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鳳華 >第366章 雲博遠父女大鬧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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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衆人循聲轉頭望去,只見一少女,不顧下人的阻攔,硬往裏闖來。

    與此同時,她口中也是氣憤的嚷道:“讓開,你們給我讓開雲湘瀅,雲湘瀅你給我出來你憑什麼把我父親趕出府去”

    是雲茹芳。

    雲湘瀅微微擡眸,示意外面的人,放她進來。

    雲茹芳便氣勢洶洶的,衝進了靈堂之中。

    “雲湘瀅,你說啊,憑什麼把我父親趕出府去,還不准他祭拜爺爺”雲茹芳不顧還要前來弔唁的人,大聲質問着。

    或許,是雲茹芳問出了,在場衆人心中的疑惑,衆人也紛紛停下了腳步,看着眼前這一幕。

    雲湘瀅看了一眼雲茹芳,見她身上的衣裙,只是顏色稍微素淡一些,而腳下更是穿了一雙,銀紅色的靴子後,雲湘瀅的眼神,不由得一冷。

    “雲茹芳,這是哪裏”雲湘瀅出口的聲音,也同樣隱含幾分冷意。

    雲茹芳被問的一愣,然後才說道:“這裏是爺爺的靈堂。你別給我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剛剛問的呢”

    “你也知道,這是爺爺的靈堂”雲湘瀅緩緩站起身來,氣勢凌厲的看着雲茹芳,“爺爺去世,你來爺爺的靈堂,這穿的是什麼”

    聞言,衆人這才留意到,雲茹芳的穿着打扮,再看雲湘瀅一身,素白的長裙,對比簡直鮮明的簡直晃眼

    而云茹芳本沒有覺出,有什麼不妥之處,但是衆人的目光,實在太過明顯,她不由得往自己身上看了看。

    當看到裙襬晃動間,露出來的銀紅色之後,雲茹芳猛然想起,剛纔她要過來的時候,姨娘死命的攔着她,要她換身衣裙和鞋子的樣子。

    那時候,她還嫌姨娘煩,根本沒有細聽姨娘說什麼,可是此時此刻,衆人的目光,加上剛剛雲湘瀅的質問,讓雲茹芳終於意識到了不對,臉色微微一白。

    她迅速的把雙腳,往裙襬裏縮了縮,卻不知這一舉動,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做“欲蓋彌彰”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沒有,素淡一點的衣裙”雲茹芳慌亂的解釋着。

    雲湘瀅眸光冰冷的看着她,說:“在爺爺靈堂大吵大嚷,成何體統現在,去給爺爺上一炷香,磕幾個頭”

    已經完全亂了方寸的雲茹芳,下意識的照着,雲湘瀅說的去做。

    當雲茹芳磕了頭之後,雲湘瀅便淡淡的說道:“你回去吧,這裏無需你守着。”

    “是。”雲茹芳答應着,轉身往外走去。

    只是,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猛然反應過來,不對啊

    雲茹芳回頭,說:“不對啊我明明是來問你,你憑什麼驅趕我父親出府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不等雲湘瀅出聲,雲茹芳就又嚷道:“我父親也是你二叔,是爺爺的兒子你憑什麼不讓父親,給爺爺守靈就算你是璟王妃,也不能這麼做啊”

    沒有人說話,都在等着雲湘瀅的回答。

    而云湘瀅不答反問道:“是誰讓你來問的”

    “是我”一道沉怒的聲音傳來。

    只見雲博遠從院門外,大踏步的往裏走來。

    在他身旁,是幾名老者。

    距離他們有一點距離的,還有一些人,似乎是前來弔唁的賓客。

    再往後,則是一些無所適從的下人。

    不用說,雲博遠是帶了人,趁着弔唁的賓客,要進府的時候,同樣以弔唁的名義,強行往裏闖,下人不知到底該怎麼做,便沒有攔住他。

    只不過,文陽侯府的下人,不敢太過攔阻雲博遠,璟王府的侍衛卻敢。他們將雲博遠,攔在了靈堂之外。

    雲博遠臉色陰沉,並沒有說話,而是他身旁的老者,緩緩開了口:“璟王殿下、璟王妃,雲大人身爲人子,爲已故云老太爺盡孝,這乃是人之倫常。兩位如此阻攔,是不是太過不講道理了”

    早在雲博遠走過來的時候,恆卓淵就已然起身,走到雲湘瀅身旁,與她並肩而立。

    此時,聽到那老者出言質問,恆卓淵就欲開口說什麼。不料,卻被一旁的周老大人搶了先。

    周老大人對那老者拱了拱手,說:“璟王殿下做事一向嚴謹,璟王妃是極爲孝順之人,他們既然如此做,必然事出有因。張老大人連問都不問一句,就直接出言指責,是否也太過無禮了呢”

