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站在一旁,能清楚的看到她的手有些顫慄。
有好幾次,八爺甚至看到她眸裏的水霧似要漫出,但她總是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
等到月凜身上扎滿銀針,雪籮開始撥針。
令八爺驚歎的是,隨着雪籮修爲的增長,她的施針術也更爲厲害。
她隔空撥針之時,每一根銀針都發出淡淡的藍光,隨即,月凜被藍光籠罩,身子逐漸變得透明。
雪籮瞪圓了眼睛,認真查看他的每一處血脈,發現有淤堵的地方,便加大力度撥動相應穴位的銀針。
八爺瞪圓了眼睛,他清楚的看到,月凜體內淤積的血塊在逐步消散,令人稱奇。
隨後,雪籮一揮手,銀針飛離月凜體內,她將雙手放置在月凜身上,微闔了雙眼。
雪籮將月凜送入了自己的識海。
在一片盛開着鮮花的草地上,銀狼安靜的睡着。
一雙神奇的手輕輕撫過,不斷修復着他斷損的經脈。
銀狼睡的越來越香,越來越沉,微蹙的眉心漸漸舒展,呼吸綿逐漸變得長。
大約兩個時辰之後,月凜被送出雪籮的識海,包裹着他的藍光消失。
此時的雪籮,額頭上已經泌出了密密的汗珠,整個人徹底力竭。
但她依然堅持站立,直到再次爲月凜把了脈,直到拿出幾種丹藥,低聲交待好八爺要如何給月凜服用,她才搖晃着倒了下去,變回了藍狐。
八爺眼含熱淚,將雪籮放到月凜身旁。
像是有感應一般,明明已經陷入深度昏睡的月凜,在這一刻,竟然伸出爪子,將雪籮攬入了懷中。
八爺看着這一幕,心中對雪籮最後的那一點怨念也徹底消失了。
他拉過月凜的爪子一把脈,更是滿臉驚喜和激動。
片刻之後,八爺走出寢殿。
寢殿外,正焦急不安等待的衆人圍了上來。
“如何?”四爺壓低聲音。
“……主母簡直是神醫!”八爺難掩激動和對雪籮的讚賞,“臭子沒事了。”
“沒事了是啥意思?暫時得救了?還是徹底痊癒了?”二爺唯恐自己理解錯了。
“好了!都好了!”八爺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還要休息。不過,可能還要睡幾日才能醒。”
汐揚既鬆了口氣,又有一絲失落。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親眼看到了雪籮對月凜的態度,他很清楚,就算月凜真的有事,雪籮也不可能對他另眼相待。
但至少,他可以陪伴她,保護她。
不過,他如今的修爲,真的能保護她嗎?
汐揚心中泛起苦澀之餘也暗暗下定決心,他要更好的修煉,就算不能與雪籮比肩,也要一直追隨她左右。
“我家雪籮呢?”青鳳等不來雪籮,很是擔憂。
“傻丫頭,她可不是你家的。”八爺笑着拍了拍青鳳的肩膀,“她累壞了,也睡過去了。你們都下去歇息吧。剛剛歷劫歸來,也很辛苦。主母醒來,我便讓人通知你。”
衆人退去,寢殿安靜下來。
一狐一狼,緊緊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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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