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鳳華 >第464章 誰開口,誰就無君無父不忠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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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聽榮昌公主,聲音極爲肅穆的問道:“本宮且問你,你說璟王之子命格不詳,那你可知其生辰八字,究竟爲何時”

    “自是知道”許德義毫不猶豫的,報出了一個生辰八字來。

    榮昌公主冷笑一聲,隨即隱含震怒的說道:“本宮先前斥責許大人,說話不動腦,許大人似乎還頗爲不忿。到了此時此刻,本宮才明白,原來許大人,不是說話不動腦,而根本就是無君無父、不忠不義之徒”

    “你你”許德義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榮昌公主身份的轉變,直被氣得指着她,說不出話來。

    “本宮如何”榮昌公主逼近許德義一步,“且不說,皇室中人的生辰八字,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往出說的。本宮只問你,你難道就不覺得,此生辰八字有些熟悉嗎”

    許德義茫然,什麼有些熟悉,她什麼意思

    榮昌公主看向了上首的蒼正帝,說:“難道,皇上也不記得了”

    蒼正帝微沉了臉色。

    如今,他能確定這榮昌公主,所謂來探望太后,不過是她打的一個幌子而已。

    亦或者說,只是她的目的中,微不足道的一點罷了。

    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在這朝堂之上,當着文武百官的面,爲璟王的那個孩子“正名”

    蒼正帝心中冷笑,想要如此簡單的擺脫,已經放到了你們頭上的不詳命格,哪有那麼容易

    想到這裏,蒼正帝笑道道:“朕竟沒有想到,師太清修多年,消息居然還是如此靈通,當真令人佩服”

    嘲諷她並非真心向佛

    榮昌公主就也笑道:“皇上忙於朝政,其他方面的小事,自然就不用上心了。本宮並非消息靈通,而是有些人,太過得意忘形了”

    蒼正帝眼神幽暗,說:“既然師太是來探望太后的,朕允准了,師太這便去往後宮吧。此處,並非是師太,能夠久留之地”

    蒼正帝堅持稱榮昌公主爲師太,榮昌公主似乎也沒有,要糾正的意思。

    她只是點了點頭,說:“的確,朝堂並非本宮能久留之地”

    微頓了一下,榮昌公主又補了一句:“着實是骯髒不堪”

    “餘山師太”有大臣跳了出來,“皇上以禮相待,師太卻是不知禮數,甚至出言羞辱,究竟是何道理”

    榮昌公主轉頭看向那大臣,舉了一下手中的御賜金牌,說:“本宮雖是遁入佛門,但是先帝爺,並不曾廢除,本宮的公主封號本宮依舊是榮昌公主”

    一番話加上御賜金牌,迫的對方不得不跪了下了,榮昌公主這才緩緩說道:“何況,本宮何曾說錯一句”

    不等衆人明白過來,榮昌公主徑直沉聲喝道:“一個剛出生的小娃娃,就被安上命格不詳,刑剋太后的罪名可是,上從英明神武的皇上,下至你們每一個人,沒有一人記得,除卻年份不一樣,這個生辰八字,與先帝之祖父穹霄帝的生辰,幾乎是一模一樣”

    榮昌公主的話,震得所有人都呆立當場。

    穹霄帝

    蒼正帝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榮昌公主並不準備,揪住蒼正帝不放。一旦惹惱了蒼正帝,對她所謀劃的事情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適可而止四個字,榮昌公主拿很是拿捏得住。

    所以,榮昌公主伸手一指許德義,問道:“穹霄帝的生辰八字,可能謂之不詳”

    “自、自然不是穹霄帝當、當然是命格、命格尊貴無比。”許德義結巴着回答。

    “那麼,與穹霄帝生辰八字,近乎一模一樣的璟王之子,緣何就會成爲命格不詳之人”

    “這”許德義額頭上,蹭蹭的冒出汗來,擦也擦不幹,“年年份”

    “一個年份的不同,就會生出如此大的差距來就算你身爲欽天監監正,怕是也難以自圓其說更何況”

    說到這裏,榮昌公主的聲音,陡然轉厲:“你身居監正一職,卻連穹霄帝的生辰,都能忘得一乾二淨,又何談忠君,說什麼忠義如此目中無君,心中更是沒有忠義之徒,所說的命格、天理,何人敢信”

    最後,榮昌公主口中,緩緩吐出幾個字來:“信者,恐怕非是癡傻,便是如你這等目中無君無父、不忠不義之徒”

    這最後一句話,使得包括蒼正帝在內的人,全都閉上了嘴。

    這還怎麼說

    誰開口反駁,那誰就是無君無父、不忠不義

    別說這些大臣,就算是蒼正帝,也不敢輕易的反駁

    蒼正帝先前,可也同樣忘記了,穹霄帝的生辰。

    若是細究起來,蒼正帝同樣可以算得上,是目中無君無父。

    鎮住了整個朝堂的人,榮昌公主看也不看,幾乎要癱在地上的許德義,轉而淡淡的說道:“還有,關於太后被刑剋,以致於昏迷不醒一事,待本宮前往一探,你們便知其真假了。”

