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霍先生,還親嗎? >第119章 當然是去結婚啊
    “看樣子你真的要動真格的了?”

    唐棠忍不住搓了搓手指,很是興奮。

    他純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法,馬上招來霍霆琛一記泛着冷光的眼神。

    “我什麼時候不是動真格的了?”

    蘇銘笑着看唐棠撇嘴,臉上有一絲幸災樂禍不成反被噎的不滿,倒是沒有說話。

    凌晨兩點。

    向晚睜着眼睛翻來覆去,在昏暗的房間裏上演一場靜謐的默片。

    她腦海裏皆是霍霆琛。

    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如夢魘遊離在她清醒與恍惚之間,向晚眼睛一眨不眨,連清冷的月色落在半邊臉頰上都沒有絲毫的不適之感。

    “啊!”

    從不會將負面情緒帶到第二天早上的蘇向晚,在這個煩亂的夜,在房間裏小聲呼叫。

    只是仍壓抑着不想被任何人聽到。

    向晚覺得自己矯情。

    她就在這樣自我唾棄之中到天色矇矇亮之時才睡着。

    等過了清晨,紀叔見她還未下樓來,正欲叫傭人上去喚,被老爺子制止。

    “叫她好好睡一覺吧,今天蘇氏會有專業經理人上任,只需她去認識一下就好。”

    這樣說着,老爺子的目光悠悠盪盪的飄向了樓上。

    昨夜叫了霍霆琛三人來,看來是弄巧成拙了。

    “向晚小姐總算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見老爺子面上不見欣慰喜色,反而越發的擔憂甚至有些許的怒氣在眸底流轉,他面露疑惑。

    “我只怕好好休息並不是好事。”

    那個專業的經理人是剛從華爾街歸來,據說不是集團爭搶着要的,可偏偏霍霆琛一句話便叫他坐鎮了蘇氏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司,老爺子不得不多想。

    “哼!”

    面前茶壺裏飄出的茶香叫秦國政心情好了不少,但一想這是昨夜唐棠送的,而他又跟霍霆琛關係斐然,他臉上的怒意越發的濃重。

    紀叔見此眼底閃過一絲明瞭,張了張口,卻沒有再勸。

    向晚這一覺睡到了中午。

    汲着綿軟的拖鞋下樓之時,她看到外面分外和暖的陽光,心情好了不少。

    “捨得起牀了?”

    外公坐在餐廳裏已經等着她喫午餐,向晚在紀叔笑意滿滿的眼眸之中不好意思的坐過去,但低着頭一句話也說不出。

    “景安小少爺上午打了電話過來,特意囑咐了我,等小姐醒過來之後,提醒你千萬不要忘記了,今天晚上的家庭晚宴。”

    算起來這是向晚第一次脫離蘇家過聖誕節,從前蘇氏在A市雖不怎麼上得了檯面,但不管是蘇致庸還是陳雪芬都極喜歡出風頭,因此這一天,勢必要開一場宴會的。

    只是向來不待見她,自然宴會上,向晚從來不會出現,甚至更小的時候,她都是被強迫關進自己的房間裏,連房門都不能出。

    如今這些彷彿都是前生之事,向晚想起之時也從不覺得難過,只是唏噓罷了,她不以爲意的笑了笑,片刻之後反應過來,拿起自己的手機,發現竟然沒有未接來電。

    “景安直接打到家裏固定電話上來的?”

    小傢伙總不能有預知能力,知道她昨天晚上會失眠吧?

    向晚無意識的在桌上轉動着手機,差點一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去。

    不對,景安沒有預知能力,可是霍霆琛昨天晚上……

    “你是在想景安還是在想別的人?”

    眼看着向晚將拿了勺子卻伸向面前的白灼蝦,老爺子沒有什麼好聲氣的問道。

    向晚猛然回過神來。

    “外公,我還能想誰,我只是擔心今天只怕是不能去蘇氏了,有些事情還沒有處理完。”

    見外公見撇向她的眼神收了回去,向晚立時換了手裏的餐具,拿公筷爲他夾了好幾道愛喫的菜,這才心有餘悸的將心思收斂了。

    午飯之後,向晚給景安打了個電話。

    “向晚,我們可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呀。”

    無論何時,景安的聲音都歡快的緊,向晚不由自主的脣角上揚,聲音軟了起來:“爲什麼這樣說?”

    “因爲我心裏正想着你,你就打電話過來了。”

    向晚忍不住‘噗嗤’一笑。

    “我們晚上就會見面,哪裏還需要想呢?”

    說着,她看了一眼午飯之後紀叔拿給她的請帖。

    景安所讀的學校自然與尋常學校不同,說是家庭聚會,地點卻在帝都之內數得上排號的酒店宴會廳內包場,因此還算隆重,向晚一邊聽着景安軟糯可愛的說着話,一邊仔細的挑着晚宴禮服。

    “今天,你可以牽着我的手一起進去嗎?”

