
可是,令人不太明白的就是高僧爲什麼要選擇在鬼門處圓寂。
堵住鬼門的意義何在?
另外一邊的靈王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猛地尖叫一聲,“啊!”
我回頭看過去的時候,整個人的相貌似乎有了些許改變,竟然能隱約看到點阿陀陀的模樣。
真特媽神了……
我不由看向郭青巒,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打開磨盤,會對阿陀陀有好處的?”
“阿陀陀雖說是靈王,但是一直跟靈臧在一起,受到佛法薰陶總會有些不一樣。”
郭青巒“嘿嘿”一笑,賊兮兮地應道,“如果磨盤下面真的是佛身舍利,必然會對邪祟產生一種壓制,那麼結局就是誰能耐的住,誰就能佔上風。”
哦……
這傢伙,倒是挺精明的,不虧是盜墓高手,反應能力就是高。
就跟人打疫苗一樣,有了抗體就不再怕病毒的干擾。
阿陀陀天天接觸靈臧,自然會有輕微的免疫力,但是此處的靈王就沒那麼好運了。
阿陀陀能選準機會佔了上風,倒是好事一件。
“我還是先等等,總要一件事完了再一件吧。”
我指指一旁滿地打滾的阿陀陀,無語道,“你先回血玉吧。”
“對了。”
說完,想到剛纔爲了打開磨盤的禁錮,山上的吸血槐全部都到了村口,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鎖陰陣的佈置。
我不由問謎童,“這些吸血槐都移到山下,是否還能佈置鎖陰陣法?”
說句良心話,火葬場背後的九行山是祖宗加持出來的,也不好輕易放棄。
往後還是要回火葬場好好加持一下,爭取讓九重鎖陰牢恢復往日的功效。
但,火葬場元氣大傷,就算修補回來,也該是十幾二十年的事了。
在這期間,如果想禁錮個什麼陰物,還真是沒有什麼好去的地方。
但是槐樹鄉就不同了,簡直是一個現成的鎖陰牢。
要是因爲解開磨盤的禁錮就失去作用,就太可惜了。
謎童臉色倒還正常,說,“你感受一下此處的陰氣。”
我閉着眼睛嘗試感受了一下,回答道,“陰氣沒有減弱。”
“同樣的道理。”
謎童微微頷首,平靜自若地說道,“真正佈置陣法的關鍵不是吸血槐,而是被吸血槐養成陰地的村子。”
哦……
這樣意思就很明顯了,就算磨盤的禁止被解開,也不代表改善了陰地的環境。
此處依舊是適合佈置鎖陰陣法的引子……
“我明白了。”
我心裏狠鬆一口氣,繼續去關注阿陀陀。
發現剛纔略佔上風的阿陀陀,此時似乎有點艱難。
因爲靈王的模樣已經完全看不出丁點阿陀陀的感覺……
向來平靜如水的靈臧,此時也緊張地觀看着,拳頭緊緊攥着,恨不得親自上去幫忙,“阿陀陀似乎鬥爭的很艱難。”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來就是給阿陀陀加油打氣的。
我想了想,對靈臧說道,“你試着念一些平時經常掛在嘴邊的佛咒。”
靈臧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原地轉動手中念珠,嘴裏默默地嘟囔起來。
都是一些簡單地佛咒,常人聽起來會覺着很舒服。
尤其是在陰氣如此重的地方,聽到佛咒會莫名地感覺整個人都暖和起來。
眼看着原地打滾地靈王臉上漸漸又有了一個重疊的人影,謎童忍不住驚訝道,“竟然有用?”
“都是郭青巒啓發了我。”
我笑了笑,說道,“阿陀陀必定也不好受,但是更不好受的事此處的靈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偶爾也是可以乾乾的。”
其實,我也是抱着試試的心態,也不是完全保證方法會有作用的。
但是這個方法好像刺激到了靈王,只聽見一聲尖利刺耳的聲音,“啊!我要你們不得好死……”
然後,那具漂亮的身體竟然無限膨脹。
到最後竟然在猝不及防中炸裂了,化爲一縷縷灰色的煙氣消散開來。。
“阿陀陀……阿陀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