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催命判官加班中 >第六十六章 殷商古墳怨氣多3
    這石窟年代久遠,壁畫的顏色卻彷彿是昨天染上的般,鮮活至極。.biquge柳嶼驚訝於壁畫保存的完好,甚至來不及觀瞻研究殉人人牲坑以及祭祀臺,急不可耐雙眼放光的盯着一幅幅壁畫。

    壁畫上講的與古籍中對這祭祀的記載無二,只是畫上更詳細,鮮明一些。彷彿那王朝的歷史,罪惡的祭祀就在眼前一般。

    說實話,當初商人對俘虜奴隸的處置如同十八層地獄的刑罰一般,不過十八層地獄非惡人想進去還得買票,想體驗人牲待遇只需要穿越商朝做羌人就有大半機會體驗。

    全牲(俎)、擊殺(彈)、砍頭(伐)、燒死(尞)、投水(沈)、剖開身體(卯)、取出內臟(副)……幾乎每一個崔珏都能想出對應的地獄來,這些刑罰對死人,對作惡的死人沒什麼太大傷害,畢竟只要生死簿在,想魂飛魄散都不行。就是真涼了,掛個失蹤鬼口,過不了多久就能重凝聚出來。當然,像畫仙這種級別的失蹤純屬意外。

    人牲最令崔珏厭惡的一點就是,他們不放過小孩。在骸骨裏,壁畫中,有被刨開肚腹的嬰兒,滾落的幼兒頭顱。不管怎麼樣,孩子都是最無辜的,這些奴隸也大多數很無辜。

    當時商朝四處征戰,這無可厚非,但因爲當時觀念原因,俘虜奴隸簡直是慘的能引崔珏這種鬼淚下沾襟。因爲時代原因,那是個的朝代,部落,導致他們不把羌族人當人,還把王室當神。

    羌,就是類似羊的人的意思。從諸多異體字可見,商朝時期的羌族到底有多悲催。

    正當衆人沉浸在對歷史的追溯中時,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打碎了寧靜。

    “愛的魔力轉圈圈……”

    魏徵的手機鈴聲魔性響起,他摸出來,一看備註是冥玄,接起來就問。“喂,缺鏡子不。上能斬龍,下能懟人的那種。”

    平時冥玄往往會回答不缺然後秒掛,但是,對面卻響起了耍寶的女聲。

    “要要,柴可鬧,煎餅果子來一套!賞善司來了個大燈泡,功德閃瞎眼,你麻溜兒去接,朕還在掏忘川河的怨氣……”

    魏徵一聽,拽上魏叔玉消失在原地,獨獨留柳教授伸出爾康手。

    “我去!你們走了我們的安全……”任柳嶼修養再好,在古墓裏還是有一句粗口爆了。

    二人方走,室內登時狂風呼嘯。壁畫彷彿會動,重現着商朝奴隸的各種悽慘死相。

    妖風颳起,白骨,乾屍,蠟油,旋在一起,森森的白骨從腳到頭慢慢重組出來。

    天師剛走,鬼怪就出來了。要是再給柳嶼一次機會,他一定會放下架子抱魏徵大腿。

    白骨支棱起來,邁開腿骨,及其緩慢的向衆人包圍過來。

    “怎,怎麼辦?”楊霜染緊緊抓着袁淳,面色煞白的問。

    “別廢話,跑啊!”望忠實大喝一聲,扶起嚇的腿軟的柳嶼就跑。

    袁淳拉着楊霜染,何歷國本來想撈上愣在原地的崔珏,但是,他看見崔珏一筆揮出羣k了向他們圍來的鬼怪後他選擇了抱大腿。

    “崔…教授…你慢點”何歷國被崔珏單手扛着飛奔,顛的七葷八素。

    自從柳嶼正式面對自己忘年交的武力後,他就坐看骷髏被k

    沒想到,崔珏還很有職業素養,死活不真毀人骨頭,只是帶着衆人一路狂奔,奔向一個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的溶洞。

    溶洞裏黑漆漆的,方纔他們逃跑時跑的急,燈摔碎了一個,只剩下一盞燈放着微弱的冷光,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將身後的白骨映照的分外可怖。

    骷髏的速度不快,動作僵硬,幾人沒過幾分鐘便甩掉了身後追擊的白骨,乾屍,累癱在通道之中。

    雖說這羣考古隊員也都是常常鍛鍊挖掘下墓的,但也沒有碰見過如此,如此驚悚的場景。此時此刻,衆人正靠在通道里喘着粗氣。

    “崔姐,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粉絲了!”楊霜染兩眼放光的盯着崔珏方纔一時手快甩出來的毛筆。

    崔珏默了默,要是不喊姐還是好朋友。

    “…蒼天,畢業後我就沒跑的這麼快過…教授,快看!這裏好像還有屍體。”靠在石壁上的袁淳拍着胸脯道,手中的燈光映着光滑石壁與靠在石壁上的一具屍體。

    那屍體除卻皮肉鬆弛之外,似乎並沒有任何一點腐化。雖說保存的並不如崔珏的屍身,但也極爲難得。屍體乾枯的頭髮用象牙笄盤在頭頂,身上散落着不少腐化的裝飾,像是商朝裝點在衣服上的。只不過,衣服大概或許可能已經腐化了。

    這是個什麼概念?這具屍體是裸奔的意思。

    要是屍體跟衣服一樣該壞的壞了,那沒啥,不就是噁心點嗎,要是完全不腐,衣服還在,那也是瑰寶。但是,爲什麼會有屍體光壞衣服啊!

