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什麼都沒有,硬生生的切。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只知道腳踝一圈切的肉切下來整個人已經大汗淋漓。
切下來的肉已經被一層白胖的蠕蟲覆蓋,被吞食的一滴血都不剩。
總算是過去了……
簡單的包紮好傷口,吃了止疼藥。
在等藥效起作用的檔口,順便觀察墓室機關是否被打開。
剛剛莫名被藤屍襲擊,都沒有注意通往下一個墓室地入口在哪兒。
然而,看了半天,也沒見到入口。
我以爲自己看錯了,幾番確認之後發現真的沒有,整個人的情緒已經漲到高點。
草泥馬,老子受了傷,差點都殘疾了,還沒打開一個主墓室的入口?
我已經完全忍不住爆發了,“郭青巒,什麼鬼?特媽入口在哪兒呢。”
“怎麼可能?”
郭青巒一臉錯愕,不敢相信地打量着四周嘟囔起來,“難道機關被整體改掉了,剛纔的機關是開啓藤屍的?那麼真正的機關到了哪裏……”
完蛋,脫離控制了。
就在我們倆佈置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聲音憑空響起,“主墓室沒有離開的機關。”
聲音空靈冷淡,似空谷幽蘭一般綻放出不一樣的香氣。
這是,人皮書?
我下意識地反應是遇到了人皮書,可四周空無一物,也不敢確定。
在不知道前面情況是否危險的時候,還是靜等消息的好。
我沒有說話,郭青巒也是一臉警惕的跟在旁邊沒有說話。
就這麼沉默了許久,那個聲音自己耐不住寂寞出聲問道,“你們難道不好奇,我是誰?”
我對墓穴一無所知,好奇心是有,但沒那麼強烈。
但郭青巒就不一樣了,在自己認知下出現一個完全打亂節奏的傢伙,在這種時候問他“我是誰”,聽起來就是活生生的挑釁。
郭青巒終是沒忍住,問道,“你到底是誰?”
“呵呵……”
那個聲音自嘲一笑,落寞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從我記事以來就在這個四四方方的地方,你們如果能說出我是誰,我就可以放你們一馬。”
鬼知道你是誰,還特媽大言不慚要放我一馬?她到底知不知道老子的本事多大。
有本事顯出真身,看看誰放誰一馬。
我也是無語,竟然是這麼不靠譜的回答。
不過,我不知道情有可原,郭青巒想想倒是有點可能的,“你知道麼?”
“不知道。”
郭青巒搖搖頭,尷尬地說道,“我給師傅的墳裏葬了不少如花似玉的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其中一個。”
尼瑪,放那麼多紙人幹什麼?也不怕把身子搞垮了。
我簡直無語,繼續問道,“有沒有可能是人皮書?”
“也有可能……”
郭青巒點點頭,悶聲道,“也有可能是陰靈,總之什麼可能都有。”
“機會只有一次哦。”
那個隱藏在暗處的聲音似乎看出了我們的猶豫,恰如其分地提醒道,“你們要是猜錯了,就要永遠留在這裏陪我了。”
但在這個墓穴裏,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
更何況,對方語氣中透露出的沉穩,讓人莫名的相信她有那個本事。
之前郭青巒說,墓穴裏的機關最可能是人皮書動的,不如就拿這個賭一把。
我想到此,試探地問道,“我想問問,墓室裏的機關是你動的麼?”
只是背後那個聲音給了個模棱倆可地回答,“是,也不是。”
這樣肯定是沒辦法確定的……
下一秒,又問了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問題,“機關是什麼東西?”
你特媽不知道機關是什麼,瞎裝什麼深沉?
我無語地指着頭頂的雕刻,說道,“就是拿這個鎮墓獸雕刻來說,我摸了這個眼球,就啓動了某些東西,比如剛纔的藤屍……”
“哦……這個啊……”
那個聲音恍若大悟,言語間有了一點點的笑意,“的確是我還原的,不過感覺太美什麼難度,在下面的日子過的枯燥,就開始了改動,改的還不錯吧?”
尼瑪,真的是!
我忍住心底的悸動,試探道,“你的本尊是不是一本書?”
然而對方似乎對書完全沒有個概念,“書!什麼又是書?”
我身上也沒有什麼現成的書,唯有把裝毓兒的盒子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打開。
其實沒我也很久沒有看過盒子裏的毓兒恢復如何了,現在看來似乎是要好一些,黑氣退了一點,看起來結實一點了。
“就是這個!”
我雙手捧着打開的盒子,說道,“裏面的就是書,但是你不一樣,你應該是嫩如人肌的對麼?”
那個聲音徹底沉默了,在很長的時間內都沒有回答……
我想,我是猜對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過了很久。
那個聲音突然極其警惕地出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裏有什麼目的?你手裏的書是哪兒來的?”
一連三個問題,問的我有點懵,完全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問題。
“我是……”
我纔剛開口,手裏的盒子猛地被一股外力拖拽走。
“毓兒!”
我甚至來不及反應,盒子已經飛到墓穴正中,就那麼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之中。
“她叫毓兒?”
那個暗處地聲音緩緩響起,帶着些許好奇,試探。
空中的盒子跟着翻轉,人皮書蟲中傾倒出來,緩緩下落。
最終,慢慢落在地面。
我實在拿捏不到對方的用意,感覺異常無措,“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
一個美麗無雙的少女,裹着奶白色的絲綢,赤着腳緩緩從空氣中走出來。
對,是從空氣中走出來。
只見人皮書前的空氣微微晃動,一雙潔白如玉的腳最先出來,腳後跟搖曳着潤滑的黑色秀髮,緊接着漸漸向上。
我在看到少女臉龐的一刻,整個人的大腦已然完全空白。
因爲,那個少女的臉,跟毓兒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