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鳳華 >第364章 在這裏,本王就是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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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恆卓淵低笑一聲,看向雲博遠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個笑話似的。

    雲博遠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退。他預感到,從恆卓淵嘴裏說出來的話,定然不會是令他順心的話。

    只是,雲博遠怎麼也沒有想到,恆卓淵輕笑過後,竟是緩緩吐出這樣一句話來

    他說:“王法在這裏,本王就是王法”

    聞言,雲博遠目瞪口呆,繼而全都哆嗦起來,也不知究竟是氣的,還是太過驚詫。

    璟王自十幾歲,就名聲在外。

    他治軍嚴明,冷麪無私,同時也是絕對的遵紀守法之人。從不曾仗着是皇上的弟弟,以及親王的身份,就做出過什麼違反亂紀,欺壓百姓之類的事。

    他爲人冷了一些,氣勢驚人了一些,卻從不仗勢欺人。

    可是,今時今日,竟然會從這樣一個人口中,說出他就是王法的話來

    雲博遠傻眼了。

    恆卓淵看着他,又道:“怎麼本王說的話,不夠清楚還是雲大人的耳朵,不是很好用那本王就再重複一遍,本王就是王法本王不允任何人進去,任何人便休想踏進去半步”

    繼而,恆卓淵一聲厲喝:“清寒,但凡有人想要闖進去,格殺勿論”

    “遵命,殿下”清寒沉聲應着,與此同時,猛地往前踏出一步,迫的雲博遠與雲興文等人,不約而同的齊齊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們”

    雲興文臉色微沉道:“無論爺爺是安好無事,還是出了什麼事,殿下也該告知其親人一聲。如今,殿下百般阻攔,不管於情還是於理,是不是都過分了些”

    雲興文的話,沒有得到恆卓淵的迴應,卻好似提醒了,氣急的雲博遠一般,他頓時就揚聲,衝着裏面嚷道:“父親,父親您可還安好如果您還健在,迴應兒子一聲可好您再不出聲,兒子便無法估計璟王妃的名聲,要硬闖進去了”

    最後一句話,雲博遠喊得很大聲,特別是璟王妃的名聲幾個字,咬的尤其的重。

    雲湘瀅沉默的看着雲博遠,恆卓淵卻是微微挑了眉。

    先前他就奇怪,整個茗書院裏裏外外,都被他或者雲湘瀅的人,圍了個嚴嚴實實。

    雲博遠與雲興文等人,又怎麼會恰巧在此時,出現在茗書院外,死纏爛打的也要見雲老太爺

    此時聽了雲博遠的話,倒是讓恆卓淵有些明白過來,恐怕是雲康在去婉湘居的時候,驚動了雲博遠的人,雲博遠等人才會出現在這裏。

    但是,由於雲博遠被攔在了外面,並不知道雲老太爺已經去世,所以他在用言語試探。

    雲博遠知道,雲老太爺看重雲湘瀅,故而刻意用雲湘瀅的名聲來試探。

    如果雲老太爺還健在,便不可能任由他人,敗壞了雲湘瀅的名聲,就必然會出聲,或者從房間裏出來。

    見沒有迴應,雲博遠眼珠一轉,氣憤的瞪向了雲湘瀅,道:“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是不是你害了父親,所以纔不敢讓我們進去”

    “父親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怎麼能如此狼心狗”

    一個“肺”字,尚未說出口去,雲博遠的咽喉,就被人一把掐住空氣被瞬間抽離,更不要說發出聲音了

    雲博遠瞬間臉色漲紅,他用力的扒着,掐住自己咽喉的手指,試圖將它從自己的咽喉上扒開,只是得到的都是徒勞。

    跟隨雲博遠前來的小廝於風,見狀連忙上前,想要營救雲博遠,卻被清寒擋了下來,三下五除二就給踹倒在地上。

    “二叔”雲興文見狀驚了,有些手足無措的看向恆卓淵,懇求道:“請殿下手下留情不管怎麼說,二叔也是朝廷命官何況,他也是王妃的長輩,殿下如此做,是在陷王妃於不義啊”

    恆卓淵森冷的眼神,轉到了雲興文身上,令他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在瞬間就被凍結了起來,整個身體僵硬的動彈不得。

    就在雲博遠即將支撐不住,真的嚥氣的時候,恆卓淵微微勾了脣角,鬆開了掐住他咽喉的手指。

    雲博遠跌在地上,大口的吸着氣,繼而拼命的咳嗽起來。

    恆卓淵拿出一方帕子,擦了擦剛剛用來,掐住雲博遠咽喉的手指,然後手一鬆,任由那方帕子掉在地上。

    而因着他這般舉動,僥倖逃過一劫,尚且心有餘悸的雲博遠,也只覺得倍受羞辱,氣的渾身直哆嗦。

    恆卓淵扔掉帕子之後,微微俯身,居高臨下的看着雲博遠,緩緩說道:“雲大人,看來本王剛剛說過的話,你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啊。”

