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疑雲迷蹤 >第105章 青春的悲哀之十三
    顧城的一首小詩:

    你不願意種花

    你說

    我不願意看見它

    一點點凋落

    是的

    爲了避免結束

    你避免了一切開始

    洛亞想着,她和易天兩人之間,誰都不願意種下那一朵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的花。

    因爲他們都不太確定,他們會永遠走下去。

    既然註定要結束,爲何要開始呢?

    兩分鐘的沉默,那一種在心裏讀秒的時光。

    如此難捱。

    他起身來,沒有再繼續那個話題。

    “我走了,你早點休息吧!”

    她未曾開口,默默地跟着他走到門口,揮手和他再見,然後關上那一扇門。

    這個小小的空間裏,又只剩下她一人。

    將窗簾拉開一條縫,他的身影很快出現在樓下。

    他轉過身來,擡起頭來,隔着八樓的距離。

    她不確定,他有沒有看到她。

    她更不確定,此時與他對望的那個人,是她心中的哪一個人格?

    此種念頭一出現,瞬間嚇出自己一身冷汗。

    迅速將窗簾給合上,坐在沙發上,將那一杯水拿在手心裏。

    那杯水,此時已然冰涼。

    手機裏傳來了他的>:洛亞,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但作爲一個人民警察,這是我的職責。如果你有大鵝的消息,煩請告訴我好嗎?

    她想了想,還是給他回了信息。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她確實幫不了他,因爲她也不知道作家大鵝究竟身在何處。

    …………

    大鵝,那位先鋒派作家。

    對於洛亞而言,她對他並不熟悉,甚至說是相當陌生。

    自己曉得他僅僅知道他是時下特火的一位作家。

    至於自己筆下的毛蛋是不是大鵝,說實在的,她也不太確定。

    而她爲什麼要寫這篇名爲《作家毛蛋的失蹤》,說起來似乎有點靈異。

    那一天週末,她去了路徵的診所。

    路徵有客人,診所那位有着迷人笑容的接待員,小米將她迎進了會客室,添了一杯泛着熱氣的綠茶,讓她稍坐片刻,路醫生一會兒就出來。

    一杯綠茶喝了一半,她看見會客室的桌子上有一沓報紙。

    那些報紙不曉得擺在那裏多久了,上面的日期皆是幾個月之前的。

    最上面的那張報紙頭版標題非常醒目:先鋒派作家大鵝無故失蹤。

    路徵那天遲遲不見出來,洛亞實在是無聊,將那一沓報紙都翻了一個遍。

    她發現,那些報紙的頭版幾乎都是關於那位叫大鵝的作家。

    她這才知道,大鵝的成名作是一本叫作《青春的悲哀》的書。

    那天的治療特別艱苦也特別不順,路徵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她的對面。

    “你今天是怎麼啦,不在狀態。神經繃得有點緊,沒有太到理想的治療效果。”

    洛亞滿臉愧疚:“是我的原因,最爲最近在爲稿子的事情煩惱。”

    路徵攤了攤手。

    “我是一個心理醫生,實在是有點愛莫能助。”

    見她手裏拿着那一份服紙,他話題一轉。

    “這位先鋒派作家,你或許可以寫一寫他。我看過他的那一篇《青春的悲哀》。從文藝心理學的角度來看,這本書完全體現了作者童年與少年時期的經歷。這部爲什麼爲麼火,我想是因爲作者的童年與少年時期的經歷與衆不同,給這本塗上了一層晦澀的基調與底色。從中我理解出的意思是,作者理想中的美好的青春形象與現實生活中背道而馳,相差甚遠。間接地表現出他曾經有心靈是受到過某種無法言語的傷害,所以才藉助於文字來發泄內心那個悲涼的靈魂。”

    經路徵爲麼一分析,洛亞頓時對這位家大鵝關生了濃厚的興趣。

    臨走之時,路徵會客室內的那一摞報紙被洛亞悉數搬走了。

    路徵相當善解人意,又找出那一本《青春的悲哀》,說好好看一看這本書,對於她的創作一定有大的幫助。

    洛亞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看了這本屬於青春的。

    說真的,看起來特別令人壓抑,幾度讓人的心揪起來無法呼吸。

    這本書與其說是青春的悲哀,還不如說是青春的代價。

    人的一生不可避免青春的來襲,多多少少也會爲成長付出一些代價。

    但這本書裏的主人翁付出的代價卻是生命的代價。

    說實的,洛亞在決定寫作家毛蛋的故事之前,她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泡了圖書館,又從網上大量搜尋大鵝的資料。

    但對於大鵝的一切,人們知道他的不外乎的那一本與青春有關的,和他成名之後的所有動向。

    對於他寫之前的經歷,幾乎一無所知。

    好在洛亞不傻,錢小茅,大鵝生命裏頭扮演過重要角色的女人。她應該是特別瞭解大鵝的人。

    找到錢小茅很容易,她如今在b市一家雜誌社任編輯。

    但讓錢小茅對一個陌生人敞開心扉,說一說她前男友的故事,那是相當不容易。

    鑑於唐編輯與錢小茅有過點頭之交的份上,錢小茅勉強見了洛亞一面。

    還沒等洛亞開口,錢小茅就直接了當地說,來找她瞭解大鵝的人,可以從王府井排到故宮的門口。

    但想要撬開她錢小茅的嘴之人,大概還沒有出生。

    所以她勸洛亞知難而退,她是不會說出任何有關於大鵝的事情。

    再說了,她和大鵝分開,她也用了相當長的時間來癒合傷口。

    她完全沒有必要爲了一個陌生人,又將自己剛剛結疤的傷口給撕開來,大剌剌地擺在衆人的面前觀賞。

    說實在的,撬開小茅的心扉,確實廢了不少的工夫。

    這其間,唐編輯也出了不少的力。

    其實她之所以爲麼賣力,只是因爲她覺得洛亞寫知名作家大鵝的故事必定會引來轟動的效應。

    說實在的,唐編輯她作爲一個編輯簡直就是屈就了人才了。

    她一張嘴能將白的說成黑的,能將青天白日說成十八層地獄的口才。她應該去當主持人,或者說一說脫口秀啥的,不火天理難容。

    總之,那堅韌不拔的精神讓錢小茅這棵鐵樹開了花。

    一個有陽光的午後,濱海南路那家幽靜的咖啡館裏頭。

    小茅坐在了洛亞的對面,她事先申明瞭,如果洛亞要寫大鵝,不能以大鵝的身份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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