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心無可測 >二十二章 臨時搭檔
    劉冬青跟喬姑娘去了廣州,老韓跟張揚去了袁集,一組的江小云在家休息?非也,她只是假裝在家休息,施南學從局長那彙報後沒有明確,單獨信息指示了一個新任務。

    隸屬於施南學直接領導的老張,平時都在局裏呆着,屬於機動部隊。

    這不,他跟江小云臨時搭檔,去了紙廠失蹤女工周春玲的家,這個案子跟小魚案無關,至於爲何施男學分配任務時候沒有說明,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是想試試一組的人。

    周春玲老家洋縣離市區兩小時車程,她平時幾乎不回家,只往母親的卡上打錢,老張跟江小云一路無言,gps將他倆直接帶到了小村口,路邊蹲着三位老大爺,閒七閒八聊着天。

    “大爺,您好,請問你們村的周春玲住哪裏啊?”老張走上前去打聽路。

    “啊?周春玲家?好走,從這進去右拐走到頭就是了。”大爺十分熱心。

    “好嘞,謝謝大爺。”

    倆人棄車步行,實在是路不好走,房子之間倒是有路且不窄,但是堆滿了各種生活用品,罈子罐子還有雜草什麼的到處都是,罕見的開闊地帶漁網狀繩索拉在半空,上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江小云邊走邊記,很快一張分佈圖在腦子裏有了雛形。

    “到了,就這家。”老張說着就敲門。

    “不會沒人吧?不是說她媽媽是個殘疾人嗎?應該在家啊。”敲了半天沒反應,江小云疑惑地看着老張,老張搖搖頭。

    “嗨!白來了。”

    “沒,邊上有人。”老張發現邊上有個人在探頭往這邊看。

    “同志你好!哎哎,別走啊,我們是警察。”老張發現那個人準備走了,趕緊跑兩步叫住他。

    “哦哦,警察同志有事嗎?”這是個中年男性,看着很健康,不像這家人。皮膚黝黑,很符合那種幹農活特有的氣質,一雙眼睛尤其有神,總感覺那裏面躲閃着什麼。

    “請問您認識這家人嗎?”老張拿出警官證,江小云開始記錄。

    “認識啊!我就是來找周老太的。”說完男人又改口,“我是來找周老太借點東西,看有人敲門就沒過來。”

    看他急於撇清關係的樣子,老張覺得好笑,這有啥?都大把年紀了他心想,於是勸他:“哦,沒事!我們是來找周春玲的,她最近回來了嗎?你是不是住這附近?”

    “小春玲?好幾個月沒見過了,我就住隔壁第三家,平時她弟弟住校,週末回來!她媽媽就一個人在家。”那人搖搖頭。

    “哦,那能去你家討口水喝嗎?”老張感覺這人一定知道點啥。

    “那肯定能。走吧,第三家。”男人先行帶路了。

    “你幹嘛?“江小云想起車上很多礦泉水。

    “不幹嘛,去找點線索。”老張跟上去了。

    “師傅,你平時就一個人在家啊?”走進門去老張發現這家十分冷清,生活中的煙火氣這裏似乎一絲都沒有,陳舊的傢俱沾了不少灰塵,地上有兩隻拖鞋東一隻西一隻遙遙相望,那人倒水的功夫老張往院子裏瞄了一眼,空空蕩蕩的院子裏有一個石桌兩個石凳,邊上還有一個木質小板凳,在告訴來人這裏有人,而且是三個人。

    “我平時就一個人,春玲去上班家裏沒人照顧,就託福我給多照應一下她媽跟她弟弟。嗨,也是苦命人。”

    “師傅,您貴姓啊?”老張接過水杯往嘴邊送了送,又好像在思考什麼問題,頓了頓。”

    “嗨,鄉戶人還貴姓,免貴姓李。”那人擺擺手笑笑說。

    “哦,李師傅,您是本地人嗎?我看着村子人不多啊。”

    “是不多,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老年人和小孩子,現在小孩子都少了,年輕人都嫌棄這裏,夏天熱冬天沒有暖氣,有點能力的都帶着孩子住城裏了。”李師傅說。

    “難怪我們進來的時候沒見到多少人呢,那您沒去城市啊?”老張感覺這人的語氣聽起來應該也有小五十了,這在農村應該是爺爺輩了。

    “我哪有那福氣?我一個人習慣了,也不想去。”李師傅搖搖頭:“你們警察來找春玲,她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事,來做個民事訪問,她媽媽不是殘疾嗎?怎麼不在家?”

