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官場紅人 >088——089 兩種女人男人要遠離(一)
    彭長宜想說什麼,也是因爲太晚了,才咽回下面的話,看來,他低估了沈芳的“官癮”。

    夫妻倆躺在牀上,彭長宜怎麼也睡不着,儘管今天見着江帆了,了去了他的一樁心事,但是江帆現在的情況卻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揪心,他可以說是江帆和丁一愛情的見證者,他們經歷了什麼,彭長宜一清二楚。那天丁一大難不死抱着那一提酒出來的時候,他的心裏就非常難受,心情也非常沉重,現在,當聽到江帆說接受了女醫生的愛意後,心裏就更加堵得慌了。他爲丁一不平,但設身處地地爲江帆想想,又無法去怨江帆。

    他不知道下次見到丁一的時候,是告訴她還是不告訴她,無論告訴不告訴,對丁一來說可能都是折磨,也許,丁一真的放下了江帆,也許,丁一也在嘗試着開始,但是,打死彭長宜他也不相信,他們倆都放棄了彼此!對於這一點,彭長宜堅信不疑。

    躺在牀上,彭長宜想丁一要比江帆多,他不知道丁一聽到這個消息後會是什麼樣的感受?但是作爲彭長宜,無論如何,彭長宜是不會親口告訴丁一這個消息的。

    今天的江帆還是有些變化的,除去他被高原的太陽和高原的風曬黑吹皺外,他還學會了抽菸。江帆是不抽菸的,在亢州,彭長宜只見過他抽過一次煙,記得那次還是喝了酒,想起他的女兒時抽了一口,可想而知,江帆是如何度過高原的孤獨長夜和寂寞的。儘管這兩點變化,絲毫不會影響他的翩翩風度,但彭長宜似乎感覺出江帆的心,似乎也被高原的風吹硬了,無論如何都硬了……

    作爲彭長宜,無論丁一選擇江帆還是賀鵬飛,他都沒得說,江帆愛她,賀鵬飛同樣愛她,這兩個男人都能給丁一幸福,這一點,他深信無疑,但是,那曾經的過往,那曾經的轟轟烈烈,真的就在兩個人之間消失了嗎?從內心來講,彭長宜還是希望江帆和丁一牽手,因爲,這裏面也寄託着他彭長宜的愛……

    他躺在牀上,來回來去地翻着身,不小心就碰到了旁邊的沈芳。沈芳是背對着他的,他突然就發現沈芳白白的後脖頸的側面,有一塊紅色的痕跡,被幾根捲髮半掩着,若隱若現,在地燈微弱燈光的映照下,很是顯眼,他下意識地伸出兩根手指,把那縷頭髮撥開,那抹紅印是那麼鮮明地印在她的肌膚上。他不記得沈芳脖子處有這麼一塊印記,也可能是她剛纔洗澡不小心搓的?

    出乎意料,沈芳並沒有睡着,彭長宜撥完她的頭髮後,她輕聲說道:“睡覺吧,太晚了”

    彭長宜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知爲什麼,他的嘴角往上一翹,說道:“睡不着。”

    沈芳翻過身子,睜着兩隻亮晶晶的眼睛說道:“我也睡不着。”

    “爲什麼?”

    沈芳伸出手,摸着彭長宜的臉說道:“你不許去找我們領導,如果你真要這麼做的話,我會恨你一輩子。”

    沈芳的手很溫柔,彭長宜都不記得她還會有這麼溫柔的動作,並且語氣也是少有的嬌嗔,似乎還有着女人慣有的那麼一點點的嗲,這讓彭長宜很是喫驚,在他的印象中,沈芳似乎從來都沒有這麼溫柔地撫摸過自己的臉,也從來都沒有這麼“嗲”地跟自己說過話,她對自己從來都是教訓和指責,就像班主任對待學習那樣,難道,她就那麼怕失去這個當“官”的機會?

    彭長宜靜靜地說道:“今天晚上接待的是哪兒的客人?”

    沈芳已經恢復了常態,沒好氣地說道:“幹嘛?查戶口呀?”

    彭長宜說道:“不是,我隨便問問。”

    沈芳歪過頭看着他,說道:“好像你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怎麼突然有隨便問問的衝動了?”

    彭長宜沒有理會她的話,繼續說道:“你們單位都哪位領導參加了?”

    沈芳說道:“局長、城區一個供電所的所長、我,沒有了,怎麼了?”

    彭長宜說道:“沒什麼,隨便問問。怎麼那麼晚纔回來?”

    沈芳說:“上面來的領導帶着一個漂亮的女下屬,所以沒要那些雜人陪,最後我和局長就陪的時間長了點。”

    彭長宜知道,城區那個供電所的所長,純粹就是買單的,局長不必說,沈芳有可能會被領導以陪那個女同志的名義叫去的,這種安排似乎沒有不合適的地方,但是彭長宜就是心裏彆扭。他還想說什麼,就聽沈芳說道:

    “別說話了,睡覺吧,累死了。”說着,沈芳便背朝裏趟了過去。

    彭長宜歪頭,再次看了一眼沈芳的後脖頸,說道:“你身上什麼時候長了胎記了?”

    沈芳說:“我身上什麼時候有過胎記?你是不是不累呀,我可是累了,我要睡了,沒工夫陪你……”說道這裏,沈芳突然住了嘴,扭過身說道:“我哪兒長胎記了?”

    彭長宜若無其事地指了指她脖頸的側面。

    沈芳一骨碌就爬起來,下牀,打開房間的大燈,走到臥室的穿衣鏡前,撩開頭髮,扭過身,果然,看到了自己白白的肌膚上有塊類似胎記一樣的東西,她的臉立刻紅了,轉頭看向了彭長宜。

    彭長宜閉着眼睛,側過身,頭衝裏,裝作睡了。

    沈芳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說道:“可能是剛纔洗澡時搓的吧?”

    她關上了房間的大燈,小心翼翼地上了牀,輕輕地躺在丈夫身邊,看着丈夫緊閉着雙眼,半天,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彭長宜惦記着江帆,早早就起來了,他由於沒有把車開回來,早晨領着女兒走出家門,打了車送女兒到學校後,就直奔賓館而去,正好趕上江帆出來。

    彭長宜趕緊走過去,幫江帆拎着旅行包,說道:“您喫早飯了嗎?”

    江帆看着彭長宜眼裏的血絲,說道:“吃了。對了長宜,昨天晚上怎麼回事?我想給你打電話,你的電話一直佔線,後來太晚了,就沒有打。”

    彭長宜笑着說:“娜娜做了一個夢,嚇醒了,就給我打了電話。”

    “哦,弟妹呢?她也沒在家嗎?”江帆關切地問道。

    彭長宜說:“他們單位有客飯,耽擱了,我回去的時候,她也回來了。”

    江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彭長宜說道:“您這就要走嗎?”

    “是的,我十點的飛機,要提前到機場,我就不跟王書記打招呼了,你跟他說一聲吧,長宜,有時間去我那邊看看,秋天去最好。”

    彭長宜說:“上次小許還說着呢,說去草原找您。”

    江帆想了想說:“這次太倉促,下次我回來再跟他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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