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官場紅人 >087 女兒的惡夢預示着什麼(二)
    “沒有,就讓一個司機叔叔給我從飯店送回了飯,然後叔叔關上門就走了,我喫完後就開始寫作業,寫完作業就睡覺了,就夢到了媽媽被大蛇捆住了。”娜娜嘟着小嘴一五一十地說道。

    這時,就聽外面響起了開門的聲音,彭長宜伸出一根手指頭,“噓”了一聲,說道:“是媽媽回來了。”

    娜娜支愣着耳朵聽了聽,裂開小嘴就樂了,她跟爸爸小聲說道:“是媽媽。”然後,就衝着外面大聲喊道:“媽媽——”

    沈芳在答應一聲後就進門來了,她看到彭長宜的一霎那,居然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極爲的不自然,說道:“你怎麼回來了?怎麼沒有看到你的車?”儘管是一如既往的疑問句式,但口氣裏明顯地有了不好意思,沒有了以往的理直氣壯。

    彭長宜沒有看她,當着女兒的面也不能跟她吵,就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麼就不能回來呀?”

    沈芳又是一愣,出乎意料地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跟女兒說道:“娜娜,媽媽不是說讓你先睡覺嗎?”

    彭長宜說道:“是睡了,做噩夢着,嚇哭了,給我打電話,正好趕上我回來,不然指不定嚇成什麼樣呢?”彭長宜說完,就走出女兒的房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沈芳在裏屋哄着女兒,直到女兒躺下後,她纔出來,看了一眼繃着臉的丈夫,沒有說話,而是進了臥室,拿上睡衣,出來後才說道:“我去洗澡。”

    彭長宜沒有理她,坐在那兒,拿起遙控器,想了想又放下了。等沈芳出去後,彭長宜站起身,輕輕推開女兒房間的門,就見女兒的房間還亮着燈,女兒睜着兩隻小黑眼珠子在偷偷地看着他。

    他笑了,搬過來一隻小凳,坐在女兒的牀前,說道:“怎麼還不睡?”

    女兒撩開被角,小聲說道:“你會和媽媽吵架嗎?”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這小腦袋在胡思亂想什麼?爸爸和媽媽怎麼會吵架呢?快睡吧,明天早起還要去上學呢,來,閉上眼睛,爸爸看着你睡。”說着,彭長宜就伸出大手,蓋在了女兒的眼睛上。

    娜娜笑了,就轉過身去,閉上眼睛睡着了。

    彭長宜直到女兒的呼吸聲變得勻稱平靜後,他才起身給女兒關上了房間的大燈,打開一盞小地燈後,輕輕地走出來,帶上了房門。

    他仍然坐在沙發上,不說話,等着沈芳洗澡回來。

    一會,沈芳臉紅撲撲地從外面進來了,頭髮早已在洗漱室吹好,蓬鬆而有型,很時尚,也很年輕的髮型。

    她進門後,擡頭看見彭長宜還坐在哪兒不動,就說道:“怎麼不去睡?”說完,也不看他,就徑直走進他們夫妻的臥室。

    彭長宜衝着她的背影后面說道:“你難道對自己的行爲不想解釋什麼嗎?”

    沈芳聽見他這麼說,就回過頭,一邊用手整理着頭髮一邊說道:“解釋什麼?”

    “你回來這麼晚,難道不應該跟我解釋兩句嗎?”彭長宜依然繃着臉說道。

    沈芳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天天都回來的晚,什麼時候跟我解釋過?憑什麼我回來晚了就得跟你解釋?”

    彭長宜被沈芳的噎住了,愣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才說道:“你不能跟我比,我那是爲了工作。”

    “我也是爲了工作。”

    沈芳的話接得很快,彭長宜又不知說什麼好了,最後不得不說道:“你那叫什麼工作?一個電力局辦公室副主任,有什麼重要的工作非得讓你撇下孩子不管,去工作到半夜?”

    沈芳毫不示弱,她說道:“你不也是經常半夜回家嗎?我說你什麼着嗎?”

    彭長宜被沈芳嗆得實在沒有更好的話來反擊沈芳,想了半天才說道:“我是男人,男人跟男人呆到多晚都沒事。”

    沈芳不幹了,說道:“你那意思就是我和男人呆到半夜就有事了?”