    周老大人話音剛落,雲湘瀅便對着他,輕輕施了一禮。

    錦上添花易,落井下石更容易,而周老大人卻能在此時此刻,還出言相護,不亞於雪中送炭

    周老大人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未做什麼,雲湘瀅不必放在心上。

    而那老者直到此時,才注意到周老大人的存在,不由得陰沉了臉色。

    他微微冷哼了一聲,說:“周老大人,就是再有原因,也不能阻攔雲大人盡孝。畢竟,說到底這是雲府的事,還輪不到一個出嫁女來管”

    他的話,可謂是極爲不客氣,簡直就是在直接指着雲湘瀅,說她是個外人,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去管雲府的事

    “呵”恆卓淵低笑一聲,看着那老者,“璟王妃是出嫁女,輪不到她來管雲府的事。那麼,請問這位在這裏,一再大放厥詞的人,你姓雲”

    一句話,直接把那老者,給噎在了那裏。

    根本無需他回答什麼,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出嫁女不能管雲府的事,那你一個外姓,與雲府沒有什麼瓜葛的外人,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

    那老者面色漲紅,頓了一下,才說道:“璟王殿下誤會了,我並非是在管雲府的事,只是”

    “不是在管,那就請閉嘴”恆卓淵直接不客氣的,如此來了一句。

    那老者的臉色,就不單單是漲紅,而是隱隱帶着鐵青色,卻又不敢直接頂撞恆卓淵,只能憋在心裏。

    “敢問雲世子呢”另外一人出聲問道:“爲何不見文陽侯世子”

    雲湘瀅看向那人,微微揚聲道:“你要見文陽侯世子”

    那人搖頭:“我見他做什麼我只不過是想說,文陽侯是雲老太爺之子,而云世子是文陽侯之子。雲老太爺過世,雲世子出面,纔是最爲合乎情理的。”

    “嗯。”雲湘瀅點頭,“如果雲興文的確是家父之子,你便沒有說錯。”

    如果

    “璟王妃此話何意”立即有人追問。

    “璟王妃是在說,雲世子並非是文陽侯之子嗎”

    看着衆人紛紛質問雲湘瀅,雲博遠得意的看了她一眼,心道:看你逼走了雲興文,接下來你怎麼應對任你巧舌如簧,恐怕也解釋不清楚

    結果,還沒有等到雲湘瀅回答呢,就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雲府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瞬間,一片靜默。

    雲博遠想了想,在反應過來之後,也瞬間慌了。

    要知道,爲雲興文請封世子一事,璟王和雲湘瀅兩人,事先是並不知情的。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雲老太爺以及雲博遠自己。

    現在,雲老太爺去世,要真論起欺君之罪來,豈不是全都落在了他頭上

    雲博遠能不慌嗎

    當即,雲博遠急忙出聲說道:“璟王殿下儘管下官人微言輕,下官還是想說,下官也僅僅是想,在家父過世之後,盡一盡孝心而已。殿下與王妃爲什麼,要如此屢屢針對下官下官真的只是只是想見一見,父親的最後一面啊”

    說到最後,雲博遠還硬擠出了,幾滴眼淚來。眼淚掛在臉上,讓他看上去,特別的傷心。

    而衆人也似乎是察覺到,先前所討論的,實在不是什麼好話題,所以衆人就轉而勸雲博遠道:“雲大人節哀啊”

    雲博遠哭道:“我如何能不哀慟啊要知道,就連父親去世的時候,也只有殿下和王妃在,我我都未能守在父親身邊”

    “事發突然,雲大人不知,也”

    雲博遠頓首捶胸:“我怎麼是不知呢我知道啊我明明知道,父親不肯嚥下,最後一口氣,就是在那裏等着我可我可我一介文弱書生,打不過璟王府,那些精壯的侍衛我進不去進不去啊”

    雲博遠所說的話裏,透露出來的意思,是在說雲老太爺去世的時候,只有璟王與璟王妃兩人在,而云博遠被璟王府侍衛,給攔阻在外面。

    那麼,是不是意味着,雲老太爺的突然去世,也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衆人心中暗暗揣測,也是紛紛看向了恆卓淵與雲湘瀅。

    這時,一起與雲博遠進來的另一位老者,忽然也如雲博遠一般,捶胸頓足的說道:“卓淵啊卓淵,你糊塗啊”

    說出此話的時候,他還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模樣。

    有不認識此老者的,低聲詢問起來,就有人告訴他,此人是皇室宗親。

    雖然與先帝並非是嫡親一脈的,但是按輩分,璟王也得稱呼對方一聲叔公。

    所以,他纔會直呼璟王的名字。

    恆卓淵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道:“本王如何糊塗了”

    那老者做痛心疾首狀:“還問如何糊塗卓淵啊,你不該縱容府中侍衛,攔阻雲大人;更不該縱容璟王妃,對自己的親二叔不敬;最最不該的,是你怎能”

    他一副要喘不上來氣的樣子,指了雲湘瀅道:“怎能縱容璟王妃,對雲老太爺下毒手呢你如此做,怎麼對得起先帝,怎麼對得起恆家的列祖列宗啊”

    聞言,衆皆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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