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兒能力大小自然不用說,那墳墓裏的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加上受了鬼門長期來的影響,難怪郭青巒會縮在外面不敢進門。
這傢伙也真是,好好的建個墳墓也能跑到鬼門去?
“得虧只是個衣冠冢,真要把你師傅的屍身埋到那個地方,你小子大逆不道的逆徒罪名也就落實了。”
我也是無話可說,感覺每次乾點啥都能出點幺蛾子。
這命確定是受到老天的庇佑,而不是詛咒?
郭青巒也沒有反駁什麼,尷尬道,“那……還進去麼……”
進,肯定進!
進去還有救回毓兒的一線希望,不進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我想了想,還需要弄點傍身的材料,倆手空空的進去不靠譜,“我準備點東西,一入夜就挖。”
話剛說完,突然的一聲尖叫從火葬場大門口傳來,“救命……救命……”
這個聲音,聽着有點耳熟。
好像是來送木桶的其中一個工人……
這纔剛走沒一會兒,怎麼就跑回來了呢?
我心中一驚,忙不迭跑向火葬場大門,遠遠地看到已經有人過去了。
楚楚正扶着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看起來神色有些緊張。
大軍眉頭緊皺,右手掐訣在男人的身上摸索來去。
這畫面,倒是特別的和諧。
我走近詢問道,“怎麼回事?”
大軍匆忙擡頭看了一眼,解釋道,“楚楚說是聞到活人的血腥味說是要出去看看,才走到門口就撞上個血人。”
臥槽,聞到活人的血腥味兒?
都哪兒跟哪兒啊,這丫頭的鼻子簡直神了,感覺比起之前厲害了不少。
我倒是有點好奇,如此鼻子是怎麼練出來的,以後可以用同樣的方法練練我兒子。
“救……救人……”
徵愣之際,氣息疲軟的血人冷不丁渾身一個顫抖,生生把我的思緒給拉到了正軌上面。
這人的確就是剛纔送木桶的工人,不過流血的模樣卻有點奇怪。
首先身上衣服被扯,沒有一處傷口,就是渾身冒血。
這種流血的方式,就好像血是從毛孔中滲出來的一樣。
我以前從沒見到過如此傷人的方式,心裏免不了震驚,不由多看了幾眼。
發現工人的手心牢牢的攥着,好像是在守護着什麼一樣。
我試圖去掰開對方的手,能感覺到工人的牴觸。
這手裏抓的到底是什麼?
我的力道自不用說,能踢碎人魔的骨頭,不要說掰開一個人的手心。
開始因爲對方是個普通人,纔沒有用什麼力。
感受到來自對方的牴觸力後,稍微加大了點兒力道才把工人的手心掰開。
“吧嗒。”
一塊木牌應聲掉落在地。
這木牌是火葬場的……
不出意外的話,是徐蕊送的。
大軍的視線落在木牌上,沉聲道,“看來,是木牌救了他。”
的確,木牌應該是起了作用,否則工人也沒必要把牌子捏那麼緊。
“這牌子的損傷也不小,看來是個麻煩的東西。”
我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聯想近期得罪的也就只有妖僧了,“會不會是妖僧來了?”
“應該不會。”
青楚楚搖搖頭,“茅山有詳細的妖僧記錄,沒有說他們有如此逆天的手法,要真有也不會縮着不出來了。”
這人是從火葬場出去遇害的,麻煩也肯定是火葬場的。
我要是再不出手,就說不過去了。
更何況,還有個工人沒回來呢。
“順着地上的血跡看一看。”
我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追了上來。
“我也去。”
青楚楚跟在後面,泰然道,“大軍留下來處理一下受傷的人。”
大軍點點頭,柔聲交待道,“好,小心一點。”
這一對,給人的感覺,真有種女主外男主內的錯覺。
詭異的是,就算如此,也讓人覺着特別和諧。
“行了,走吧。”
楚楚交待好事情,就自顧自地走在前頭。
這畫面,何其熟悉。
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跟青楚楚並肩作戰。
我心頭一暖,快步跟了上去。
好在工人是流着血找到火葬場的,順着地上的血跡總能找到點東西。
按理說二人離開火葬場應該是在公交站牌等車的,可是一路追着血跡過去,終點並不是公交站牌。
血跡是一路延伸上了九行山的,一直到九行山腳下才消失。
這倆人,好端端的去九行山幹什麼。
我在血跡消失的地方找到另外一個木牌。
這個木牌應該是另外一個工人的,只是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只有塊木頭。
事情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
我下意識看向身旁的人,“你看看能不能聞到點什麼?”
“聞不到。”
青楚楚搖搖頭,努嘴說道,“奇怪,越靠近九行山,血腥味兒就越淡,到現在的地方已經完全沒有了。”
頓了頓,繼續說道,“最麻煩的是,在這個地方,我的鼻子好像失靈了一樣,完全什麼味道都聞不到了。”
臥槽,嗅覺失靈了?那就麻煩大了……
這明顯說明山腳下的位置是有問題的,不然好端端的嗅覺怎麼會消失呢?
我在周圍看一看,實在沒有發現就回去吧。
好歹有個目擊證人在火葬場,總能問出點東西來的吧。
“恩。”
青楚楚皺眉應了一聲,往山腳的另外一側走去,“我們還是分頭找,半個小時候在這裏集合。”
楚楚不是嬌弱的人,傍身的能力也不差,一個人行動也很令人放心。
而且倆個人分頭找的話,速度相對來說會快一些。
我心裏想着晚上得去挖墳,自然沒有什麼意見,“好的,不管找到找不到,三十分鐘之後一定要回來集合。”
我朝着其
中一個方向檢查,感覺快到約定時間就趕緊返回約定地點。
只是等了又等,超過約定時間二十分鐘也沒見到楚楚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