    雲博遠嗓子疼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驚懼的望着恆卓淵。

    這個一言不合,便直接動手的恆卓淵,已然不是他所熟知的璟王。他揣測不到,璟王下一步會做什麼。

    如此,雲博遠便也更加驚恐起來。

    而恆卓淵也根本不曾想過,要從他這裏得到什麼迴應。

    所以,說完剛纔那句話之後,恆卓淵又緩緩說道:“本王說了,在這裏,本王就是王法你以及在這裏的所有人,都給本王聽好了,本王不希望聽到,從任何人口中說出,任何關於王妃的壞話來記住,是任何一句壞話”

    恆卓淵的目光,緩緩的從所有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雲博遠與雲興文身上。

    雲博遠與雲興文兩人,只覺得整個人都如墜冰窖,寒意從心底升騰而起,又哪裏敢與恆卓淵對視

    尤其是雲博遠,心中更是後怕不已。

    他已經明白過來,恐怕是他的那一句,斥責雲湘瀅“狼心狗肺”的話,才使得他落得,剛剛那般境地,竟然被璟王差點活活掐死

    雲湘瀅微微紅着眼睛,緩步走到了雲博遠面前,也同樣微微俯身,垂眸看着雲博遠。

    就這麼看着他,好一會兒之後,雲湘瀅蹲下身去,以幾乎只有雲博遠,才能聽清的聲音,低聲說道:“雲博遠,你知道嗎”

    雲湘瀅不再稱呼雲博遠爲二叔。

    他不配

    “在你爲了皇上所許下的好處,而任由他人將爺爺擄走的時候;在你爲了所謂的高官厚祿,任由他人冒充爺爺的時候;在你爲了一己私利,任由爺爺受盡了苦楚的時候;在你爲了掩蓋你的自私自利,而親手給爺爺,下了靜悟入夢之毒的時候”

    雲湘瀅越說越快,眼睛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她猛地站起身來,聲音如杜鵑啼血般哀婉,又如冰霜箭雨一般凌厲的喝道:“雲博遠,在你做了這些不忠、不義、不孝,畜生不如的事情之後,你怎麼還有臉,再出現在爺爺面前你怎麼還有臉,敢說爺爺是你的父親”

    雲博遠用一種,見了鬼一般的眼神,驚悚又惱怒的看着雲湘瀅。

    她怎麼會知道

    她怎麼會都知道

    她

    她居然說他,不忠不義不孝,畜生不如

    雲博遠惱恨至極,偏生嗓子疼的說不出話來。而且,就算他能說話,有璟王在旁虎視眈眈,恐怕他也不敢說什麼。

    只是,先是被璟王差點掐死,又被璟王羞辱一番,現如今又被雲湘瀅辱罵,雲博遠哪裏還能忍受得住

    只聽“噗”的一聲,雲博遠竟然被氣的,生生噴出一口鮮血來

    “老爺”於風掙扎着爬起來,撲向雲博遠。

    而恆卓淵早在雲博遠吐血之時,已經帶着雲湘瀅,遠遠的避了開來,任由雲博遠吐出來的血,噴灑在他面前的地面上。

    此時,恆卓淵微微撣了撣衣袍,撣着根本不曾沾染上的血跡,開口說道:“不過是幾句話而已。雲大人的承受能力,僅只這麼一點嗎雲大人可曾想過,雲老太爺所承受的,何止是你的千百倍”

    恆卓淵搖着頭,似是嘆息的繼續說道:“依本王看來,雲大人不過是與雲老太爺,同姓雲而已。雲老太爺的風骨,豈是其他雲姓人,所能模仿和學習到的”

    “璟王殿下請慎言”雲興文沉聲說了一句。

    他也被這一連串的變故,弄得暈頭轉向,對璟王更是心有驚懼。只是,璟王的話裏,不單是將雲博遠,給排除出雲老太爺一脈,更是隱晦的,連他一同排除在外,這就是他不能,繼續緘默的原因。

    恆卓淵輕輕勾脣,轉眸看向雲興文:“世子說什麼再說一遍。”

    雲興文被他看得心中一突,不過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殿下,興文不知二叔與王妃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誤會”

    “誤會”恆卓淵搖了搖手指,“那可不是什麼誤會,世子可明白”

    雲興文當即被噎住,不是誤會,那是什麼他哪裏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糾葛。

    只是,面對恆卓淵的幽深目光,雲興文知道,他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只得點頭應道:“是,興文明白。只是,爺爺與二叔之間,有着割捨不斷的血脈親情,所以所以殿下剛剛說的,不過是同姓雲,似乎有些不太妥當。”

    雲興文努力的婉轉措詞,希望不會惹怒恆卓淵。

    恆卓淵倒是沒有怒,也沒有什麼反應,有反應的人是雲湘瀅。

    只見雲湘瀅猛地邁出幾步,迅速的到了雲興文面前,目光幽深的盯着他。

    面對這樣的目光,雲興文只覺得,面前的人,並非是雲湘瀅,而是另一個璟王

    “王妃可是有什麼指教”雲興文微微避開了,雲湘瀅的目光,力持鎮定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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