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對，他唱的不會是“征服”……
按照文明對信仰神的理解，他們的力量來自於信仰，也就是說一切故事與傳說都是他們的力量，蘇妲己也一樣。
而程咬金剛剛說的顯然不是書中的蘇妲己。
嘶--能夠逆轉他的想法，並與其力量本源剛上一把，即便程咬金是個老兵油子，這裏面的痛苦，只怕也多了去了。
嗯，絕對不比跪下唱“征服”次。
“喂！你在看什麼？衙門來人了。咱們說定了。”程咬金看文明的眼神很不好，那種似乎知道一切的眼神，讓程咬金下意思的想揍他。
揍不揍的過先不說，這眼神實在是太坑了。好在這時候衙門口的人來了，否則……
“發……”
文明也看到了來人，不過他只把手一揮，看上去是近在咫尺的廟門，對方愣是走不進來。
“你這是幹什麼？”程咬金也不“否則”了，本來麼，他的“否則”，也就是說說，老兵油子一個，真以爲他會硬罡？怎麼可能！
“咱們還沒聊完。”文明說，“他們可以等一等的。”
“你……好吧！其實你又何必非要知道？當年他們要幫助蠻夷，我們也不是能理解。可是就像他們說的一樣，工業是用來養人的。他們不是不想養我華夏子民。可他們確實爛泥扶不上牆。四大工業發明，他們都弄成了什麼樣子！指南針，他們弄了風水羅盤；給他們火藥，讓他們統治世界吧？他們卻弄出了煙花；而造紙與印刷，卻不是佛經，就是儒術……”
“實在是……唉！”
程咬金嘆了一口氣。很是爲國人的不爭氣而無奈。
機會，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給出，可世人不架勢，一次也不接受。最終沒有辦法，只能給了西方人族。
至少，他知道的是這樣。
“呵呵！”文明笑了。
“怎麼？你不相信？這是真的。當年……”
程咬金見文明不相信，就打算舉例子，然而文明卻打斷了他。
“算了！仙與魔，本來便沒有本質的區別。”文明說。
“你在說什麼，仙與魔又怎麼……”
程咬金要辯解，文明又打斷他道：“使神的歸神，人間的歸人間。”
“你是說……”
“對！我覺得凡人與仙魔是有區別的。你看仙魔可以食用的大補之物，對人來說卻是有害，甚至是有毒的。所以纔要發現科學，開發工業，以使神的歸神，人的歸人。”文明突然非常嚴肅認真說道。
“是這樣嗎？”
程咬金有點兒奇怪。因爲按照文明剛纔的說話口氣，不說有什麼陰謀，卻也不適合他的一本正經。轉的非常生硬，就好像有什麼人讓他突然改變了似的。
然而文明並沒有解釋，而是轉頭對愛麗絲說：“愛麗絲小姐，你覺得呢？”
“一切伏爲大人做主。當年之後，修仙者就是薔薇十字團的主人了。”
愛麗絲下拜，獻上自己的忠誠。
至於文明說的什麼，她聽的不是那麼明白
但是她卻明白，仙與魔便是他們西方的神明。
這樣的事不是她可以參與的，也不是她能參與的，除非她可以成爲其中的一員。
是的，薔薇十字團也不像愛麗絲說的那麼偉大，什麼爲了養活他們的人民。
這樣的人有。
但是當他們看到修仙者的逍遙，以西方人的天性，他們會不想要嗎？不想搶奪嗎？
教會後來幾次的十字軍東征，千萬不要說他們真的只是爲了什麼福音。
這是鬼都不信的鬼話。
當然，不說想成爲仙魔，忠誠總是少不了的。單單是她聽到，看到的，爲了她自己的小命着想，便足以以她獻上忠誠了。
她身上擁有測試超凡力量的水晶，早早指明這兒是什麼地方，對面的胖子又是個什麼人。
但是她敢賭嗎？仙與魔的區別。
更何況她也不用賭，只要按照薔薇十字團的團章行事便可以了。
不要看現代社會白人的至上主義，但那只是下層的……嗯，可以說是YY。真正的上層人物，流傳久遠的神祕學，才明白東方意味着什麼。
基哥學藥於佛陀，法國的拿破崙、希特勒，難道都是白癡嗎？他們對東方的興趣，又是爲了什麼？
西方人很現實的。
文明敢肯定，如果他不接受對方的膝蓋，那麼只能成爲仇人。
這就是西方人，他們會獻上一切他們可以獻上的，只爲他們想要的，不管是膝蓋，還是槍炮。
“很好。”
文明點了點頭，他們想要什麼，文明不是那麼在意。至於薔薇十字團的投獻，不妨收下。
主動給的，幹嗎不要？
拿來主義啊！
自己不去，別人也不許來。這可不好。
正如周師所說，中國太多的送出去，而不是拿來……
呃--這好像犯忌諱，好吧，那麼就用魯迅說：“能夠只是送出去，也不算壞事情，一者見得豐富，二者見得大度。尼采就自詡過他是太陽，光熱無窮，只是給與，不想取得。然而尼采究竟不是太陽，他發了瘋。中國也不是，雖然有人說，掘起地下的煤來，就足夠全世界幾百年之用，但是，幾百年之後呢？幾百年之後，我們當然是化爲魂靈，或上天堂，或落了地獄，但我們的子孫是在的，所以還應該給他們留下一點禮品。要不然，則當佳節大典之際，他們拿不出東西來，只好磕頭賀喜，討一點殘羹冷炙做獎賞……”
這是魯迅說的。
而惡魔從來都不是有人墮向惡魔，會往外推的所在。
管他是什麼，來了便別想走了，先收下再說。再惡，又會有惡魔惡嗎？
見文明收下自己，愛麗絲立即大禮訂下主從契約，以古老的儀式。
當然，也僅僅是儀式，並沒有什麼惡魔來湊熱鬧。
對於她用自己的血立下契約，文明沒說任何話，更加不要說阻止。
這個女人，效力的勢力可不少。
“看來他們發現不對勁了。”文明看向廟外，把力量一收，迷幻陣停下了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