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有人脈的,一個個喜不自勝,就連老太太的臉也沒停過笑容。
“老姐姐,你家老三看來跟你們還不是一條心。”
老太太那一桌,一個老女人說道。
她這一說,老太太的臉就僵硬了一下。只是輸人不輸陣的道:“老三家在金陵沒什麼關係。”
“咯咯,老姐姐,你還要瞞我們嗎?你們家三兒媳可是厲害的很。一個朝霞是風生水起。多少大人物慾成爲座上賓。”
這老女人看來是想從朝霞身上討好處,卻失敗了的典型。這是在上眼藥嗎?
文明眉頭一皺,正當他想說話時,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中石油總公司主任,牛主任到……”
來了嗎?
文明微微點頭:他們也應該來了。
不過文明還沒有動身,文家其他人便忍不住面面相覷。
中石油,沒人不知道。但要真說與中石油有什麼交情,他們還真夠不上人家。
幾千萬的身家,局長……放中石油那兒算個什麼事兒。
總公司的主任,他們甚至連面都見不上。
“可能是來找我的吧。”
文明二伯正了正衣冠,趕緊起身迎去。
大伯倒是看了看文明,沒有動。
他知道中石油在找這個老三家的孩子,但也只知道這個罷了。具體的東西,人家根本就不會告訴他。
畢竟文明大伯也是體制中人,讓他知道了事關一處油田,可就不是二十億的事了。他能不借機撈取好處?
不這麼幹的,最好辭職去,因爲不會抓機遇,混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成就。
當然了,就算中石油什麼都不說,但是隻要他們伸出橄欖枝了,文家便必須抓住。
中石油對文家,體量實在是太大太大了。只要能捱上一點兒邊,便足以讓文家受用不盡了。
所以文明大伯纔會一邊全家開會,一邊又打發小輩出去。
面子是一方面,更多的卻還是想多撈好處。
這是明擺着的。
文明是什麼樣的孩子?
從小就丟了,養在平民之家。
而自己的孩子呢?
從小便接觸政治,畢業後又直接進了體制。
只要不瞎,都明白兩個孩子一起去見牛主任,哪邊更容易得到好處,只要羈絆住老三一家就可以了。
這,就是政治。
政治路上,自家也要算計的。
不然,他們有什麼話不可以在內院說,非要出來,全家人一起喫飯了,再提出來?
套路,全是套路來的。
官場中人,哪個不是如此。
雖然不和一般人的常理,但是他們本就不是一般人,他們是官場中人。官場自有官場的玩法。
而搶功、算計,纔是官場的常理。呆子是呆不住官場的。
而文本大伯沒有迎上去,也不是他的失誤,而是他不明白牛達爲什麼會來。
牛達代表的可是中石油。高爾夫球場發生了那麼一場不愉快,不管文明有多重要,在他看來都是得罪死了。
不說什麼拉關係、借力,能不牽怒已是好的了。
急急趕來的牛達,目光提溜溜的亂掃,突然看到一處,也不管迎上來的文建設,而是驚喜的邁着小短腿跑過來,一邊跑一邊還叫道:“文大……文先生,總算找到您了。”
上面一有決定,他便飛奔而來。
石油是國家的,可小命卻是自己的。
人一風水法師,想賣處油田換取修煉資源,你們不趕緊答應,還敢拿喬,不想活了是吧?
中石油人家也許掰扯不過,但他,一小小的辦公室主任,簡直是再好不過的泄氣方了。
自從知道文明是風水法師後,牛達是越想越怕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權力來自於集體,如果是服集體管的,他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可要是不服呢?
就像遇上打劫的,有誰敢站出來大吼一聲:“小子,束手就擒,我是XX主任!”
這麼幹的,不是勇氣,是腦X。
而風水師便是那個打劫的,他們打劫了全世界。
從政治權力,到社會經濟,他們打劫了多少。
不要看現在社會和諧,風水師多也入了體制。
但是這本身便是打殺出來的。
一個新興的力量沒有經歷過血腥,又怎麼可能受到舊有勢力的認可與接納。
當年那場亂,國內與國外可沒少參與。
那些認爲自己可以藉助集體的力量,壓制超凡,多數都已經墳頭長草了。
這樣的黑歷史,普通人是不會知道。對普通人來說,城市就是理想鄉。可牛達怎麼說也是中石油的人,他是知道在道貌岸然之下的真實是什麼樣子。
所以纔會一知文明是風水法師,他的態度便大變。
“準備好了?”文明問道。
“是,是。這是我們總公司的律師。就連公證我也請了來。”
牛達介紹着身邊的幾人道。
“媽,我們需要用一下房間。”文明點了點頭,對他母親說。
“好!好!”
姜曉雲看不懂這是怎麼回事,但既然是兒子要求的,她自然不會拒絕。這會兒也不是詢問的時候。
不可以詢問,不等於姜曉雲不會主動跟上。反正他們要房間談事情,也需要她帶路。
對老媽打的小九九,文明沒有拒絕。有些事,老媽早晚都要知道的。
而且比起文明用嘴說,還是讓老媽用眼看的要好。
姜曉雲帶着文明他們穿過前院,後後院去了。整個人文家前院都炸了。
那是什麼人?
是牛達啊!中石油總公司辦公室的主任。
這兒的人也許不是所有人都認識牛達,但是總有認識的。
比如文明二伯便認識。
“牛主任,快隨我去大堂說話,這裏都是小輩們待的地方,以您的身份,不適合啊。”
出了大堂的文明二伯,是一點兒也看不清形勢,直接擋了牛達的路不說,更是要引他去大堂。
大堂?大堂你妹啊!
自己是中石油總公司的主任。你哥跟我說話還差不多,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