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催命判官加班中 >第六十七章 殷商古墳怨氣多完
    很快,幾人重見天日了。.1kanshu

    不過,誰能告訴他們,爲什麼太陽下魑魅魍魎還能追他們!

    除了崔珏,狂奔了一個多小時的衆人都上氣不接下氣了。見那白骨大軍在身後越追越快,望着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一條大河,衆人心累不愛。

    崔珏摳了塊泥巴,捏了幾匹馬扔在地上。

    接着,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泥馬變成了真馬。

    衆人又是騎着馬一陣跑,直到跑到河邊,這馬居然還能一跳跳過十米寬的河……

    “泥馬渡康王!你是崔珏!”楊霜染研究過古代神話,此時此刻後知後覺。

    “廢話。商朝人簡直是給鬼找事,崇拜鬼神就不該給鬼神找事情。亂搞祭祀亂搞出怨氣,還口口聲聲說信仰。珏看他們糟老頭子壞的很吶。”崔珏怒火中燒的罵道,話罷,還把泥馬團吧團吧扔向對岸。

    那一坨泥巴沒扔過去,落入河裏化了,羌人還圍在河邊,大太陽還在上面曬着,曬的崔珏都熱了。

    她是鬼,當然怕熱。爲了早日清除怨氣,她尋思了一會,心生一計。

    “對面的羌人聽着,商朝已經涼了,商朝已經涼了。”

    只見崔珏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來一個大喇叭,趕在上面放出收舊家電前喊道。

    話罷,白骨果然化作飛灰,飛揚在日光下。

    “這些羌人,死前怨氣太足,魂魄入了地府,怨氣還在屍體上,積年累月,只有死後的怨氣撐着不腐化。這仇一沒,自然也成灰了。”崔珏放下喇叭,故作深沉的說道。

    “裝逼可以,請不要拿喇叭好嗎?”袁淳嘴賤,忍不住道。

    崔珏把喇叭扔向袁淳,但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地方,喇叭響起收舊家電的聲音來。

    “祭司,商王所追求的長生,在生死簿中不會存在,他所祈求來的古玉,也不過是幻影。在這裏死去的考古者,他們可能已經在地府搖到了投胎的號。至於崔生和尚詡春倆人,生死簿上名字還在。所以說,表擔心,我歇一會後就去把古墳的問題處理了。”她掬起一捧白灰,白灰被風吹散,仿若被吹散的人牲制度。

    說實話,要不是崔珏個人形象太逗比,這件事情擺出去,直接拉去搜神記,列仙全傳都夠格。可惜,沒有哪個文學家會寫:

    府君共士尋殷跡,白骨衆出,追其百里不得。衆人見其河洋洋,方無措時,府君使泥馬渡之。過而府君曰:“對面的羌人聽着,商朝涼了!”羌人遂亡,袁生惡言向之,見府君以喇叭投之,乃出神音。“收舊家電,舊冰箱……”

    楊霜染想起諸多神話中性情各異的崔府君(其中都沒有逗比的妹子),登時覺得自己幾年研究生白讀了。

    半晌,癱倒在草地上不想動的崔珏才反應過來。“等等,地府基層應該能處理啊,那本官爲什麼要去多管閒事!”

    話罷,崔珏一翻身彈起來,雙目發光的盯着幾人。“不如,我們先去喫飯吧?”

    “教授您想多了,這荒山野嶺的,咱還是先出去再說,說不定我們剛出去就能遇見崔生他們。”楊霜染毫不客氣的話引起了大家的贊同,衆人擔心一會再有野獸,急忙慌的向山下趕去。

    說實話,這些深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影響的根正苗紅青年大概是看多網絡的緣故,對崔珏的身份接受度十分高,真不知道馬哲課都上那裏去了。

    當天晚上,考古隊好不容易繞回原來的營地準備碰運氣拿上東西走人,卻看見濃濃的夜色之中,三道黑影緩緩而來。

    崔生與老方扛着一個挺屍般的男子而來,看見燈火與回來的衆人登時淚目。

    “祖宗,您老可快看看尚詡春這是咋了?”崔生看見饕餮般喝着泡麪的崔珏,忙衝上前來習慣性的抱大腿。

    “凡事都要淡定。你看不出他是低血糖暈倒了嗎?”崔珏十分淡定的放下面,肉疼的往他嘴裏塞了一顆酒心巧克力。

    “您出來還帶糖的啊?”崔生驚訝。

    “萬一被困,糖可以保持我們基本的體力。”崔珏故作高冷的說道。

    崔生扶着緩緩轉醒的尚詡春坐下,給崔珏拆臺。“但是您是鬼啊,鬼不用喫東西的吧?”

    “我是老饕我驕傲。”崔珏拿判官筆的筆桿在他頭上敲了個大包。“先別提這些勞什子,你先說說你怎麼找到的尚詡春。”

    崔生委屈巴巴的揉了揉頭道。“你們下去後,我看見一個穿的花裏胡哨的美女過來找我,我以爲是山野精怪聶小倩,沒想到是個男的。那傢伙說我同伴在他那,我就跟他走了。到了一個黑洞中,我看見了暈倒的尚哥,那蛇還看上了我的臉。得虧老方趕來,把魏大師留下的桃木劍扔過去,蛇跑了,我們就回來了。”

    “我守住清白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他家的人因爲遺傳原因,生的俊美至極,人間罕有。放在言情裏,不是男主也是男二標配。所以,憑着這顏值,這弱雞的攻擊力,他能在那色蛇手中保住菊花撈回尚詡春已經很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崔生以爲崔珏會義憤填膺的替他出頭,沒想到,崔珏已經笑倒在地。“你要是不弱雞,我們已經喝上蛇羹了。還好意思說守住清白…嘖嘖。”

    自從崔珏對崔生毫不留情的嘲笑之後,這回去的一路上他一直是一副自尊心受傷的模樣,回去之後,寫好的論文顧不得交,匆匆離去。

    來往路程很長,幾乎跨越大半個華國,崔珏叫崔生幫忙把器具放回別墅,她匆匆趕往學校辦事。

    事後,崔珏嘴饞,爲了做實老饕之名,掐準週末李胤,冥璉有空之時借請客來下館子。

    身爲師父,徒弟答應了便不該放鴿子。就是擱在皇權至上的古代,太子要敢放老師,皇帝要敢放老師的鴿子,那分分鐘也得被魏噴子這樣的人罵死。沒想到,電話裏說的好好的,飯都快喫完了,冥璉還沒來。

    “師妹爲啥還不來啊……算了,我打個電話問問吧。師父您先喫着,不夠再點,反正您付錢。”李胤等來等去不見冥璉幫他分擔火力,獨留他一個人面對崔珏,被教考那可怕又難懂的符咒與法家,道家學問。要知道,他之前就是個詩人,詩沒名氣,廚藝卻比的上蘇東坡那老饕,如今又是個法醫,對這些東西真心頭疼的緊。

    李胤出去打電話後崔珏才停下嘮叨,拈起桂花糕品味。

    半晌,他臉色不甚好看的回來,欲言又止的看着崔珏。

    “怎麼了”崔珏微微挑眉,喫罷了糕點,輕抿一口茗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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