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滅族？”混王一愣，眉宇間難掩失落，“只是因爲這個，她就離開我？”
月凜斜他一眼，眸底藏着的那絲隱憂終於放下了。
混王對藍歌，顯然不止是師徒之情。
月凜對此，本有幾分忌憚，甚至不願雪籮和混王過多接觸。
但如今看來，這樣的混王，小東西對他或許會有敬重或許會有憐憫，但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
鳳族族老說的沒錯，這混王當真是個武癡，醉心武學，卻太過粗線條，也不太明白人情世故。
否則當初混王將孟曇等人約至修羅場，無論如何也要留下活口，查明真相還藍歌清白，而不是意氣用事，屠盡而已。
也是，在那以武爲尊的年代，混王他只要修爲厲害，誰也不敢輕易招惹他，他壓根不用曲意奉承任何人，又如何會了解人心的複雜與黑暗？
而對於藍歌當初離開的原因，看樣子混王果然不知道內情，血族的祕密他不知道，想必關於藍歌的前世，他也不清楚。
月凜這麼想着，拉過雪籮的手，垂眸玩起她的手指來。
混王一愣，表情又變得有些晦澀。
雪籮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出自己的手，月凜卻將她抓得更緊。
這傢伙！
雪籮何嘗不明白月凜的那些小心思？
爲化解尷尬，雪籮連忙岔開話題，“混王，從前藍歌和你在一起時，你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對勁？”
“不曾。”混王搖搖頭，眸光有些飄忽，像是陷入了回憶，“藍歌打小就很聽話，也很聰明，天生就是塊修煉的好苗子。不過，她性格很倔，認定的東西說什麼都不會輕易改變。不管我怎麼逼她，她都不願學混王槍。”
說到這個，混王脣邊彎起一抹苦澀，“我一直以爲她離家出走，是恨我逼她學槍法。沒想到，她是怕我連累她。不就是血族滅族嗎，我怕什麼？”
“有件事，混王你可能還不知道，你的好友雷王，當年並沒有失蹤，而是娶了血族族長的女兒，留在了血族。”月凜突然擡頭，插了一句。
“雷王娶了血族族長的女兒？”混王一驚，“爲何我不知道？我找了他很久，一直沒有他任何消息。”
“血族族長嫌雷王太好戰，不願將女兒嫁給他。後來，雷王將修煉多年才修出的正果——雷電之怒交出，餵給血死蟲，替血族更好的守護寶藏，血族族長才同意將女兒嫁給他。”雪籮輕聲解釋，“那雷電之怒已經被我收了，現在和我契約了。”
“難怪我一直找不到他。原來他隱居了。”混王低嘆。
“你沒覺得不對勁嗎？”月凜挑眉看着混王，“以雷王的本事，誰能在他面前將血族給滅了？”
“你懷疑雷王？”混王一怔。
雪籮也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