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毓兒就說過,魂鎖最多到金色。
但我的這個因爲一些特殊的機緣,有希望能突破到赤金。
可是先人對於魂鎖突破到赤金的過程並沒有一個詳細地記錄,整個過程如何誰也不得而知。
現在看來,倒是好事了。
只是這個程度而已,就能分辨敵友。
如果突破到赤金,是不是就不用魂鎖符就能召喚出來了?
我莫名地有點期待那一天……
“老大,趕緊摸鎮魂獸眼啊。”
郭青巒似乎很不想在主墓室裏待着,着急地催促道,“從鎮魂獸消失開始,墓室內就透露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危險地氣息?
我下意識地打量四周,的確是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但究竟是什麼東西,還真是說不清楚。
不確定之下,也趕緊擡起胳膊跳着去摸鎮魂獸眼。
在手觸摸到鎮魂獸眼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動了動,觸覺就好像摸到了會滾動地玻璃球一樣。
本以爲摸到機關,就萬事大吉了。
然而事實遠沒想象中美好,雙腳落地的檔口,就能感覺地面搖晃。
緊跟着一個機械地聲音從棺材處傳來,“入墓者,殺無赦!”
我還沒來得及去看,就中招了。
腳腕不受控制地被人拽着往外拉動,還有點刺刺麻麻的感覺,差點一個不穩就被拽出去了。
好在我及時下蹲,穩住身形。
雖然對方力大蠻橫,但還是穩住了。
我抽出空來看向自己的腳下,是被一根藤條樣的東西給綁住了,因爲藤條上有刺,所以腳踝一圈肉已經開始往外滲血。
而藤條地來源,正是棺材裏編好的屍體。
此時的屍體好像活了一般,身上地藤條緩慢遊動,從掌心鑽出一根來鉗制我的腳踝。
“不好,麻煩了。”
郭青巒猛地一聲大吼,“藤條上面有嗜血蠱,一旦接觸有體溫低生物,就會毫無知覺的鑽進生物批覆中快速生長產卵孵化吞噬血肉。”
操你媽,編個死屍,還特媽下什麼蠱啊?怕盜墓地看到受不了誘惑摸屍麼。
眼看着另外一把手的藤條也飛過來,我一刻猶豫也沒有,甩出魂鎖抵擋。
二者相撞的時候,魂鎖順勢纏上去,藤條冒着滋滋黑巖煙,也在快速往後退。
這東西,還知道躲避?完全沒有點死物的樣子。
我一手控制魂鎖,一手摸出把匕首蹲下身子切藤條。
然並卵,匕首斷了,藤條也毫無損傷。
這特碼是藤條麼?可以拿去煉劍了。
“額……”
郭青巒在一旁看着,也是滿臉地尷尬,“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本身材料極陰,受到鬼門的影響凝聚了怨靈,這種邪祟按照正常方法對付就好,你應該可以的吧?”
可以你大爺!
誰家的鬼物能把匕首切斷?老子帶的匕首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
今天這個藤條死鬼指定是個大麻煩。
我也管不了太多,腳踝處那股子刺入骨子裏的疼痛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我的蠱王在徐蕊身上,暫時拿這些小蠱蟲沒辦法。
厲害的蠱頃刻間就能要人命……
我心裏越發緊張,着急地喚道,“迷童,有辦法沒?”
“一般的小蟲子撒點鹽就能退了,但嗜血蠱,還是附在極陰的材料上面,鹽已經不管用了。”
迷童慢悠悠地應道,“恐怕要換個比較喫苦頭的辦法。”
其實,聽到迷童慢悠悠地語氣,我就感覺像是吃了顆定心丸一樣。
畢竟威脅到我性命地話,他也不可能那麼悠閒了。
我鬆了口氣,忍着疼問道,“什麼辦法?”
“你切不了藤條,切點肉總可以吧?這種蠱是不會鑽進骨頭地,也不會傷及經脈,只吃血肉,快點切,應該不會殘疾的。”
誰成想接下來從迷童口中出來的答案,直叫我背後發冷。
切肉?尼瑪,那得多疼啊。
而且,藤條纏地緊,肉每下去一寸,它就跟着緊一分,除非把整個腳剁了。
“藤條怎麼松?”
我深知迷童這種少年老成的個性,是不會說風涼話的。
那麼,答案只有一個,他知道藤條應該怎麼松。
腳踝的疼痛已經讓我有些着急,控制魂鎖地節奏也屢屢出錯,好幾次差點被屍藤纏住。
果然,他也沒有讓我太失望。
迷童緊跟着說道,“這個藤可不是一般人能松的,用黑狗血一點點浸潤自己就會鬆了。”
“你個不大的小子,知道的東西真是不少。”
郭青巒的鬼影站在一旁,喫驚到,“都誰教的?”
迷童說,“你選用的木條本身就是種可以入藥的陰材,加上被鬼門地濃厚怨氣滋潤,自然是屬於鬼醫可以處理的範圍。”
“好吧,鬼醫一脈是挺厲害的。”
郭青巒吐吐舌頭,說道,“沒想到墓穴會移動到鬼門處,才進來就受傷,接下來更麻煩。”
是啊!
我已經隱隱能感覺到,整個墓穴的機關其實已經在脫離郭青巒的控制。
按照迷童所提示的方法,很快藤條就自己鬆了。
看來,還是害怕陽氣重的東西。
有怕的就好,待會兒直接潑黑狗血上去。
而此時此刻,腳踝一圈白胖地蠕蟲,翹着尾巴一聳一聳的往鮮紅的肉裏鑽,密密麻麻地覆蓋着腳踝地傷口,看的人莫名其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纔多會兒蟲子就長這麼大了?不知道有多少隻是進入到肉裏面的。
那邊屍藤還在不斷地攻擊,肯定是不能全心全意處理傷口,萬一不小心傷到筋骨就麻煩了。
我唯有忍着疼,取出身上近一半的黑狗血的袋子,用小針扎開口子朝屍藤上丟。
很快,屍藤就被黑狗血覆蓋動彈不得。
我也才能得空出來處理自己腳踝上的傷口。
不得不說,看着腳踝上一圈胖蟲子,多少讓我心裏很不是味道。
有點噁心,又有點害怕。
之前大軍有幫我處理過腐爛地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