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醫妻 >第514章 朝堂上的爭吵
    “聽說了嗎?衛丞相厚此薄彼,差點逼死兒子和小妾。”

    “可不是,衛丞相只有兩個兒子,一個廢掉了,另外一個不好好培養,卻虐待到逼人自殺的地步,真是造孽啊!”

    “你別胡說,我聽說是小妾想上位,非帶着兒子自殺的。”

    “你才別胡說,我有親戚在衛府做事呢,是衛丞相寵一個不下蛋的……沒兒子生的小妾,那位生了兒子的小妾被欺負了,被逼無奈,覺得沒活路了,纔想不開帶着兒子跳河的。”

    “哎,真不知衛丞相怎麼想的,才兩個兒子,也不肯給那個兒子身份,要是我啊,怎麼也得給那個兒子一個身份,好好的培養!”

    “誰說不是呢,真不知他怎麼想的,腦子進水了嗎?還是本來就治家無方。”

    “肯定是治家無方!”

    “我也覺得是治家無方,兒子才九歲就成天流連賭場,家裏亂成一團!”

    “可不是,哎,一個家都管理不好的人當丞相,想想還真是可怕。”

    人們的議論被左丞相寫了摺子參了一本。

    不僅左丞相,很多和衛士銘不對付的大臣都寫了摺子,參衛士銘治家不嚴,有損大夏國官員的形象。

    隔天的朝堂上,夏櫪皇臉黑如墨,狠狠的把摺子摔在地上,若有力氣,他想摔到衛士銘臉上。

    “看你乾的好事!”

    衛士銘抖如篩糠,跪趴在地上,大呼,“陛下恕罪!臣回去以後一定會好好的把家管好的!”

    “管好?聽說你的兒子才九歲就成天流連賭場,成爲京城最有名的賭徒!還輸了不少錢,你哪來那麼多錢來給供他賭博!”夏櫪皇又扔掉一本摺子,“最近大夏國的摺子被你衛府承包了!”

    “臣知罪!臣知罪!臣自罰,罰俸三個月,求陛下給臣一個機會,臣一定會教好兒子,管好後院的。”

    “父皇!”太子站出來,“昨日兒臣去了市井,發現大多數人都在擔心,擔心我大夏國重用這般無能的官員,是不是父皇您治國無方!”

    衛芸成爲三皇子的人,二者的利益緊密相連,夏擎弼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也站到太子身邊,“父皇!兒臣不這麼認爲,俗話說得好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衛丞相家裏鬧出點什麼事來實屬正常,可沒想到這麼點小事被有心人無限放大,上升到國事來。”

    他口中的有心人沒有指名道姓,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指的是太子。

    太子直言不諱的言明,“三弟說的有心人是指本宮嗎?難不成衛丞相的家醜是我弄出的?難不成他損害我大夏國官員形象的事情也是本宮造謠的?”

    夏擎弼:“大哥別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衛丞相的家事只是意外,誰沒個意外的時候,又不違反我大夏國的法規,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能處理好的,大哥何必揪着不放?”

    太子在衆大臣面前從來只有一個表情,淡漠如水似乎從來沒有情緒,哪怕跟夏擎弼在爭吵,也顯得他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一個道理,“三弟也誤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說,這件事會給衛丞相帶來影響,給我大夏國的官員帶來影響,沒說非要懲罰他啊!你着急維護他,難不成你擔心芸側妃跟你着急?”

    後院的事情,太子適可而止。

    但在場的衆官員都心裏有數,太子和夏擎弼都在維護自己的利益罷了。

    夏擎弼咬牙,“大哥!在背後你可以質疑我的府內之事,可這裏是朝堂,小弟我雖然脾氣不好,但還知道什麼事公私分明!”

    言外之意,太子把家事拿到朝堂上來說,就是公私不分。

    太子神色淡淡,“三弟,從小父皇就教我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若家事都處理不好,有什麼能力來治理天下?”

    “小弟不是說了嗎?誰沒個意外的時候,前段時間大哥府內的正妃和側妃不也打起來了嗎?”

    “可是我處理好了,他沒處理好。”

    太子的話讓夏擎弼說不出話來,半天,看向夏櫪皇,“父皇!兒臣堅持以爲,要給衛丞相一個機會!”

    三皇子一派的立即站出來附和,“臣認爲,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應當給衛丞相一個機會。”

    “臣附議。”

    “微臣也附議!”

    太子情緒淡淡,“我們可以給衛丞相一個機會,可是誰來給我們大夏國所有官員的形象一個機會?父皇愛民如子的形象經過十幾年才能建立起來,可是衛丞相卻在一夜之間把這個形象給毀了,甚至有些人覺得父皇老了,剛愎自用,變成了一位昏君!”