    “畢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皇上,你說對嗎”

    榮昌公主直視着蒼正帝,面上一派坦蕩蕩,使得蒼正帝發怒也不是,應和也不對,尷尬的僵在了那裏。

    蒼正帝不應聲,榮昌公主也不爲已甚,灑脫一笑,說:“方纔,皇上已親口允准,本宮前去探望太后,本宮這便離開,不攪擾皇上處理朝政了。不過”

    “榮昌公主還有何話要說”蒼正帝終究是換了稱呼。

    只不過是疏離的榮昌公主,而不是如同恆卓淵一般,喚一聲榮昌姑姑。

    榮昌公主答道:“本宮多年未曾進宮,有些記不清路徑,更加不清楚,如今太后居於何處。”

    頓了一下,榮昌公主頗爲通情達理的又道:“雖說太后只是本宮的皇嫂,與本宮並無什麼血脈親緣,卻終究是姑嫂一場不過,本宮雖是心憂太后,卻也不便打擾皇上處理朝政,請皇上隨意指派個人,爲本宮引路即可。”

    聽了此話,蒼正帝暗暗磨牙。這榮昌公主說起話來,總是話裏有話。

    先前,他說榮昌公主消息靈通,轉眼榮昌公主,就當着衆人的面,說不知太后居於何處

    而且,說什麼沒有血脈親緣,她這是在暗指,太后病的如此嚴重,身爲親子的他,卻還在此處耽擱時辰,是爲不孝嗎

    “劉曹,爲榮昌公主引路”蒼正帝咬着牙,吩咐了一聲。

    “不用、不用。”榮昌公主連連擺手,“本宮說了,皇上隨意指派個人就行。劉公公恐怕皇上身邊,用慣了的人,豈可輕離皇上左右不如就他吧”

    榮昌公主親手點了一個人。

    而那人一副呆愣,與震驚的模樣,拿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啊我”

    “對,就是你。”榮昌公主笑眯眯的,似乎心情很好,“恆澤你不會要告訴本宮,你不曾去給太后請過安,不識的去太后所居宮殿的路徑。”

    被指出來的人是恆澤。

    恆澤輩分高,蒼正帝要稱他一聲恆三叔,卻是比榮昌公主小,榮昌公主直呼其名,也沒什麼不對之處。

    只是

    恆澤那一張臉,苦的跟吃了黃蓮似的。

    他哪裏想得到,他好幾個月,都不上一回朝,今早被逼着,來了這麼一回,就倒黴的遇上了榮昌公主回來

    回來就回來吧,還直接和蒼正帝槓上了。

    槓上了你就槓上吧,找他引什麼路啊

    噢,人家劉曹是皇上身邊的,不能勞煩,那就來勞煩他他一個外男,與太后又是一個輩分的,他平素都是躲着的,能避而不見就不見的好嗎

    隨意指派個人,也不能指派到他的頭上吧

    恆澤心裏暗暗叫苦,面上也是哼哼唧唧的說道:“榮昌公主,不是臣不去,實在是臣還有要事,還未曾稟明聖上。”

    否則,他是喫飽了撐的,跑朝堂上玩兒來了嗎

    榮昌一聽,饒有興趣的看着恆澤:“恆澤,你何時關心起朝政來了莫不是恆澤你有心,效仿一下前朝環懷王”

    “臣去、臣去,臣這就爲公主引路”

    恆澤差一點跳起來,看着榮昌公主的眼神,都隱含了些微的悲憤

    被氣的。

    前朝環懷王,那是個什麼人物

    那是一個以封疆王爺之子的身份,謀算了當時的皇上,最終坐上了皇位的人

    榮昌公主一句“效仿前朝環懷王”,豈不是在說他有不臣之心

    恆澤哪裏敢,讓榮昌公主繼續說下去,連忙跳出來,答應爲她引路,心裏真的是既惱怒,又有些悲哀。

    誰都能逮着他欺負呢就不能換個人嗎

    恆澤簡直無語問蒼天,卻是無可奈何的,衝着蒼正帝告了個罪,然後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往殿門外走去。

    蒼正帝看着恆澤,似乎不情不願的模樣,與榮昌公主彷彿很高興的樣子,聯想到先前,榮昌公主所說的那些,關於真真假假的話語

    蒼正帝的心裏,不知爲何,忽然就“咯噔”的跳了一下。彷彿有什麼事,即將脫離他的掌控

    “慢着”蒼正帝出言喝止道。

    榮昌公主腳步微停,道:“皇上素來一言九鼎,該不會反悔了,不允本宮前去探望太后了吧”

    “朕金口玉言,豈會反悔。朕是心憂太后,這便與榮昌公主,一同前往安儀宮,也免得榮昌公主,找不到路。”蒼正帝說着,一擺袍袖。

    劉曹連忙喊道:“退朝擺駕安儀宮”

    誰也沒有留意到,榮昌公主卻是在此時,神祕一笑。

    卻就在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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