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掉了幻陣，廟外的人才可以進來。
是文明的同事，基本上全是13局的人。黨爲國身爲省級調查局的局長，官品不高，卻絕對是一萬大佬了。談好了油田的事，他是不可能長期在此駐紮的。
不過程咬金畢竟是城隍，派人監視還是很有必要的。除了13局的人，同時也調來了一些省局的人。
雖然他們一個個頂的都是正式調動的名義。但是這幾個幹練的調查員，不調去更高一級的中央，卻調來了這裏。想也知道是爲什麼？
不就是科學發達了，覺得只要他們認真收集了，他們總有弄明白神的一天。
爲此他們搞來了各種光譜儀，與物質能量分析儀……
弄來時是簡單，程咬金沒有攔，文明也當沒看見，任他們安裝了。
不過也就如此了。再多卻是不可能。
千萬不要太過高估科學家們的節操，只要程咬金露出一絲合作的意向，他們就絕對會解剖程咬金，一點兒也不會在意程咬金的身份。
當然，他們解剖也沒用。因爲程咬金理論上就已經是個死人。他現在的身體可不是什麼肉-身，而僅僅是一具能量體罷了。
現代的西醫體系，可是一點兒用也沒有。
真的是解剖了，單單是能量體的瞬間迴歸陰司，就足讓人反應不急了。
就像剛纔這一下交手，從牛頭人發威，到被程咬金一拳打了出去，前後不過幾秒。
等調查員們呼喫呼喫的跑上山，一切早結束了。
文明他們不僅聊了好一會兒的天，更是時間不夠，法陣來湊。
直到文明撤了法陣，又過了一會，旁邊的房門才被氣急敗壞的馬肖推開：“地震了麼？”
呵呵，這就是層次不到的表現了。沒有到那個層次，就是在其面前發生，也是一無所獲。
這與智慧什麼的無關。而是學識、眼界，甚至是道。
旋即，等到看到了客廳的慘狀之後，他立即張大嘴巴，幾乎要脫臼了，又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文明，這裏被炮彈轟過了麼？”
剛纔的震動，二十一世紀的學識會讓人下意識的以爲地震了。而不會是認爲高手過招。
就算是看到廟中的破壞，也是下意識的去認爲是炮彈，又或者是手雷……
這便是學識與眼界的侷限性。
“當然不是炮彈，不過也差不多了……”
文明聳了聳肩膀，沒有過多糾正道：“看來……我們有着麻煩了！”
果然，下一刻，更多的調查員就匆匆跑來，後面還跟着大量的鑑識：“發生什麼事了？”
一邊問，一邊收集着他們可以收集到的一切。
甚至他們還很生氣，文明出現在這兒，因爲這是破壞現場的行爲。
……
好吧！你們牛掰！
文明任他們收集去了。任他們認真的研究這力與力的作用力與反作用力問題。
這片廢墟，他們也只能研究這個了。
浪費時間！卻也是程序。包括文明的口供，以及外國友人的口供與身份。
廟中就兩個人，程咬金不算人，廟是文明的，至少法律上是掛他名下，他沒理由破壞自己的廟。所以剩下的歪果仁，就是重點調查對象了。
。上面的人，他們有安裝高速攝影機，只需要調慢倍速，就足以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裏是不講公平與否的，講的就是赤果果的權利。你權利夠了，就是核密碼，也告訴你知道。
權利不夠，查一輩子，甚至都難以肯定自己查的到底是罪犯，還是國家公務員。
現代法律畢竟是起源於西方，人家玩的就是這個。
不然，爲什麼越是大公司，法律越難以定罪？
官商勾結？這是最low的。
人家是西方，哪兒需要勾。政府本就是人家的。當掌握的信息越透明，掌握的信息量越多，信息量不對稱的小警察跑斷了腿，又可以掌握多少的證據。
信不信這小小警察要查哪個場子，人家都瞭如指掌。
這，便是資本的力量。
至於這樣的信息不對稱到底是三權分立，還是特權。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
不過，中石油總公司的葉英可一點兒也不喜歡這樣的信息不對稱。
不！他是不喜歡自己處於不對稱的一邊。如果可以他更願意居於自己對他人不對稱那邊。
只不過華夏這地界，工商不能說不重要，卻絕對不會是掌握所有信息的人。這一點就算是舊地球再擔心新地球的政權會最終成爲第二個美國，也去會去破壞這樣的規矩。
聽完牛達的彙報。他的眉頭擰成了“川”字：“你說你剛剛和那高中生提起這事，他就同意了，而且只要20個億？”
“是。”
“他有沒有說他背後是哪個大佬。”
牛達不出聲了。這話他怎麼可能知道？
不要說一個“貪”字，就不會對人說。即便是不“貪”的，也不會告訴他。
咦？也許有人問了。不貪要錢幹什麼。
一聽便知道是吊絲問題。
其實那些個貪的，只要認真看一下背景，基本上都是窮人當官兒。
也就是吊絲一遭魚躍龍門，控制不住自己罷了。
至於真正的政治家族，人家也要錢，甚至收工商業的名人做小弟，做白手套，但是他們的目的可不是錢，而是政績。
華國開國唯經濟論，是不是能吏，會不會多加把擔子，看的就是其治下的經濟。
同樣執政一方，一聲招呼，工商巨頭紛紛入駐、投資，這經濟能不好嗎？政績能不出色？
這纔是他們收錢的原因。
他們爲政時，需要。他們的子孫爲政時也需要。
這纔是他們要的目的與原因，真心不是爲了錢。
人活着，從來都不會僅僅爲了錢。有人會爲名，有人會爲權。
有人爲了名與權，是爲了錢。有人爲了錢，是名與權。
這就是人的追求，無所謂高尚的，還是卑鄙。他們全都是“君子不祕，則失其身”的。
這世界就是這麼個規則，這麼個玩法。
還是那句話--太麻煩！
是爲了名與權，去收錢。還是收了錢，是爲名與權。
太麻煩了！
怎麼分辯？
一個個全打坦白劑嗎？
還是一刀切更簡單。碰錢就抓，除非你不讓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