    太子一派的人也立即站出來支持他,“臣贊同太子的話,皇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好形象被衛丞相毀掉了,衛

    丞相理應負責!”

    “臣附議!”

    “微臣也附議!”

    三皇子不甘示弱,“哪有這麼嚴重,分明是你們自己說的,爲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過!”

    “三弟去過菜市嗎?三弟覺得你去問的時候,那些平民敢說這樣的話嗎?我也是扮成平民微服私訪,偶然聽到的,三弟你可知,當我聽到那些話的時候,有多痛心疾首!

    曾經,衛丞相是我大夏國的中流砥柱,或許身在高位多年,養尊處優習慣了,早就忘記了初心!

    我大夏國的重臣卻是一個治家無方的昏官,我心痛啊!”

    “沒有!”夏擎弼反駁,“大哥你不能詆譭衛丞相!他爲我大夏國兢兢業業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這樣詆譭他,你這話會讓多少功臣寒心!”

    太子一針見血,“三弟,正因爲衛丞相有功,功過相抵,我才覺得不應懲罰衛丞相,可什麼都不說,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所有的老臣,可以學習他,反正形象再差也沒關係,兒子去賭場算什麼,父子齊上陣,沒錢了還可以利用職務之便謀取!”

    夏擎弼氣得瞪眼,“你別越說越離譜了,別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覺得不應懲罰衛丞相,家事只是家事,不應上升到國事上面來,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三弟,剛纔我也說了,一個人連家都治不好,能治好國事嗎?”

    “兩者之間不可相提並論!”

    “怎麼就不能,小事做不好,還想做大事?”

    兩人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吵了起來,一直沉默不做聲的夏擎宇露出一絲冷笑,巴不得這兩人吵得越兇越好,他正好從中獲利。

    夏櫪皇被這兩人吵得頭昏腦漲,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吼道,“夠了!一個太子,一個皇子,當着這麼多人面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父皇!兒臣知罪!”太子第一時間跪下,神色虔誠。

    夏擎弼就沒有太子的脾氣好,氣呼呼的說道,“父皇,兒臣沒有說錯,若這也能成爲一種攻擊老臣的手段,真的會寒了那些功臣的心!”

    夏櫪皇好不容易被穆九治好的心情,又一次被這兩人攪的天崩地裂,若不是顧着皇家人的面子,他早就把這兩人拉出去跪半天了!

    “都給朕閉嘴!”夏櫪皇怒目圓瞪,“你們再吵一句明天不用來了!”

    兩人乖乖閉嘴,夏擎弼瞪着太子,太子只是保持着淡漠的神色,彷彿沒有看見夏擎弼的眼光,不在乎夏擎弼怎麼對他,他是兄長,他包容夏擎弼的一切。

    站在太子這派的人搖搖頭,夏擎弼太沒有風度了,這樣的人怎麼能繼承皇位。

    但站在夏擎弼那一派的人就覺得太子真會裝,表面上看是個寬容的兄長,其實故意裝寬容好襯托三皇子的脾氣不好。

    站隊二皇子一派的人則沾沾自喜,吵吧吵吧,吵起來纔好,二皇子的機會才更大。

    夏櫪皇揉着額頭,好一會兒才大手一揮,金口玉言,“從今日起,衛丞相罰俸半年,閉門思過三天,把家務處理乾淨再來上朝!”

    衛士銘心驚膽顫終於結束,這些懲罰都是小事,“臣謝主隆恩!”

    “起來吧,這是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若下次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滾回家種田去!”

    “臣謝主隆恩!”

    “衆愛卿還有其他的事嗎?無事退朝!”

    衆臣:“……”

    有人站了出來,“皇上,微臣有事有揍!”

    “不是說無事退朝了嗎?有事把摺子遞上來,朕明天回覆!”

    那臣子還能說什麼,皇上正在氣頭上,一不小心就丟了烏紗帽甚至是性命,還是乖乖閉嘴最安全。

    ……

    朝堂上鬧得不可開交,三皇子府則靜悄悄。

    零一的人終於摸清了三皇子把那些人關在什麼地方。

    幾十口人關在一個小院子裏,喫喝拉撒都在那裏,十幾人擠在一個小房間裏,空氣不流通,好多人都生病了。

    爲了讓這些人活着控制他們的家人,夏擎弼只得給他們治病,正好,被借到三皇子府的李太醫發生了作用。

    有太醫,可是藥材得從外面購買,柳家被查封,如今京城最大的藥材賣家是太子。

    沒錯,顏如玉送給他的藥廠因藥方問題倒閉了,可藥材基地還在,他便單一的買賣藥材。

    夏擎弼想大量購買藥材逃不過太子的眼線,於是,有人借送藥材混入三皇子府,查清了那些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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