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籮呆呆看了半響,眸子都沒轉一下。
“好看?”月凜眉毛一揚,勾脣一笑,宛如驕陽破寒芒。
雪籮猛地醒悟過來,爪子捧起面具,胡亂的往月凜臉上一摁,語氣不善,“戴上,不許招蜂引蝶!”
“除了你,我誰也不招。”月凜笑得愉悅,將雪籮高高舉過頭頂,“只給你看。”
雪籮原本就沒睡夠,被他這一舉,頓覺頭暈。
月凜連忙將她抱在懷裏,陪着她躺下,輕輕順着她的皮毛,“東西,睡吧,我陪你!”
話音落,他又恢復了狼形,將雪籮攬在懷中,舔了舔她的頭,咬了咬她的耳朵,待她全身上下沾滿屬於他的氣息,這才心滿意足放過了她。
……
半個時辰之後,有人在外面陰陽怪調的高喊,“懿旨到!”
這聲高喊,直接打破了三皇子府的清幽。
月凜早在傳旨之人靠近寢殿之時便醒了過來。
他低頭看看懷裏依然保持着藍狐形態、睡得正香的雪籮,眸子眯了眯,擡手封閉了雪籮的六識,自己恢復了人形,歪靠在牀榻上。
不多時,一個公公帶着皇后姜麗身邊的兩個侍衛走了進來。
“三皇子接旨!”公公甩了甩手中拂塵,斜月凜一眼,一臉不恭。
回答他的是月凜一連串的咳嗽聲。
像是爲了配合他的表演,月凜又是一陣咳嗽。
“哎呦,這咳的,跟肺癆一樣。”平公公嫌棄地揮揮手,退後幾步,匆匆宣讀了皇后的懿旨,將其往風邪手中一塞,不屑的看着月凜,“三皇子,你都聽清楚了吧?皇后娘娘最近心緒不寧,御醫說需用藍狐之心入藥,方能藥到病除。你素來孝道,此番偶得藍狐,想必也是上天要成全你孝子之名。”
說着,平公公蘭花指一翹,“來啊,把那藍狐帶回宮去,皇后娘娘還等着服藥呢。”
“是。”姜麗的兩個侍衛當即向月凜牀榻前走去。
“你,咳咳,你們,咳咳,要,咳,要幹,咳咳,幹什麼?”月凜咳得上氣不接下氣,雙眸都咳紅了,像是隨時會斷氣一樣,但他卻將雪籮緊緊抱在懷裏,一副堅決不從的模樣。
“三皇子,屬下也是奉旨行事。”兩個侍衛見他這樣,也是於心不忍,可還是伸手來奪。
“混蛋!”風邪轟地一下跳了起來,一把短刀橫在平公公脖子上,“你們要是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平公公!”
“銀風,反了你!居然敢殺雜家?”平公公嚇得身子一縮,卻還故作鎮靜,“你要是敢動雜家一根手指頭,娘娘一定誅你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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