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雷王滅了血族,他一定會帶走自己苦心修煉出來的雷電之怒,而不會任由雷電之怒在血死蟲腹中待了這麼多年。”
月凜這一說,混王和雪籮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雷王與混王是好友,又喜歡與人比試,我想,他的性格應該比混王還要直率。如此直率的人,怎麼可能策劃這樣的陰謀?假意求娶血族族長的女兒,這種藉助女人之手達致目的的事情,想必雷王肯定不屑做。”
月凜這一分析,混王和雪籮更覺得有道理。
“阿凜,既然如此,那人前去血族之時,雷王爲何沒能保住血族子民?”雪籮眸色一變,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混王看向月凜,眉心一寸一寸擰了起來。
“你當初看到血族滅族的場景裏,可有混王?”月凜反問雪籮。
雪籮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
“這就對了。”月凜一臉肅色,“若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入侵者大肆入侵血族之前,雷王已經遇害了。”
“遇害?”雖然找尋了很多年,都沒有得到雷王的任何消息,心裏早有了思想準備,但此刻聽到月凜這麼說,混王還是有些難過。
“對,雷王應該早就遇害了。”月凜點點頭,“小東西看到的場景中,那個入侵者念着咒語入侵,摧毀血族子民的精神力,害得血族被滅族。”
“試想,若是雷王在的話,這一招對他根本沒用。畢竟能修煉出雷電之怒的雷王,其精神力應該不是一般的強大。而且他的妻子在血族,他如何可能眼睜睜看着外人入侵,要整個血族滅族呢?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雷王此前已經遇害了。”
“雷王之死,一定和雷電之怒有關。”月凜的話讓雪籮大喫一驚,“你是說居居?”
“雷王求娶心愛之人時,應該剛剛修煉出雷電之怒沒多久。應血族族長的要求,他割捨了雷電之怒,這對他本人來說,一定造成了內傷。”
月凜看着雪籮,“你忘了,居居平素都待在你的丹田之中。換言之,雷王是以丹田之氣將它修煉出來的。將它割捨,解除契約,這對雷王而言,不可能沒有傷害。”
“難道,有人趁雷王剛剛交出居居沒多久,便對他下了毒手?”雪籮眉心一蹙,“那個時候,的確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思路沒錯。”月凜一臉讚許,“你再想想,誰最瞭解雷王?”
雪籮看了看混王,艱澀的吐出幾個字,“他的妻子。”
混王瞳仁一縮。
“對,他的妻子。”月凜的語速慢了些,“雷王和混王差不多,都癡迷武學,不善與人打交道,一旦對一個女人動了情,想必就是死心塌地、毫無保留,對方說什麼,他一定也不會輕易懷疑。”
“如果有一個人,一開始就冒充血族族長的女兒,故意接近雷王,後來的一切,是否就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