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爲了護她,月凜根本沒有顧及自己會受傷,完全將自己作爲她的擋箭牌,恨不得將所有襲來的惡靈都招惹到自己身上。
即便如此,她尚且受了些傷,可以想象,月凜傷得有多重。
青鳳也在一旁紅了眼,一臉的歉疚。
雪籮猛地坐起身,發現上岸後又可以使用真氣和靈力,顧不得給青鳳和自己療傷,手中一道藍光拍出去,將纏着月凜的幾個惡靈拍開。
隨即,雪籮手中又飛出無數的銀針,扎入其他幾個惡靈體內。
月凜往前一躍,猛衝幾步,上了岸。
“東西……”他看看雪籮,見她的傷不多,欣慰的牽了牽脣角,擡手揉了揉她的頭。
“阿凜!”雪籮看着他身上的傷,眼裏漫起一層水霧,“快進我空間。”
“好。”月凜當即閃身進了雪籮的空間戒指。
雪籮給青鳳幾枚丹藥,叮囑了她幾句,自己也進了空間。
好在月凜雖然傷得嚴重,但受損的都是肌肉和筋脈,並未傷及骨頭和內臟,雪籮用修復術很快就替他修復了。
末了,雪籮拿出一枚用上古腐骨花煉製的丹藥,讓月凜服下。
月凜先出了空間去等風池他們上岸,雪籮爲自己修復傷口後也出了空間。
等風池他們全部抵達岸邊,雪籮把青鳳的傷也都修復了。
雪籮一一爲衆人療傷。
與惡靈纏鬥,衆人早已衣衫襤褸,月凜哪裏肯讓雪籮看到這些男人的身體,親自爲她蒙上了雙眼,卻一點沒影響到雪籮使用修復術。
因爲雪籮的識海中,一直有一道聲音在提示她,即使蒙了眼,她的治療也精準無誤。
南笙沒想到雪籮的醫術如此了得,震驚之餘一直死死盯着雪籮的手法,眸中一片深思。
鴻蒙道場外,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震驚了。
等到雪籮爲衆人修復完傷口,月晏等人也上了岸,看着月凜一行完好無暇,全都驚呆。
他們跟在月凜一行身後過的河,有月凜一行在前面一路廝殺,他們面對的惡靈少了很多。
即便這樣,他們每人都是遍體鱗傷,可月凜一行卻好像只是換了身衣衫而已。這怎麼可能?
離陌和阿九自然知道原因。
見雪籮看自己的眼神和看陌生人沒什麼兩樣,離陌心裏說不出的鬱悶,他拿出丹藥服下,與阿九一道打坐療傷。
“那淵水主母有鬼醫術,醫術不是一般的了得。”王霽捂着被啃齧得露出白骨的手臂,看向月凜和雪籮的眼神像是淬了毒,“離陌太子親口告訴民女,離國鬼醫聖女的傳承被她搶了。”
“什麼鬼醫術?分明是邪術!”月晏眸底閃過算計,“告訴其他天驕多加提防,就說她修煉了邪功。”
“明白。”戰功等人眸色深了深,迅速開始療傷。
雪籮給衆人療傷,消耗過大,服了一枚力神丹打坐調息。
月凜站在她身旁守護着她。
風池等人散開,將兩人護在中心。
半個時辰之後,雪籮睜開眼,天幕又是一變。
原本漆黑的天幕在這一刻突然亮如白晝,強光從上空射下,刺得人睜不開眼。
轟隆一聲,天幕像要被撕開,劇烈抖動之後開始飛速旋轉。
“糟糕,汐揚還在上面!”雪籮跳起來,擡手擋在眼前,仰頭去看天空。
冷不丁纖腰被人一攬,隨即,月凜狠狠吻住她的脣瓣,“說過不許擔心他……”
獨屬於他的青竹氣息帶着淡淡的白海棠香氣,瞬間將雪籮縈繞。
銀靈啾了一聲,轉過頭去。
沒臉看啊,大佬!
這麼愛喝醋,怎麼不去賣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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