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凜眸底滑過一絲狡黠，他的女人，他越來越知道該如何哄。
但凡發現她有了脾氣，馬上變作銀狼討好，絕對沒錯！
月凜在雪籮懷裏拱了拱，伸出狼爪給了雪籮一個抱抱，粗糲的舌頭舔舔她嘴角的梨渦，簡直不要討好的更明顯。
嘴角癢癢的，雪籮低頭看着懷裏賣萌的月凜，心裏那一點點鬱悶當即煙消雲散。
明明是頭大銀狼，卻像奶狗一樣在你懷中撒嬌賣萌，就算你心裏再有氣，也生不起來啊。
雪籮抱住銀狼，頭在月凜頸項間那圈軟毛上蹭了蹭，聲音軟糯糯的，“阿凜，好想一直這樣。”
月凜從她的話裏聽出一絲異樣，爪子輕輕拍着她的背，“怎麼了？還在生氣？”
“不是。”雪籮窩在銀狼懷裏，“剛纔我碰到離陌了。他認定我就是那夜得到鬼醫聖女傳承的人，還威脅我說，總有一天，會讓我將得到的傳承悉數奉還。”
月凜抱着雪籮的狼爪一緊，“離陌說的？那他可有對你做什麼？”
“他只是罵了幾句。”雪籮敏銳地捕捉到月凜眸中的擔心，“阿凜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他不止是說說，對嗎？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法子可以對付我？”
“他這麼說，你感到害怕？”月凜笑着用鼻尖碰碰雪籮的眉心，“我的東西，不是素來勇敢嗎？”
“失去傳承，並不可怕。那些原本就是身外之物，失去了也就失去了。”雪籮看着他，聲音有些悶悶的，“我擔心的是，我還沒完全調理好你的身子，就徹底遺忘了鬼醫術……”
“東西……”月凜心裏一暖，將她抱緊，“不會的，我向你保證，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阿凜，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什麼？”雪籮再次追問，“我記得你曾經提過，要讓風影去打聽離國聖女的祕辛，還說離宇似乎也對聖女的祕辛瞭如指掌。”
“嗯。”月凜的爪子輕輕撓了撓雪籮，“你可知道，歷代聖女幾乎很少婚配？”
雪籮回憶片刻，點了點頭，“是的。依據聖宮裏的記載，歷代聖女，除了極少數幾個嫁進了皇室之外，全都孤獨終老……”
說到這裏，她眸子驀的一深，“不是，並非終老，但凡嫁進皇室的，似乎都是很早就過世了。難道，她們和我一樣，都被皇室所害？”
“我記得你說過，每一位聖女都是上一位聖女的轉世，你一點都不記得歷代聖女身上發生的事情嗎？”月凜反問。
“不記得。”雪籮搖頭，“別說歷代聖女，就連前一任聖女，她的事情我都是從聖宮的記載上看到的。記載非常簡單，只說她及笄後嫁給了當年六皇子的兒子，也就是一位皇孫，但成親半年之後便因故離世。”
月凜脣邊泛起一絲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