    小傢伙原本正興致沖沖的說着漱園傭人爲他準備了正裝燕尾服,突然詢問道。

    向晚愣了愣。

    “去年的時候,那些小朋友,都是爸爸媽媽一起牽着手進去的,觀看演出的時候,有的小朋友甚至可以坐在爸爸媽媽的懷裏。”

    他看着那些與他完全不同的小朋友,他們笑的肆意又開心,那笑聲從此長在了心底,哪怕時光荏苒,景安都沒有忘記。

    向晚看不到小傢伙此刻的表情,卻能聽出他言語之間的情緒。

    “好,我牽着你,一晚上都不會放開,等觀看演出的時候,你就坐在我懷裏一起看。”

    景安屏住了呼吸,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聽錯。

    “向晚,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

    聽筒裏立時傳來景安的歡呼聲,由大變小,向晚臉上的笑意同樣濃重。

    “我們晚上見。”

    向晚將頭髮盤起,露出光潔的額頭,搭配晚宴的主題,挑了件雪青色的晚間禮服,因不想太過高調,只佩戴了一根項鍊勉強算是首飾。

    本想不用香水,畢竟是以小朋友爲主的宴會,可她快要出門之時又折了回來,將放在牀頭的香水拿起,在後頸與手腕上輕輕一噴。

    與她房間裏如出一轍的淡雅清香,向晚嗅了嗅,這才滿意。

    酒店門口遞了請帖,便有侍應生要帶着她去往晚宴會場,只是向晚記得自己與景安的承諾,等在入口處等着他到來。

    “向晚!”

    這樣興奮的聲音,叫向晚猛然回頭,看到景安一身墨色燕尾服,微卷的發都梳打腦後,儼然一個高華矜貴的小少爺,不免一笑。

    她不宜低身,便微微張着手臂等他過來。

    “你好漂亮啊,向晚,不如我們不要去什麼家庭聚會了,直接去教堂吧?”

    霍景安仰頭,分外認真的與向晚說道。

    “去教堂做什麼?”

    宴會入口處沒有多少人來往,向晚一邊幫景安理着一縷不聽話垂落在額前的碎髮,一邊笑着問道。

    “當然是去結婚啊!”

    小傢伙睜着晶亮的眸,眼底盡是認真。

    “蘇小姐真是與旁人不一樣,竟然教唆小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道陌生之中叫向晚下意識厭惡的聲音突然響起,她還未有反應,景安卻是聽不得別人詆譭說向晚壞話的,不由得轉身看去。

    一向與自家老爸一樣並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的霍景安,看到白楚的那張臉之時,小身子顫了顫。

    向晚幾乎是立刻反應了過來。

    她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景安的眼。

    長睫刷子一般在掌心裏輕眨着,向晚心底有些疼,卻見白楚眼神裏盡是諷刺的看着自己。

    “蘇小姐看到我反應這般大,難道是因爲心虛嗎?”

    向晚眼神明明滅滅,臉色複雜的將白楚那張妝容精緻的臉看在眼裏。

    她的眼神,在景安身上不過只掠過一瞬。

    她的目光之中,只有對自己的挑釁與不屑,沒有任何自己所想象的自責與高興。

    “雖然我不知道白小姐是如何到這裏來的,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見到你,我沒有什麼好心虛的。”

    可就是這樣堅定的一句話,卻因爲景安的小手移開了她放在他眼前的手而產生了一絲遊音,散在空中,氣息如綢繆細雨,多了一份纏綿的涼意。

    “景安,我們現在要進去嗎?”

    向晚心底總有一抹心疼,不願意景安這樣小便面對白楚突然出現的事實。

    因爲她知道,景安心底的媽媽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在他心裏,他的媽媽,只是一張照片,據他爸爸說,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如今在景安認知裏已經死去的媽媽,突然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向晚心疼不已的看着他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白楚,卻不忍心再次遮住他的目光了。

    “向晚,你先進去好嗎?等我處理好了這邊的事情,馬上進去陪你。”

    景安第一次不看向晚,注意力都在別的女人身上,聲音清脆又認真的說道。

    “我們不是說好一起進去的?”

    他越是這樣平靜,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來,向晚便越是擔心。

    “蘇小姐未免管的太寬了一些,說到底,我跟景安的關係,可你要親近多了,難道你想在這裏看着我們母子相認,互訴衷腸?”

    幸好白楚的聲音不大,不然此時被別人聽到,只怕景安就要……

    “好,我先進去,景安,我就在門口等着你,只要你進來,一眼就能看到我。”

    向晚不與白楚多說,只對景安細細說道。

    “好,你千萬不要亂走。”

    霍景安的聲音,竟然是一如既往的軟糯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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