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兒,你看我如何?”季風注視着葉安安。
“挺好的。”回答的漫不經心。
“那,你這麼有錢?養我吧。”一臉賣相。
葉安安剛入口的茶差點噴出來,“怎麼?想抱大腿?男兒志在四方豈能做裙下鬼。季風,你能再不要臉點嗎?”
“你……你橫豎都有理。本公子,不和女人一般見識,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而你……”
後半句話未說完,葉安安半眯雙目,季風打個寒顫,怎麼嗅道危險的味道。
“你是不是想說,我,既是女人又是小人吶!”
“沒有,怎麼可能,初兒,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孩。”季風真想雙手舉白旗。
“是嗎?口是心非。”
“初兒,聽說長安有家百年老店,他家的烤鴨堪稱一絕,肉質鮮嫩,味道醇厚,關鍵是肥而不膩,怎麼樣?想不想……”
“好啊!在哪?現在就去唄,你家可憐的初兒比了一上午,好累啊,還沒喫飯呢。”環抱季風脖子直撒嬌。
“好好好,這就去,你先把衣服換了好不好?”帶着商量的口吻。
“爲什麼?不帥嗎?你是不是,怕我搶了你的風頭,放心,你也沒有什麼風頭的。”
“……不是,我喜歡你女裝的樣子。”天知道,你一會抱一會撒嬌,兩個大男人,要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好吧,這可是爲了你哈。”
卿萍坊,簾幕慢慢捲起,一個絕色身影悄悄闖入眸中,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一襲月牙色的廣袖百合裙,皎若太陽昇朝霞。
“好看嗎?”葉安安不確定的問。
“怎麼說呢。”季風故意停頓。
“看見你,七魂六魄失了六魂掉了五魄,餘下一魂一魄都是你的模樣。”
“真的?”下一秒,葉安安衝進季風懷抱,原來有些話聽起來竟可以如此動聽。
“上次我給你的那支碧玉簪呢?配上去剛剛好。”
“那個啊?”
“嗯?”
“被一個很兇很兇的壞人搶走了。”葉安安可憐巴巴的看着季風。
“那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
“那就好,初兒,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先保護好自己。”季風后怕的叮囑道。
葉安安將頭埋在季風懷裏,“知道啦。”
喫過飯後,季風將葉安安送回府。
“要走了嗎?”
“嗯,我還有事,照顧好自己,一有時間,我就來看你。”
“好吧,記得帶那家的烤鴨來看我哈。”
“知道了。”
直到背影隱入邊際,葉安安方纔進府。
夜深,葉安安將銀票放在枕頭底,枕在上面,睡的格外香甜。
“小姐,爲什麼要起這麼早?”月一邊走邊打哈欠。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啊。”
“可是早起的蟲兒也會被鳥喫。”月一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葉安安揚起眉角,不懷好意的看向月一。
月一連忙打着哈哈,“什麼?我有說什麼嗎?”
“到啦。”
“這不是卿萍坊嗎?小姐,你要買衣服?”
“不是,我要買比衣服更大的東西。”
葉安安禮貌的敲敲門,過了許久,一個小廝探頭,問道:“你是誰?”
“通知你家掌櫃,有貴客到訪。”
“好的,請您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報。”
前堂,沏好綠茶。
葉安安直接坐下,幾盞茶的功夫,掌櫃的才姍姍來遲。
“不知客官有何貴幹?”
“買店。”
掌櫃的面色驟然大變,“不知公子怎敢這般狂言?”
“昨日我來約有半個時辰,卻不見一個顧客,想必掌櫃的生意沒有那麼好做。”葉安安不急不慢的說着。
“那你能出價多少?”掌櫃的試探着問。
“一百兩。”
“什麼?一百兩,買我這半個門面都不夠。”
“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葉安安循循善誘。
“盤下這個店,我只做幕後老闆,你仍是你的掌櫃,收益我們分成。如何?”
掌櫃深思片刻,問道:“怎麼個分法?”
“我七你三。”
“不可,五五分成。”掌櫃當即拒絕。
“聽說你的小兒子患了急症,急需用錢。”
“你這是趁火打劫!”
“不不,是雪中送炭。”葉安安莞爾一笑。
“五五分。”掌櫃一再堅持。
“八二。”
“五五。”
“九一。”
“好,就七三分。”再說一下去,自己怕難撈好處。
“掌櫃的一看就是個爽快人。從明個起,這家店更名爲如初坊。”卿萍坊太喪了,卿萍不就是等於清貧嘛,怎麼能財源廣進。
“是,老闆。小二,去把我櫥櫃底上好的毛尖拿來。”掌櫃一聲吆喝。
“我要你明日四處張貼告示,廣招天下繡娘,要年輕上進之人。聲勢造的越大越好,最好鬧得長安人人皆知。”
“老闆,老繡娘手藝高超。怕是比較有經驗。”掌櫃見葉安安年紀輕輕應是沒有什麼經驗。
“老的太過迂腐,繡的衣服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不可。”
“是。”
待葉安安離開,掌櫃回到堂中,修書一封。
“送去季府大公子。”
“是。”
季大公子,您交代的事已經妥當,小兒的事就拜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