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乖,把飯吃了,趕緊睡覺。”他催促攖。
從墨初鳶來到海城那一天,她住的酒店他已經安排過,終是對她不放心。
他的小妻子果真是個不省心的。
“暮城,最近公司情況怎麼樣了?”
睡了一會兒,她精神振奮,想起他在月城一個人面對一切,就覺得自己太安逸了。
“別操心這些,我這邊沒事。”璽暮城不想她知道那麼多,並未說實話。
“真的?”她有些不信償。
“好了,喫完飯,趕緊睡覺。”
“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墨初鳶再次給墨天林打了一通電話。
由於簡舒文橫加阻撓,所以,墨天林依舊沒有下定決心,但墨天林態度並沒有那麼強硬,語氣中還能聽出一絲希望。
?
看着餐車上各色各樣的菜品,不禁地想起了祁陽。
他不是要和她一起出去喫飯嗎?這個點了,怎麼沒有叫她?太不符合他喫貨的風格了。
她換上一套輕便的衣服,然後,給祁陽打電話。
很久才傳來祁陽迷濛的嗓音。
墨初鳶一聽,眉毛抖了抖,“祁陽,你在睡覺?”
這傢伙還說要喫飯,居然和她一樣抗不住睡着了。
“嗯……小鳶鳶……”
墨初鳶清了清嗓門,“我屋裏有好喫的,你要不要過來喫……”
語音一落,聽到快速的腳步聲。
緊接着,門鈴響起。
“小鳶鳶,開門。”
“你果然就是一喫貨!五公里越野怎麼不跑第一?”墨初鳶掛了電話,走過去開門。
祁陽頂着亂糟糟的頭髮,眯着眼睛,聞着香味,尋到餐車。
“真豐盛啊!”祁陽一隻爪子伸到盤子裏。
“洗手去。”墨初鳶拍開他的手。
祁陽哎呦一聲,“你越來越兇了,妹控哥哥受的了你?”
說完,從她的牀頭櫃上抽了一張溼巾,胡亂擦了擦手,拿起筷子,毫不見外的開喫。
墨初鳶無語的搖頭。
?
接下來的一週更忙,全天無休、滴水不漏。
每天早上,全體學員集中晨練跑五公里,然後是半天課程半天訓練,三餐都是培訓地點喫。
晚上有時候還會研討一些特殊案件到八/九點鐘。
又是四五天下來,把墨初鳶和祁陽累得夠嗆。
因爲夠累,也夠充實,這兩人也沒心思想別的事情。
倒是學習成績不錯,每次訓練啊,討論啊、小考啊,都是成績得分最高的兩位,祁陽給局裏打電話彙報時,極其有面。
而這周,璽氏的股東大會也在緊張鑼鼓進行,發生了一場鉅變。
不出璽暮城所料,璽國忠老奸巨猾,只拿出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全力支持璽盛天。
更沒有想到的是,愛錢如命的璽盛超居然肯把手裏的股份轉給璽盛天。
璽盛天手上的股份加上璽盛超手裏的股份,以及璽國忠手上的股份,和璽暮城持平。
璽盛天順利坐上副總裁的位置,又聯合一部分股東,不斷地打壓璽暮城和他的心腹。
有些人見風使舵,已然跑到璽盛天麾下。
璽暮城傾盡全力,和璽盛天處在天平的位置,一直僵持着,處於劍拔弩張之勢。
最後,璽暮城逼不得已,把璽盛天涉嫌參與走私的證據交給檢察院,但是,璽國忠盤踞勢力寬廣,加上證據不足,最後,硬是被壓了下來。
即便這樣,四面楚歌的璽暮城毅然召開了新聞發佈會。
第一次正面公開了璽夫人的身份和工作,在月城引起不小的轟動。
那些小報媒體不實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此舉,等於是和璽國忠明着過不去。
很多人都在看璽家和璽國忠的笑話,而璽暮城再次成爲話題人物。
璽國忠大發雷霆。
璽暮城徹底脫離他的掌控,於是,璽國忠又拿出百分之十股份,把寶壓在璽盛天身上。
璽氏總裁辦公室氣氛沉凝如冰。
嶽麓翰在辦公室來回踱步,晃得璽暮城腦袋發暈。
“二爺,下一步怎麼辦?”