    彭長宜自知這話不嚴謹,但他不想改變什麼,就說道:“我不完全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一個女人,撇下孩子不管,在外面跟他們瞎折騰什麼?”

    沈芳據理力爭,說道:“我是工作不是瞎折騰。憑什麼你工作晚了叫應酬,我工作晚了就叫瞎折騰?再說也不是天天這樣,又再說了,局辦公室就是掌管着全局的喫喝拉撒睡的問題,我們單位上級領導來得又勤,接待工作當然是辦公室的事了。”

    彭長宜冷笑一聲說道:“你充其量是個副主任,即便你躍居主任之上,你安排好後,完全可以跟領導請假回家照顧孩子,大半夜的,你把孩子反鎖在屋裏,我又離那麼遠,萬一出點事怎麼辦?還有,她的作業問題,她的喫飯問題,上次她就跟我說,見到飯店的飯菜就想吐,想必你現在連做飯的時間都沒有了,肯定總是給她帶飯店的飯喫,孩子正在長身體,要營養全面纔行。”

    沈芳冷笑了一聲,說道:“別以爲你給給孩子做過一次蛋炒飯就了不起,她長這麼大了你不是就做過這一次嗎?你說得頭頭是道,做得又怎麼樣?做了個破炒飯,讓她高興了好幾天,你以爲你做得就真有那麼好喫?那是孩子從來都沒有喫過你做的飯,她新鮮的。”

    彭長宜被沈芳數落的有點心虛,本來今晚就是沈芳不對,但是彭長宜不知爲什麼,理,居然被沈芳爭去了,好像自己到置於沒理之地,他梗着脖子說道:“什麼叫破炒飯,我做得她都吃了,不信你問她?”

    沈芳打量着彭長宜,說道:“彭長宜,你真是變了,變得回家會教訓人了,變得到家會當老爺了,幸虧你還只是一個縣委書記,要是當了地委書記、省委書記,指不定怎麼樣呢?還不得騎在我的脖子上拉屎?”

    儘管沈芳的話讓彭長宜泄氣不少,但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並且決定要讓沈芳感覺到自己的“氣”,他沒有讓她,而是繼續說道:“咱們現在討論的是你晚回家的問題,跟我當什麼書記沒有關係,你別轉移話題!”

    “你吼什麼?就是因爲你當了破書記,纔敢這樣跟我說話。以前,我磨叨你的時候,你都不吭聲,是不是現在當了書記看不起我這個黃臉婆了?”沈芳的語氣裏露出譏諷。

    彭長宜氣得有些哆嗦,說道:“你胡扯什麼?不要擴大範圍,咱們今天就說你爲什麼晚回來?”

    “我告訴你了,我們辦公室接待上級的客人,怎麼了?”沈芳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說道。

    “接待上級客人用得着這麼晚嗎?”彭長宜緊問道。

    沈芳聽了他的話後,反而冷靜了,不再高聲跟他吵,而是說道:“彭長宜,你什麼意思?今天把話說明白,我這麼晚怎麼了?客人不走,工作就沒法結束,再說了,你也是領導,你難道不知道工作人員的辛苦嗎?你們領導不走,我們當小夥計的敢提前撤嗎?”

    彭長宜聽她說得有道理,就說道:“你早這樣說不就結了嗎?我早就跟你說,不要當這個破主任,而且還是個副的,眼下孩子正是小學打基礎的時候,也是養成良好學習習慣的關鍵階段,我又長期不在家,即便回來也是有時有晌,幫不了你大忙。我就納悶,爲什麼我的話你就不肯聽?”

    沈芳說道:“彭長宜,別以爲自己當了縣委書記就了不起,當年你不也是一點點爬上去的嗎?副主任怎麼了?只有先當副的纔有資格當正的!憑什麼你忙我就不能忙?我就晚回來這麼一次你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難道我活該就是給你們當保姆、給你跟孩子看家做飯的命?我好不容易當上個副主任在你眼裏還是破的,你到底什麼居心呀?”說到這裏,沈芳委屈的流出了眼淚。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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