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心無可測 >二十一章 喬楚是藥
    “我去!我的胃實在是很焦灼!”

    看着劉冬青的樣子,喬楚想起一部電影,裏面有個人物口頭禪就是:‘我很焦灼。’

    “我去,這裏太熱了!我感覺氣都喘不勻了,不行,我要去洗手間。”劉冬青捂着胸痛苦地看着四周,那羣男人還在忘情扭動着粗壯腰身。

    “你去吧,回頭直接到辦公區找我們。”喬楚拉着大春繼續走。

    “不用不用,辦公區就到了,邊上拐過去就有衛生間,下面衛生間你去了我怕你見到不想見的……”大春神祕地笑了笑,“來吧,冬青!廣州歡迎你!”

    “奶奶的!快點走,我說那個王琴在這上班?這裏可都是男的啊,我進來時候見到的都是小少爺,她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能幹啥?”劉冬青一腦袋漿糊緊隨大春後面。

    “上班也不一定就是做服務員啊,你進去就知道了。”大春來到一扇門跟前,敲了兩下,裏面傳來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進!”

    “靠,惜字如金啊!”劉冬青罵道。

    推開門,劉冬青又瞬間感覺沒有那麼噁心沒那麼熱了。因爲推門的瞬間一股清香迎面而來,微風拂過臉龐,整個人都舒服了。打眼一瞧,正對着門的是一扇落地窗戶,此刻正半開着,往屋裏送着晚風,涼的溫度剛剛好,恰恰吹散了幾個人心中的燥熱煩悶。

    “我是白沙派出所的,我姓周,這二位是g市的警官……”大春掏出警官證。

    “我知道,前陣子打電話讓我去接劉芬家兒子的,是吧?”那人沒動,大春笑笑收回證件。

    喬姑娘看了過去,窗戶邊上有張一米八左右的條狀書桌,上面零零散散擺着幾本書,兩部手機,一個座機,桌子後面一個三十多歲保養得當略顯豐滿的女人,正擺弄着自己的手指甲。

    劉冬青也將她仔細觀察一番,心想:尼瑪,這手指真特麼的醜!綠色的。我這鄉下人還真不能理解大都市的審美。

    “王琴女士?”喬姑娘翻開記事本,目光鎖定女人的眼睛。

    “是。”

    這丫的還在小心伺候自己的那綠色手指甲,劉冬青憤憤地想!

    “下面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請您配合我們工作,麻煩您認真仔細地回答。”喬姑娘工作時說話字正腔圓,渾厚的男中音,磁力般吸引王琴的目光,停在他的臉上。

    “沒問題。”王琴目不轉睛盯着喬楚。

    劉冬青暗暗罵道:“媽蛋!死老喬果然是長得好看,辦案時男女通喫,現在總算明白爲何男神施隊總說二小組的辦案效率最高,哼!”

    “下面請注意,第一個問題:請問您和劉芬女士是何時認識的?”喬姑娘修長的手指在記事本上寫下廣州,王琴,晚八點四十五分。

    “我們認識有七八年了。”王琴軟趴趴回答問題,手指繼續在自己手中來回捏着,劉冬青特別想上去摁住她讓她別捏了,看着煩死了。

    素養素養我是警察!他一再提醒自己,偷看大春一臉平靜看着王琴,就跟看一具屍體一樣,對啊!我就當她是一具屍體,反正那臉也抹得跟屍體快差不多。

    這樣一想,劉冬青頓感舒服多了。

    “你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在哪裏認識的?最後一次見到劉芬是什麼時候?”喬姑娘的手輕輕在桌上敲着,拿着筆等着下文。

    比那綠手指好看多了!劉冬青暗曬心中所想。

    “我們最初是在一家超市打工,她跟我一個班,我們都是外鄉人,平時相互照顧然後就當姐妹處了,我們一起租的房子,最後一次見到她……”

    “我想想啊,好像是大前年的夏天,我們一起在外面喫的宵夜,回來的路上她接個電話,說是前夫那個殺千刀的找來了!”王琴的話引起了劉冬青的注意,他仔細盯着王琴的臉,沒有找到蛛絲馬跡,說明她沒有說謊。

    “前夫?”喬姑娘追問一句。

    “是的,她接完電話還大罵了一通,說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什麼要不是想着聯繫兒子,纔不會給電話號碼,現在好了居然跑廣州來了。”

    “那你見過她前夫?”喬姑娘在本子上刷刷寫着。

    “那晚接完電話她說不能回去出租房,防止他知道地點不安全,就讓男的來接她。”王琴的十根手指們,肉肉的,絞殺着彼此。

    “對了,那男人長得很猥瑣,一見面還動手動腳的,劉芬跟我說‘你先回去吧,我去去就回。”

    “那她後來沒回來?”

