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網情深:謝少的心尖寵妻 >第七十六章 誰比誰無情
    鍾可情慌亂地點頭。

    謝舜名任由姿態親暱地貼在她身上,這時臥室裏的哭喊聲更大了。鍾可情猛然驚醒,一把將他推開,冷沉道:“我去餵奶——”

    謝舜名望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覺勾起。鍾可情喂小麒麟喫過奶,將他放在沙發上,逗弄了一會兒之後,她的目光忍不住掃向身側的謝舜名:小麒麟如果不是他的兒子,那會是誰的兒子呢?爲什麼他要幫着別人

    照看兒子?還有,孩子爲什麼要跟着他姓?

    腦海中閃過一連串的問題,那種壓抑感涌在心頭,讓她呼吸困難。

    小麒麟眨巴着小嘴朝着她笑,嘴角邊上的奶漬若隱若現。

    鍾可情看得出神,麒麟現在四個月大,如果當初她的孩子沒有死、沒有被陸賤人挖心,也該有這麼大了吧?

    叮咚叮咚——

    恰當她怔神之際,門鈴聲突然響起。

    鍾可情放下小麒麟,奔到門口,對着貓眼裏看了一眼,門外站着的人是關靜秋。

    鍾可情不自覺地咬了咬脣,回頭對謝舜名道:“是關小姐。”

    “就說我不在。”謝舜名冷聲道。

    鍾可情蹙眉,“你明明在的,這樣很傷人,還不如不開門。”

    謝舜名悶哼一聲,“她有鑰匙,你不開門,她會自己進來。”

    有鑰匙?

    他們的關係已經親密到這種地步了麼?

    “有人麼?”門外的關靜秋顯然已經等得不耐煩,手伸進包裏掏鑰匙。

    鍾可情啪得一聲拉開大門。

    關靜秋見到她,身形明顯一震,原本平靜如水的聲音變得不再鎮定:“你怎麼會在這裏?”

    鍾可情低了低頭道:“謝醫生讓我過來幫忙照看小麒麟。”

    關靜秋的臉上明顯露出不悅,“季小姐,你纔多大,你懂育嬰麼?爲什麼要讓你來看孩子?”

    鍾可情背脊一僵,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是啊,她不過是個十六歲的高中生而已,謝舜名居然讓她來照看孩子,確實讓人想不通。

    “他在麼?”關靜秋又問,“讓我進去,我有事要問他。”

    謝舜名方纔那副表情,分明就是不想見關靜秋。鍾可情以爲他們小兩口鬧彆扭,便壓低了嗓子道:“謝少今天不在家,關小姐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我會轉達的。”關靜秋忍不住一聲輕笑:“轉達?恐怕不方便吧。我們的感情問題,還輪不到第三個人來管。季小姐,你既然是大家閨秀,就應該注意自己的身份,跑來這裏當‘保姆’,若

    是讓媒體知道,像樣麼?”

    空氣中瀰漫着濃烈的硝煙味兒,這是女人之間的戰爭。鍾可情沒有說話,關靜秋突然貼到她耳邊,低聲笑語:“不要以爲你佔領了這片領地就能成爲他的人,他只是沒有定性而已,等到心靜了,自然會拋開你,回到我身邊。畢

    竟,我們兩個在美國朝夕相處了十年……”

    鍾可情原本以爲,時隔十年,關靜秋已經不是從前的模樣,現在看對,只要是有關謝舜名,所有“溫婉”、“高貴”這類的氣質詞彙,她都可以拋棄不顧。

    “哦?是麼?”鍾可情挑了挑眉。

    “是。”關靜秋咬牙。

    鍾可情眨了眨眼睛,櫻桃小口笑得嬌俏,“我猜,你和他相處了十年,至今都不知道小麒麟是誰的孩子吧?”

    像是被戳到痛處,關靜秋背脊一震,難以置信地望着鍾可情。“怎麼?被我說中了麼?”鍾可情只要一想起十年前關靜秋和謝舜名兩個人拋下孤獨無依的她,雙雙飛赴美國,她就難以遏制地想要報復,“你們相處了十年,你卻對他一無

    所知,難道不覺得可悲麼?”

    關靜秋不同於鍾可欣,她家教甚嚴,聽到這樣的話,第一反應不是破口大罵,亦不是惱羞成怒,只是驚得說不出話,一腔怨憤全都吞進了心理。

    鍾可情緩緩地笑。憋死你纔好!

    關靜秋轉身就要離開,鍾可情卻突然將她叫住:“要不要進來看一眼小麒麟……”

    她的目光朝着屋內掃了掃,果不其然,沙發上的謝舜名,面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空。

    “不……不用了。”看着他和被的女人的孩子麼?關靜秋失望地離開。防盜門啪得一聲關上,鍾可情剛轉過身子,謝舜名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雙臂撐着門框,將她禁錮在狹小的空間裏。他挑了挑眉,冷哼了一聲:“小丫頭,你的佔有慾還挺

    強。”

    鍾可情楊起嘴角:“謝少用我擋桃花,我總得演得逼真些。”

    謝舜名的眸光轉了轉,“以你的天賦該去學表演系,學醫做什麼?實在浪費!”

    “你呢?你爲什麼學醫?”我記得你小時候並沒有想過要學醫,你喜歡法律,還喜歡心理學,可是爲什麼偏偏選擇了醫生這一行呢?

    謝舜名指了指自己,似真似假道:“我有絕症,久病成醫,懂不懂?”

    他的眉梢掛着些許憂鬱,但他背後的陽光太過晃眼,以至於鍾可情沒有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絕症?呵……”鍾可情低笑,“性早熟麼?”

    謝舜名怔了怔,像是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某個熟悉的影子,下意識地伸出左手,在她的頭頂揉了揉,帶着寵溺地味道:“是呢!”

    鍾可情的長髮正遭人“蹂躪”,可她卻異常的享受,因爲這種感覺太過熟悉,就彷彿回到了十年前。

    他們雙雙躺在月牙湖邊的青草地上,仰望着西垂的斜陽,他寵溺地揉亂她的長髮,跟她說:丫頭,我今年十八歲了,成年了。

    然後她瞪着一雙血紅的眸子看向他:成年了咋樣?成年了就可以把隔壁班的班花騙上牀了麼……

    那時候,她年幼無知,並不曉得說出那樣的話,是多麼的酸味十足。

    兩個人就貼在門後一角,姿態親暱至極,好一會兒工夫,鍾可情纔回過神來,推開他的手臂,面色冷沉地道:“性早熟可不是什麼好事,得治。”

    回到客廳,謝舜名從書房拿出一疊資料來,丟到鍾可情面前,恢復了往常的神色,一本正經道:“去一趟醫院,幫我把這個交給陸醫生。”

    鍾可情接過文件夾,隨手翻了翻,上面寫的都是一些有關心外科的臨牀手術案例。她的眉頭不由皺了皺,“哪位陸醫生?”

    謝舜名深邃的眼眸暗沉無比:“陸屹楠,你可情表姐的男朋友,你可欣表姐逃婚的未婚夫,你難道不認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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