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廳滿是黑灰的地上多出東倒西歪,面目猙獰的真屍體,甚至還散發着焦糊味與惡臭。
頭上掛着一個老式的電燈,不過並沒有打開,周圍有兩條走廊通往兩邊的教室。
“怎麼辦啊,手機沒信號…梁仁…”肖顏被剛纔的變故嚇的臉色慘白,眼淚決堤從眼中不要錢般的落下來。她實在沒想到,爲什麼去鬼屋玩還能真玩出鬼來。
費梁仁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抱緊了女友。而一旁不斷試圖開門的倪昊也放棄了徒勞的努力,靠在牆邊打開揹包,抽出一把桃木劍來挽個劍花,刺向門,結果把劍差點崩了。
“這裏不會有鬼吧…我害怕…”肖顏緊緊抓住男友的胳膊,在一片漆黑中不慎踩中了一具焦屍的胳膊。
“啊!”
她一聲尖叫,不慎跌倒,與焦屍來了個親密接觸。
大廳裏太黑了,黑暗濃稠的,幾乎要箍住她的咽喉般,濃稠的使人無法呼吸。
深深的恐懼籠罩着她,如同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突然,一道燈光打到她身上,清冷的聲音響起。“孩子,人傻就要多讀書啊。不知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嗎?”
崔珏拉起她來,走到大廳一角,按下了一個開關,一瞬間,大廳裏亮起了昏暗陰森的白色冷光,將每個人的臉照的慘白髮青。
“開了手電筒,不知道開燈嗎?”崔珏語重心長的道。
衆人:你丫靈異事件還能開燈?
“好吧,我總結一下。首先我們肯定碰見鬼了,其次門打不開,電話打不通。估計我們也沒帶喫的,必須在體力耗盡之前逃出去。這個鬼屋裏的鬼說不多就是原來的學生教師,死了有些年頭了,我對付不了。我們要麼等我師父發覺我在這來救人,要麼自己從這兩條路出去看看能不能逃出生天。”
半晌,宗良有氣無力的說道。
聽完他的話,那對情侶更害怕了,費梁仁戰戰兢兢的問。“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們是在校學生,週末出來玩的。沒想到碰上這種事情。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肖顏已經緩過神來了,害怕的閉着眼睛靠在男友懷裏,小聲揹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玄成曾經做過道士,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現在是某大學的講師,子玉是同學校的教授,正南是個自由職業者,我是省醫院的醫生,不過今天不值班,本來我們打算趁都有空出來玩玩,誰知道碰上這糟心事,麻煩。”
陸之道替三人回答後,他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花。說不定他也是有真才實學的道士呢,要是的話,二人聯手保護這裏的人不受傷害應該行了。
崔珏看他幾乎把希望寄託在魏徵身上了,無奈拆臺道。“事實上,他現在也就會背個道德經什麼的,況且他和你的體系可能不大一樣,現在讓他治酒,懟人可能還忘不了,估計道術用不上就忘了。”
二人體系怎麼可能一樣,魏徵那是在唐朝當的道士好吧,誰知道在這其中道教發展成什麼了。反正現在崔珏走在路上經常被扎着丸子頭的道士或者禿頭的和尚塞平安符。
“對了,尊師是哪位道長?或許認識呢。”魏徵尋思着自己忘了道術,還能用鬼術,也沒有多沮喪,反而問道。
“家師道號尋雲,在判官祠修行。算了,在這乾坐着也沒用。要不我給你們講講判官祠裏四位判官的來歷?”
話音未落,四人面面相覷。
“看!那是什麼!”
幸好,在他講出千百年來奇奇怪怪的各種黑料前,費梁仁似乎在地上發現了什麼,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