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雪籮倒也理解。
他們畢竟不是醫者,心裏又將她當做了親人一樣的夥伴,自然不忍心。
“我來。”柳玉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橫空伸過來一隻手。
“不必!”南笙沉着臉,剛要阻止,雪籮淡淡看了柳玉一眼,“那就多謝柳玉姑娘了。”
“雪籮,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南笙豈會同意。
青鳳也不停的拽雪籮的衣衫。
柳玉對南笙的心思早已成爲執念,怕是已經看出他待雪籮的不同,萬一對雪籮不利怎麼辦。
“公子身邊的人,我信得過。”雪籮一句話,讓南笙一時無法反駁。
柳玉從小與他一起長大,又是姑母的女兒,就算他不喜她的某些做法,他也不能當衆說柳玉不是他身邊的人。
更何況,南笙很清楚,雪籮聰明着呢,她可是七竅玲瓏心,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於是,南笙默許了。
青鳳還想說什麼,雪籮拍拍她的手,林雲策沉默着將她拉開。
柳玉從汐揚手中接過短刃,在雪籮身邊坐下來。
她抓過雪籮的手,毫不猶豫的手起刀落,狠戾程度絲毫不亞於此前的雪籮。
感覺到手心的符文微顫,雪籮眸子閃了閃。
柳玉的手法沒有半點可挑剔。
即使被南笙和汐揚一左一右看着,也絲毫沒讓她分心。
她剜去了雪籮的掌心,便也用自己的內力和靈力幫雪籮逼毒。
當她的內力和靈力進入雪籮體內的一瞬,雪籮的眸子又閃了閃。
柳玉身上藏着一股奇怪的氣息。
這氣息透着幾分古樸,像是來自久遠的年代,似乎比鳳族族老身上的氣息還要久遠。
而且,雪籮堅信,這不是柳玉的氣息,也不是那老狐頭的氣息。
柳玉連鴻蒙道場都沒去過,按理說她的修爲應該還不到四梵天之境,這氣息雖然竭力隱藏得很低調,但雪籮也能感覺到它是高手的氣息。
難道,柳玉身上也隱藏着高手?
儘管心中疑竇重生,但雪籮,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柳玉停了手,雪籮才客氣的說了句“謝謝”,便開始用鬼醫術爲自己修復手掌。
隨後,雪籮用銀針封住了自己幾處大穴,雖然符篆之毒並不能完全解除,這樣也能使其蔓延的速度放慢很多。
柳玉放下短刃,走到一旁,看看漸黑的天幕,飛身上了一棵大樹,尋了根枝丫躺下,閉了眼。
一柱香後,雪籮停下來,服了枚丹藥,站起身。
“如何?”南笙略顯緊張的看着她。
“挺好的。”雪籮晃了晃手,看向一直守在一旁的汐揚和青鳳他們,“都先休息吧。這事習慣了便好。日後我會找到法子徹底解毒。”
“也罷。”南笙揉了揉眉心,“這事急不來,出了狐靈山,再想辦法。”
幾個人相繼上了樹。
雪籮、青鳳和鍾漓靠在一處,躺在樹冠中。
南笙、汐揚和林雲策分散開來,將她們護在中間。
雪籮微微眯了眼,看向對面那棵樹。
這個柳玉,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