    “周老太啊,早上還看見她的,我剛纔還想找她借塊姜,姜喫完了也沒去鎮上買。”李師傅看着老張,“剛到門口就見你們在敲門,我估摸着是不是他婆家催結婚的,沒敢上去。”

    “結婚?她未婚夫您認識嗎?”

    “男的人我認識,婆家人不清楚,這家人來了好幾次,周春玲不肯結婚,婆家人就來找老太太談判,說是當初拿了不少彩禮錢,不結婚就還錢,錢都蓋房子了,哪有錢還?哎……”

    看着李師傅嘆着氣,老張心想這些人簡直是賣閨女,搖搖頭問:“這周春玲未婚夫家住哪兒您知道嗎?還有她弟弟在哪裏上學?”

    “男的好像是鎮上的,家裏開個小工廠,算是我們這裏的有錢人吧,長得不咋地,周春武也在鎮上的中學讀書,我們這兒就這一所中學,娃平時住校,一個月回來一次,周老太說不要來回跑,浪費錢。”

    “好嘞,師傅,謝謝您,我們走了,還有事。”老張跟李師傅告別。

    “老張,你說這周春玲她媽能去哪裏了?”江小云想了想資料上顯示周春玲有一個姨媽,但是住的離這兒很遠,有三四個小時車程,這人早上還在家現在能去哪裏了?一個行動不便的人。

    “行動不便也不是不能走,估計是出去玩了,跟家待久了估計會憋出毛病。”老張知道她想說腿腳不便哪能跑遠。

    “也是,走吧,去鎮上會會有錢的未婚夫吧。”

    兩人走到村口看見那幾個大爺還在聊天,嘰裏咕嚕的熱情高漲,忍不住放慢腳步聽聽。

    “哎呀我說那老李頭就不是好鳥,這成天往一個寡婦屋裏跑啥?”

    “噢噢,你是好鳥!你個老不死的不也經常惦記着她嗎?”

    “你放屁!我什麼時候惦記了?我是擔心那個小娃娃,沒飯喫!你看,現在住校了,我還去嗎?”

    “哈哈哈,尋個開心你急什麼?老李頭我看啊是真的。”

    “誰說不是呢,那寡婦剛好是徐娘半老的年紀,要我說啊,嘖嘖!”

    “你個老色鬼!”

    “哈哈哈……”

    這幾老頭看着起碼有七十了,靠!旁若無人扯着大嗓門聊着,江小云覺得這些人說的老李頭就是剛纔的李師傅,她看看老張。

    “大爺,請問您剛纔說的是老周家的嗎?”老張接收到了江小云的信號,上前問話。

    “你是誰?”幾老頭警惕地問。

    “大爺我剛纔不是問過路嗎?”老張笑眯眯回答。

    “哦哦,沒找着?很好找的。”這老頭很熱情。

    “大爺,找到了,沒在家。”

    “不能,我半小時前還看見她了,咋沒人呢?哦,我曉得了,估計是擔心又來催婚的,根本沒敢開門。”

    “是嗎?那我們再去一次。”

    老張剛準備走,一個老頭喊了一聲:“喂!周寡婦,有人找你。”

    老張跟江小云回頭一看,嚯!一箇中年婦女,梳洗得乾淨利索,穿着一藍色繡花長衫,下身黑色直筒褲,腳踩黑色三分跟魚嘴鞋,脖子裏掛着一條淺粉色絲巾,頭髮高高挽起,彆着一根藍色髮夾,慢慢走了過來。

    老張跟江小云直犯嘀咕:“這尼瑪是殘疾人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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