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卡焰 >第三百六十八章:白炎
    整座神風聯邦都飛雪一片,唯獨皇城中那至高無上的宮城例外。

    皇城裏同樣佈滿了白雪,而不落日高高懸掛在宮城的天空之上,所有的雪在距離地面還有數千米的時候,便在空中迅速地消融、蒸發,在高空之上形成了一片雲蒸霞蔚的奇觀。暗沉的天空之中沒有多的烈日懸掛,不落日就像是這片天地間本就唯一存在的那個太陽,在空中散放着暖暖的陽光,灑在宮城的廟宇之中。

    宮城的御花園裏一片春色,池中鯉魚戲水,滿園花開,而一羣衣.無寸縷.的美女,彼此完美而雪白的身段,也全部好偌水蛇一樣彼此纏繞着,在一片百花花叢中,表演着淫.靡的舞蹈,上演着和男女之間最完美的結合。

    而一片春色之中,皇徐神風的身影,便在這美.人的堆的淹沒之中,賣力地苟.且,大聲的嘶喝。知道是在爲聯邦最至高無上的帝皇服務,所有的女孩,無論到底有沒有豐富的經.驗,通通表現得無比賣力,扭動着腰肢和口.舌,以至於呻.吟之聲幾乎驚擾得遠處池中的魚都不敢片刻安靜。

    鐵山面色如鐵地恭候在一側。

    神風聯邦最高的軍銜便是五星上將,而有次殊榮的只有兩位將軍,其中一位,便是身形魁梧如鐵塔的鐵山。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軍銜往往沒有那麼重要,譬如爲扶持皇室的冰卡聖百里寒秋,就沒有一個確定的官職,卻享受着世界任何人都沒辦法享受的殊榮,然而這軍銜終究代表着絕對的地位,還有對實力的認可,以及對其身份的信任。

    鐵山好偌一尊鐵塔般聳立在花叢旁,不敢向裏面多看一眼,他素來不是什麼聰明人,聯邦許多高官背地裏都罵他“鐵頭”,說他腦袋不靈,但是他卻知道,陛下從來不好女色,今天之所以會召集這麼多美女過來,是因爲林雪痕的事情,導致的心情不快。

    不多時,滿身大汗的神玄帝皇徐神風在一片嬌滴滴的呻吟之中,從女人堆裏爬了出來,兩位侍女羞紅了臉,給他披上了衣袍。

    “聖上……”鐵山連忙躬身。

    “我沒事。”皇徐神風搖搖頭,任由侍女爲他擦着臉上的汗水。

    “賬只能一筆筆算着來算的,現在朕心情好了一些,等到後面心情更好了,再來收拾那林雪痕。”

    神玄帝微微側頭,看着鐵山黝黑的臉,緩聲問道:“朕交代你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

    鐵山再一躬身,道:“臣已經在處理,即可就要動身,特意前來向陛下請辭。”

    皇徐神風點了點頭,揹負着雙手看向了東邊城外那座似乎雄霸了天空的高大的雪山,巨大的身影在宮城外的雪幕之中縹緲,彷彿又在清晰。

    皇徐神風嘴角搖了搖頭,嘴角一絲冷冽的笑意。

    “誰都這麼會和朕作對,這江山,還真是代有人才出。”

    ……

    ……

    二月的雪比起一月,下得越來越緊起來,好像是賣米花的老婆婆,端着簸箕的手越來越不中用,裏面這些黏黏膩膩的白,便無休無止地滑落下來。

    陽春三月很快就要降臨在這片天地,誰都看得出來,這場雪只是這場凜冬的尾巴,最後的囂張之後,就會是人盟歷二百九十七年的陽春帶着料峭而至。

    大雪覆蓋了整座聯邦,虛門同樣不例外,銀裝素裹一片白。既然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自然也就共同面對着天空下一切事態的變化。

    這所龐然大物與世隔絕般存在於黑金行省的一隅,藏在深山峻嶺之中,但是又活在無數人的目光之下,隨着這些天虛門專線發生的事故,再牽連起前幾個月虛門中的虛門大案,便讓這座傳說版的殿堂院校,以另外一種略顯狼狽的姿態出現在了大衆視野之中。

    虛門內部出現了傷害王族的叛徒,虛門內部有天才學生背叛聯邦……這些醜聞般的存在環繞着這所傳說中的學校,讓前所未有的陰雲覆蓋在了這座聯邦精神支柱般的殿堂上,而“虛門大學”這神聖的四個字,也彷彿在被歲月風化,丟失了早年的光潔。

    無論高等民還是低等民對於虛門都知之甚少,但是虛門對於外界世界的知曉程度,卻並不落後,外界的局勢變化一切都在虛門的耳目之中。

    虛門的高潔從來都不只是體現在對外的信息隱蔽上,而是真正由內而外,當柳葉和彭丹被救走,虛門今年卦系第一的龔從龍同樣淪爲通緝犯的事情在虛門中不脛而走之後,虛門人都知道虛門現在處於輿論的焦點之一,只是因爲責任並不能直接推到虛門身上,加上聯邦根深蒂固的人級制度,早就剝削了人們反抗權威的本性,所以所有的職責和質疑並沒有來得波濤洶涌,但是這所一塵不染的聖地,彷彿已經丟失了原本光彩。可面對着這一切,虛門之中,仍然維持着原本的安寧。

    學生們照樣上課、學習、研究,做自己的項目,彷彿此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個故事而已。

    一個學生的選擇如何都是他自己做的選擇,左右不了自己的人生,作爲學子就要學會分明主次,明白自己該去在有限的時間裏如何更好的提升自己,而不是外界的一些信息左右。

    這是械派系的副主任楊森在上課的時候對王眸眸說的話。

    整所虛門也和他所說的這樣,沉浸在了與虛門專線劫囚一事發生之前,沒有任何不同的學習狀態中。

    雪紛紛揚揚的下,寒續站在這片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山坡上,帶着皮革手套的手指翻動着電子錶屏幕,看着虛門論壇裏對於此前事情仍舊不減的討論,心裏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感覺。

    他和龔從龍之間算不上什麼交情,不過此前共同查案以及在環形山裏共同經歷了生死的關係,勉強也算得上朋友。寒續也沒有想到,自己聯繫不上他,並不是因爲他去執行所謂的任務,而是他已經下定決定了要去鋌而走險走這麼一步棋。

    能夠潛伏進聯邦政府安排的火車裏,並且混入餐車下毒,他顯然預謀已久,只憑最後幾天的準備,是遠遠不夠的,可能在自己答應他們一起幫忙查案之前,他就已經在策劃這一場計謀。

    寒續忍不住有些感慨,因爲他與彭丹之間的故事,很容易讓他回憶起那道已故的倩影。

    龔從龍出了這樣的事情在別人看來寒續心裏應該會有什麼負面的情緒纔對,但從小自立自強的寒續很清楚,自己做的選擇,那無論再多的苦和難都需要自己承擔,對和錯,也都只是他自己的事。

    只是看到林雪痕這個名字,他的情緒才忍不住複雜。林雪痕和自己都是來自地陵行省,而在萬渝城的時候,自己又有幸看到過他與劍魔兆伽和火天狼之間的大戰,在寒續眼中,林雪痕的身上,也存在這許多萬渝城這座城市的影子,看到他的名字,就會回想起來此前萬渝城的點點滴滴,只可惜,什麼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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