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強婚厚愛:霸道顧少惹不得 >第408章 夏初心無罪釋放
    在裏面呆了兩天,夏初心,終於洗刷了冤屈,以受害者的身份,無罪釋放了。

    樊少卿找上門的時候,揚言只給三天的時間,但如今,爲了心愛的女人能少受點苦,顧南驍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就洗刷了夏初心身上的罪名。

    夏初心出來的這天,像是配合着兩人的心情,陰沉了幾天的天空忽然格外的明媚,顧南驍站在走廊處,沉默的看着不遠處從裏面出來的小女人。

    他高大的身子靜靜的靠牆站着,看起來十分的冷靜,可顫動的牙關,緊攥的大手,還有撲通撲通的心跳,卻輕易的出賣了他的緊張。

    一步,兩步,近了,終於走近了,隨着那小女人越走越近,那小小的一團漸漸的向自己走來,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襲入鼻腔,顧南驍終於忍不住了。

    出門在外的他一向都剋制而又隱忍,哪怕愛慘了也從來都不肯表露真正的情意,但這會兒,他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情竇初開的小夥子似的,終究控制不住內心裏洶涌的情意,也顧不上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快步朝她跑了過去,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裏。

    “初心。”他鐵鉗一般的雙臂緊緊的扣着她,將她扣在了自己的懷裏面,那樣的力道,像是要把她刻入血肉中。

    “對不起,是我讓你受苦了。”低沉而又溫柔的嗓音,喃喃的縈繞在她的耳邊,無形之中,給人一股溫暖的力量。

    想起這兩天,雖然關在一個相對乾淨的環境裏,但到底是在看守所裏,就算再好又能好得到哪裏去,白天的時候都還好,忍一忍,躺一躺,那就過去了,尤其是晚上的時候,一點光亮都看不到,四周更是安靜得嚇人,夏初心至今仍然有些心有餘悸,鼻子裏一陣發酸,喉嚨口亦是酸澀。

    可是,明知顧南驍的歉意,明知這個男人心裏已經不好受了,夏初心再是難受,卻也不敢說出來,而是用力的回抱住男人,她的胳膊緊緊的摟抱着他,她的小臉也埋在了他的懷裏面,喃喃道:“不苦,我知道你總會來救我的,一點都不苦!”

    “傻姑娘!”顧南驍喃喃,深深的擁抱了片刻,他擡手,溫暖的大掌覆在了她的後腦勺,摩挲了片刻,這才稍稍的放開了她。

    只是,他的手掌雖然離開了她的頭頂,箍着她腰的手卻絲毫不肯放鬆,只是微微低頭,柔情的吻輕輕落在了她的額頭,接着,他才終於挪開視線,溫暖而又繾綣的目光看向了她:“餓不餓?要不要去喫點東西?”

    “不餓!”夏初心抿脣,笑了一下,接着又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就是想洗澡了!"

    說着,她紅着臉就想從男人的懷裏掙扎出來。

    畢竟,她自己都聞到自己身上發酸的味道了,在這大夏天,兩天不換衣服,也實在是夠嗆。

    然而,顧南驍卻絲毫感覺不到她的異樣似的,反而將她抱得更緊:“沒關係,我不嫌你!”

    “可我自己嫌我自己呀!”夏初心癟嘴:“我都兩天沒洗澡了!”

    看出了她的不自在,顧南驍也沒有強求:“好,我陪你去!”

    說着,他在她的頭頂摸了一下,接着便鬆開手,結結實實的牽着了她,兩人一起出門。

    感覺到掌心裏男人溫暖而又強悍的力量,感受到男人對自己的疼愛與關切,夏初心心裏頭暖暖的,那股從看守所裏帶出來的不安,漸漸的也消失不見了。

    然而,一心沉浸於脫罪的歡喜中的她,卻沒有注意到,不止是她,男人的衣服也都皺巴巴的。

    是啊,顧南驍的小妻子都還在裏面等着自己去解救,他哪裏又有心思去想其他呢,他甚至連喫飯的時間也都爭分奪秒,而昨晚,他不過也就睡了四個小時而已。

    她不在的時候,他滿心裏只想找證據,救出她,等她終於出來了,徹徹底底的在自己的身邊,他的一顆心,才終於能安定下來了。

    “來,上車!”顧南驍勾了勾脣角,接着便親自替夏初心拉開了車門。

    直到夏初心都上去了,坐好了,顧南驍柔柔的目光覆蓋住她的臉頰,不由得心念一動,探身過去再次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這才心滿意足的關上了車門。

    從另一邊上了車,他看着身旁的女人笑了笑,說:“走,先洗澡,再喫飯,你終於是自由身了,我們得好好慶祝。”