    “回來了,一大早回來的,說是被那男人強行給騎了!一進門就洗澡,洗了有半小時纔出來,我問她,她就說心疼兒子,經常給打錢回去,才留下地址了,男人這回是想來找她回去,說以後再也不打她了什麼的。”

    “騎了?”劉冬青心裏氣得問候她娘好幾回,“靠!俗不可耐。”

    王琴翻着眼睛繼續回憶:“唉,太久了,我都記不清楚了,反正早上我起牀聽她絮絮叨叨說了半天,我剛好要回老家幾天,已經定好票了,所以就先走了。”

    “你從老家回來後沒有見着她?”喬姑娘的臉,沒有了剛進門時候的笑意,他感覺到一些不好的東西,警察的直覺告訴他劉芬可能遇害了。

    “我回去大約四五天,來之前給她電話沒接,發個信息讓她去接我,也沒回。我打車回來,發現家裏跟我走的時候差不多,人應該沒走遠,但是就再也沒有見到她。”

    王琴停止擺弄手指,扭過頭去看着外面的燈火,幽幽說道:“我在想,她也許是被男人強行帶回老家了,看得緊,所以沒機會給我打電話,一等兩三年了,我都快忘了這件事。”

    “那你說說爲什麼在用她的銀行卡?”喬姑娘敲敲桌子拉回她的思緒。

    “那是到廣州的第二年,她手頭錢不多跟我借的,說前夫電話找她,兒子病了需要錢。後來攢錢還我,就往卡上存,存夠了就還我,我也懶得去取,就這樣用了,平時用錢的地方不多,只當是個念想,每年我都會用幾次這這張卡。”王琴不時發出嘆息,整個房間都被她的嘆息聲淹沒,沉悶不已。

    “你現在還租住在那裏嗎?”劉冬青想到點什麼。

    “早就搬出來了,那裏我等了一年都沒人回去,你們也看見了,我現在的工作…當年她的東西我都收好着,電話號碼也沒換就等她來找我,不過……”

    看着陷入沉思的王琴,喬姑娘也開始沉思,劉冬青問大春:“你們這兒這樣的夜總會多嗎?”

    “很多啊!我們轄區就有四五家,但是這樣的地方基本不會出事,因爲都是帶着面具進來帶着面具出去,在這裏釋放白天就算遇見他們也會當做不認識自動屏蔽,這是他們這一行的規矩,沒人定但是自覺形成。”大春說。

    “你們大城市的幺蛾子真多。”

    劉冬青的話讓大春笑了:“去你的,你們g市幺蛾子不多?這都死了多少人了?”

    “好好,春爺,算我沒問,我錯了好吧?”劉冬青趕緊拱手認錯,這再不能提了,一轉眼死了好幾個,一個也沒查出結果,心裏正難受着。

    “對了,警官先生,劉芬還有好多東西,你們要查看嗎?或者帶回去給她兒子吧,銀行卡什麼的現金都有,當時都沒有帶走,我甚至有一段時間懷疑她是不是遇害了?後來想想,遇害的話警察肯定要找到家裏來,所以我否定了。”王琴問,眼睛在喬楚臉上流轉。

    “你有沒有想過報失蹤?”大春終於插上話了。

    “沒有,我就感覺她是被她前夫帶走了。”王琴又開始擺弄手指,拿個小刷子慢慢刷着。

    “方便的話我們取一下劉芬留下的東西,我們想去看一下你們之前的出租屋。”喬姑娘又恢復了常態,淺淺笑着。

    “出租屋肯定早都租出去了,東西我打包好放家裏了,離這兒五分鐘路程。”

    “那我們去取一趟,麻煩了王女士!”

    喬姑娘客氣的跟王琴點點頭,王琴彷彿被喬姑娘下了藥,懶洋洋地點點頭,乖乖起身帶頭走了出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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