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聽,這就是你二伯。他竟然說什麼把他們安排坐一起,是爲了他們好。”
呵呵,自己這二伯是聽了大伯說政府工作需要商業、經濟的支持,便覺得有商人在桌是送政績的行爲。
是幫助他們雙方他們雙方是都要念自己人情的。
出發點是不錯,但是實際作用嗎?
送他兩個字--呵呵。
“他這哪是送人情?他這是唯恐不把人得罪死了。”姜曉雲說。
“他把人情送給祕書,這人情什麼時候才收的回來。官場之上,人情這東西有用,卻也最沒用……”
不得不說,老媽不愧是獨立創業的女強人。祕書是比一般人容易升遷,但那僅僅是一般人的範疇。
他們是一般人嗎?
即便有什麼事,二伯親自去說,也比求祕書帶話有用。就算是二伯沒用,也還有大伯在。
對一般人說,交好祕書司機,僅僅爲的是有個遞話的渠道罷了。可文家,需要這樣的渠道嗎?
顯然是不需要的。
這樣的交好,可就非常雞肋了。
“如果僅僅是交好,也便罷了。可問題是你大伯現在即將外放,他必定不可能再保有祕書長的頭銜了。你二伯這麼幹,省市的頭頭們會怎麼看……”
果然,這纔是大問題。
一般的交好,也就交好了,可是連代表政績的商人都有了。懷疑一下大伯是在挖牆腳,也不是一點兒論點也沒有的吧!
甚至說大伯是在許願,自己升上來,也會幫他們執掌一方,也不是沒可能的。
不然爲什麼這麼安排。商人代表的是經濟,經濟便是GDP,是政績。一個沒有執政權的祕書要政績幹什麼?
不是姜曉雲小題大作,而是官場中人從來都是小心,再小心的。“總有刁民想害朕”,對他們從來都不是簡單的手機鈴聲。
“那大伯怎麼說?”文明問道。
“你大伯忙的很,哪兒有時間聽咱們說話。”
姜曉雲撇了一眼文建成。果然他忙的很,身邊全是官員。
已經定了執政一方的他,他自然要多與他們打打交道。
爲政一方,與做祕書可不一樣。需要學的,需要的幫助,不要太多。
他這時候估計已經注意不到自己親弟弟這埋下的地雷了。
文明看了一下,又說:“媽,那奶奶呢?”
“你奶奶?她?她只想兒女永遠不要長大,承歡膝下。”
對老太太,姜曉雲看的明白,不要看她當了一輩子的婦聯主任,但她就是一個封建的老太太。
只不過時代已經變了。沒人會再說什麼“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根本沒有那回事。婦女也頂半邊天。
掌權掌慣了的她,不僅老伴要聽她的,子女們也是一樣。
所以纔沒人願意與老太太一起生活。
壓抑,太壓抑了!
“那麼,媽,就算了。”
文明聽明白老媽的意思了。
不外乎他們不僅坑,更是自以爲是,聽不進人言。
既然這
樣,文明的方法也很簡單,不管也就是了。
“媽,你也說了,已經來了這麼多的人,事情已經不可能瞞下。”文明隨口道。
“媽知道。如果是過去,媽纔不管他們。可現在不是有了你。你畢竟是姓文的。”
對自己的兒子,姜曉雲沒什麼不敢說的,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她是看着老太太把好好一個家弄成了什麼樣子,有這樣的前車之鑑在,哪怕她是個女強人,她也不會走老太太的老路。
她纔不會爲了自己的好心情,去爲難孩子們。相反,她更願意爲自己的孩子能夠的順暢一點兒,而掃平一切障礙。
這世上既有把問題留給子孫去解決的父母,自然也有爲了子孫的父母。
姜曉雲是後者。
“媽!沒事的,不過是幾個祕書,大伯未必解決不了。就算大伯解決不了,不還有我嗎?”
老媽的心,文明是知道的,所以說着安慰她的話。
“你?咯咯,就會哄我開心。”姜曉雲笑道。
人雖然在笑,可是對兒子的大話,她是一點兒也不信的。
兒子丟了那麼久,又一直養在平民之家,他有什麼關係,又有什麼能力來平事兒。
沒有。
至少姜曉雲沒看出來。
“媽,你可不要瞧不起我,我怎麼說也是一個風水師。”文明說道。
“好!好!我兒子是風水師,了不起!”
對文明的宣言,她不信歸不信,可卻也沒有潑兒子的冷水。
只不過她那誇小孩子式的誇讚,真心讓人不爽啊!
不說文明曾經的身份,單單他現在的身份,不管是雲龍山的程咬金,還是那個送上門來的十字薔薇團,都讓他已經脫離了普通人的範疇。
就更不用說他自身的力量了。
而只要上層不動手,下面人的小打小鬧,真心沒有擔心的必要。
“媽,你可知道世界的本質?”
老媽那關愛小孩子的眼色,讓文明很有露一手的衝動。
“當然知道。”
姜曉雲說着,眼睛卻撇向了大伯他們那邊。
一個上午,絡繹不絕的貴客登門,各家門前都坐滿富豪顯貴。
連文明小姑夫,都有幾個部下來給局長道賀。
可文明這邊,這個主角兒,一人也沒有。
這得是多傷孩子的心。
姜曉雲此時已經後悔了,心想早應該把中海的幾個生意夥伴叫來,也不至於這樣難堪。
得!自己老媽的人生是文明沒有經歷過,也不會去在意的生活經歷。
修煉者,一切偉力歸於自身,他們並不會去蠅營狗苟的去鑽營什麼關係。他們學的是道,修的是道。
什麼關係,什麼集體的力量……從來都幫不了他們在道途上更近一步。
老媽想留個文家的好關係,好人脈,孰不知對文明真心沒用。
這紅塵俗世,對文明來說也就是個資源採集點罷了。
有關係,採的快一點兒。沒關係,麻煩一點兒,採的慢一點兒,也就這點兒區別了。真心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