璽暮城滿臉疲累,摁着眉心,嘆道,“總會有辦法的。”
這時,莫言急匆匆走了進來。
“總裁……”
璽暮城和嶽麓翰同時看過去。
是羅美絲和喬菲。
羅美絲衣着華麗,畫着濃厚的妝,身旁的喬菲衣着豔麗又魅惑,兩人像是參加了什麼宴會剛回來似的。
“你們怎麼來了?”璽暮城皺眉看着羅美絲,又冷冷看了一眼喬菲。
喬菲溫柔的看着璽暮城,“暮城,你還好嗎?”
璽暮城五官冷肅,沒有接話。
喬菲尷尬。
羅美絲臉色難看,拉着喬菲坐下,對莫言說,“先出去。”
莫言立馬離開。
嶽麓翰冷冷的看着喬菲。
喬菲朝他盈盈一笑。
“暮城,現在是關鍵時刻,只有一個人能幫你。”羅美絲說。
璽暮城雙手插袋,靠在辦公桌上。
羅美絲握住喬菲的手,“喬菲願意助你。”
璽暮城眉色一沉。
“她?”嶽麓翰驚訝出聲。
“是啊,你看看這個。”羅美絲從包裏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璽暮城。
嶽麓翰走過去。
璽暮城把文件打開,兩人一起看。
只看了幾頁,璽暮城面無表情。
嶽麓翰再度震驚的看着喬菲,“你哪來的這麼資金?”
喬菲站了起來,“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們,我有一個義父,他膝下無女,去世後,把所有資產轉給了我。”
“義父?怎麼以前沒有聽你說過?”嶽麓翰不信。
“裏面有我義父的公司信息,不信你們可以查。”
“條件是什麼?”璽暮城翻看了一遍資料,看着喬菲問道。
“沒有條件。”喬菲說。
璽暮城面無表情的臉有了一絲驚愕。
喬菲察他表情,又道,“我一個女人,這麼多資產在我身邊也是無用,不如拿來幫你渡過難關,我知道,你現在對我心存芥蒂,但是,我是真心想幫你。”
羅美絲附和,“喬菲對你多上心,你那個老婆在你危難時,爲你做了什麼?不僅對你不管不問,居然一個人跑去海城逍遙自在去了,如果她有心,就該讓她父母把你之前注入墨氏的那筆資金吐出來!”
喬菲及時握了下羅美絲的手,示意她別說了。
羅美絲這才住嘴。
璽暮城看着喬菲,“喬菲,我是不會用的。”
“暮城,我什麼都不圖,真心願意幫助你的。”
“多謝。”璽暮城淡淡道,“但是,我受之有愧。”
嶽麓翰自始至終沉默,看來他對喬菲這個女人瞭解太少了。
頻臨絕境時,對璽暮城伸出援手,真的只是單純太愛璽暮城?
羅美絲氣憤的站起來,“暮城,喬菲可是拿出這麼龐大一筆資金幫助你,又無怨言,你居然不接受?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的爺爺和親大伯對你處處緊逼,難道你真的要你父親的心血毀在你手上?當年你父親中風住院,璽盛天就是這麼逼你父親的,你父親爲了不讓璽氏大權旁落,爲了等你歸國繼承璽氏,遲遲撐着最後一口氣,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你昏迷不醒,你父親留下遺囑邊便撒手而去,如果璽氏毀在你手裏,你對得起你父親嗎?難道你真的要看着璽盛天坐上總裁位置,把我們孃兒倆掃地出門你才樂意?還有如果你沒錢沒勢,第一個離開你的就是墨初鳶!”
璽暮城攥着拳頭,冷抿着薄脣,沒有說話。
璽氏是他父親留給他的,像緊箍咒一樣戴在他頭上。
“暮城,我不求你回報什麼,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和你寫下協議,伯母爲了你的事情,這些天遭受了不少非議,再怎麼說,你現在首要的是考慮家人。”喬菲開口勸說。
“喬菲,你帶伯母先走。”嶽麓翰看着喬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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