    舉報,這裏有商朝古屍惡意裸奔!

    看屍體身上的裝飾,大多是象牙或者玉製成的,生前非富即貴。身體上並沒有傷痕,絕不會是奴隸。

    “這屍體,像是同時期的。屍體完好至此,簡直是……”柳嶼眼珠子都快吸在屍體身上了,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遍後如獲至寶。

    袁淳上前搭把手,看見屍體手中緊攥的,地上散落的粗拙玉石十分不解。“教授,這些玉石不像裝飾,是幹什麼的?”

    玉石約莫十幾粒,在燈光下泛着柔光。柳嶼拾起來凝視了半分鐘有餘,略不確定的說。“有很大可能是用於占卜,祭祀。古代有很多祕方都失傳了,或許他是商朝的巫師,屍身不腐也是修煉,或者服藥所致?”

    崔珏贊同的點頭,整理好占卜的器具。“應該是的,這具屍體應當就是主持這祭祀的祭司,只是不知道爲何會死在這裏。用行話來講,他這叫經脈盡斷而亡。”

    衆人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便沒有再提。由柳嶼做好對古物的暫時保護後便繼續向遠處前行。

    回是不可能走原路的,畢竟那羣骷髏不是喫素的。他們只能往前找出口。

    一路上倒是沒再出現沒穿衣服耍流氓的古屍,只是路逐漸平整,還是一句老話,人工修鑿過。

    沒過多久,眼前出現了一塊巨大沉重的石頭堵住去路,一句老話,還是被人修造雕刻後放在這裏的。

    “這…怎麼辦?”面對厚重的石板,何領隊面色慘白。

    他們不可能暴力毀壞文物,就算要暴力毀壞,這幾個人也得能把這嚴嚴實實的巨大石頭毀壞再說。

    正當衆人被堵入死衚衕而愁眉苦臉的時候,崔珏默默上前,手中陰氣綻開,白霧瀰漫過後,石頭緩緩旋轉上去。

    這是很低劣的一個陣法,只要感應到陰氣,便會從外打開。

    崔珏不知道爲什麼商人會弄出一個這樣的陣法來,更不清楚爲何會用陰氣才能打開。衆目睽睽之下,她總不好神遊去查生死簿。

    石門之內,巨鼎擺放在祭壇之中,和已經發掘出來的後母戊鼎大小差不多,只是鼎中似乎還裝着滿滿的,不知道是多少的油膏,至今還散發着一股奇特的香氣。

    這油膏,極有可能是以人爲原材料所煉製的。

    除卻祭品,禮器外空蕩蕩的屋子裏有幾縷肉眼不可見的黑氣靜悄悄鑽入考古隊衆人的身體裏。除卻崔珏的衆人悄無聲息的倒下了。

    巨鼎之中,盡是怨氣。忽的,一聲龍吟。一條周身被怨氣沾染的蛟龍從鼎中飛出,似乎有一過身着商朝服飾的男子身影一閃而過,渙散不見。

    崔珏匆匆翻開生死簿,一切,真相大白。

    因爲冥玄亂砸玉璽的緣故,約莫商朝時期,她的玉璽遺落到當時的祭司手上。那祭司是個有本事有頭腦的,想要藉助陰界的力量長生不死。

    拘於時代,他認爲要長生就要祭祀,於是布了個局。

    這個局大到把他套死裏面,所有參與的人都被折騰的魂飛魄散只能在天地之間慢慢等着重聚。

    他告訴商王有祥瑞出世,必須舉行祭祀,祭祀成功可以借鬼神之力攻打周圍各族。商王那二貨信了,舉行了祭祀。因爲祭祀的人都是奴隸俘虜,怨氣過重。當時還是相信商王君權神授,祭司腦抽把商王暗殺,熬製成這鼎裏的玩意,借帝王之氣,神力來壓怨氣。

    但是因爲冥玄想起東西丟了隨手一取的緣故,祭司被反噬祭祀失敗,玉璽忽隱忽現,氣急敗壞的祭司一口吞了玉璽。結局就是祭司被撐的魂飛魄散,商王被煉的魂飛魄散,奴隸魂歸地府,怨氣還留在屍體身上沒有理智的亂殺人。

    這災難片的導演,居然就是亂扔東西的冥玄。

    這簡直是要讓人吐血有木有!攤上這麼個上司,當然是要把上司的事情都處理好啊。

    要不是冥玄政績多功德多,早給她敗光了。

    崔珏無奈,只能聚了商王,祭司的魂扔回地府交由罰惡司,又擔當了回道士的職業把衆人身上的怨氣去除叫醒衆人。

    事情是真相大白了,但尚詡春還沒有找到,甚至連出口都沒有看見。

    衆人只得打道回府,一路上被骷髏追的不是一般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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