    看穿了男人眼裏油然而生的歡喜,夏初心心裏也是一陣感動。

    其實,當時的那種情況,她雖然渴望着顧南驍能信任自己,但他們到底不過認識一年而已,他真的能一如既往的相信她,什麼都告訴她,雖然都被關起來了,可半點苦都不讓自己喫,她還是很高興的。

    說到底,他之所以眼睜睜的看着她進去,也都是爲了她好,爲了讓她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理直氣壯的說着我沒錯了。

    可是,這一場心靈相通的感動,卻是通過生命的代價得來的,夏初心的心裏,還是難免的有些感傷。

    “你父親那邊怎麼樣了?”眼皮微微顫了顫,夏初心鼓起了勇氣,問。

    說起這個問題,顧南驍心裏也有些不爽快,眸光黯淡了一下,才又說:“已經火化了,葬禮也由陳管家幫忙着手準備了!”

    “好!”夏初心點了點頭,知道了事實,也不再多問了。

    畢竟,顧辰山的死去,是顧南驍心中的痛,她都知道。

    如果早知如此的話,她真希望哪怕自己受傷也要阻止這件事,可如今,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在無力轉圜的情況下,她也只希望顧南驍能儘快忘掉這纔好。

    顧南驍發動了車子,很快,黑色豪車便緩緩離開了警局所在的範圍。

    然而,這個時候沉浸於小別重逢中的他們卻都沒有發現,不遠處的馬路邊,同樣停着一輛低調的黑色豪車。

    車窗緩緩下降,露出來的,卻是樊少卿英俊卻又眉頭緊蹙的臉。

    目光沉沉的追隨着那裏去的車屁股,樊少卿的神色,格外的凝重。

    他是真沒想到,他不過在婚禮前出差了,不過想躲一躲,免得被狗糧紮了心,結果卻出了這樣的事。

    然而,等他知道消息,匆匆趕回來的時候,卻已經晚了,事情都已經這樣了。

    深吸了一口氣,樊少卿漫無目的失去焦距的雙眸,像是被一層迷霧包裹着。

    作爲樊家三代單傳的唯一男孩,樊少卿從小受盡寵愛,對勾心鬥角也不是太清楚。

    顧家的事,他看不太明白,但事已至此,面對着這樣的現實,他也隱隱的猜到了個大概。

    別人的罪過他都不想管,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有關於顧南驍的。

    一想起這短短几天的時間裏,夏初心吃了這麼多苦,不是被下毒,就是被追殺,再然後就是被陷害,樊少卿的眼裏,就燃燒着熊熊的怒火。

    而在心疼夏初心之餘,對於顧南驍,他同樣也是不能理解的。

    在樊少卿看來,顧南驍出身好,手段硬,這樣的男人,應該能好好的保護夏初心,不讓她受到傷害纔對,可事實上,夏初心卻不但受到了傷害,而且還遭受了被關押問罪的這種奇恥大辱。

    同時,他隱隱覺得,顧南驍對一切都掌握在手心裏,胸有成竹,結果卻讓夏初心受到傷害,他,是不是在拿在拿夏初心做誘餌?

    思及此處,樊少卿的心裏邊一陣陣的痛,他不能接受夏初心這樣花骨朵般的女孩子沾染了世俗的塵埃,想到這裏,他沉默的眯了眯眼睛,那一雙疲憊卻又寫滿心疼的雙眸,忽地黯淡了下來。

    不過半個多小時的行駛,顧南驍夏初心兩人便回了顧家大宅。

    他們站在門口的時候,便發現大宅的鐵門上已經掛了白幔。

    短短几天的時間裏,這座宅子裏發生了這麼多事,兩人看着那白幔的時候,更是有種物是人非的感傷。

    目光淡淡的掃視着所有,將整座宅子收入眼中,嘆息一聲,夏初心便晃了晃顧南驍的手:“別多想了,我們進去吧!”

    “好!”顧南驍點頭。

    兩人很快就進了門,進到主樓裏面,偌大的客廳裏,正在忙碌的傭人們,看到他們也都停了下來。

    “大少爺,大少奶奶,你們回來了。”所有人都恭敬出聲。

    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傭人心裏都清楚了,而這個宅子以後由誰掌權,大家心裏更是清楚了。

    “嗯。”顧南驍漠然的點了點頭,也不多話,拉着夏初心就回了樓上房間。

    回來之後,夏初心也不過多寒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衣服去洗澡。

    浴室裏,夏初心愜意的站在淋浴下,任由舒服的熱水沖刷在身上,心中卻莫名的涌起了一股悵然的感覺。

    一邊慢慢抹着沐浴露的時候,這幾天裏發生的所有,更是一次次的在心裏頭掠過。

    從一開始,到現在,夏初心仔仔細細的回想,直到重新回到了顧家大宅,直到被宅子裏的傭人仰視,她才真真正正的意識到,結束了,有關於她的一切傷害,全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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