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短短一晚時間,這三人竟結成莫逆之交,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何大哥,你不與我們一同去膳食大賽,爲師兄助威加油嗎?”暖兒道。
“是啊,何兄若無其他事情,不若一同結伴同行?”小果也道。
何世傑長嘆一聲,道:“我倒是極願意與你們一起,去膳食大賽瞧瞧。只是前幾日,接到小叔的傳信,說有事讓我相助,讓我三天後在河沙鎮找他!”
“這樣啊!”暖兒失望道。
何世傑見她小臉皺成一團,笑着安慰道:“我們日後多的是機會重聚,等你們安頓下來,便告之我一聲,到時我定會前往相會!”
暖兒這才臉上由陰轉晴,道:“好!何大哥到時一定要去啊!”
小果道:“不知該送信至何處,與何兄知曉?”
何世傑想了想,道:“我到時不一定在家中,不若這樣,你們到時把信交於何氏錢莊罷!那是我家人所開,往後我隔兩日,不時去問一下便是!”
何氏錢莊,何世傑,小果若有所思,明瞭道:“也好!”
她聽義父說過,何氏家族族人極多,因而,只想何世傑應是這旁支族人之一,並未曾多想,便應了下來。
次日,幾人不捨道別,何世傑主僕一路向南而去,而,小果三人則接着朝東駛行。
此去兩日,馬車已駛進鼓室國皇城——集汕城!
打聽清楚太子府所在,小果等先尋了處客棧租下,便去登門拜訪了。
太子早囑託管家,與門房上的下人打好招呼,言近日會有貴人前來,因而,小果三人一說明來歷,便被恭敬地請入府中。
引路的門人把他們,繞過前廳,帶至一間裝飾雅緻的會客廳,便告退了。
小果邊喝着茶水,邊欣賞牆上的畫,但見筆酣墨飽,如行雲流水灑脫肆意,一看便知出自大家之手!
正驚歎不已,便聽有腳步聲匆匆自室外連廊傳來。
“馬兄,果然是你們三位!”
小果回頭便見一身白衫的姬如風,急衝衝跨進室內,滿面笑容。
小果對他拱手笑道:“姬兄,近日可還安好?”
明澤和暖兒,也連忙隨着師父彎腰行禮。
姬如風回禮道:“托馬兄的福,如風燃眉之急已解決!”
暖兒道:“姬小弟,不,姬兄,你的太子妃可是得救活,好了起來?”
姬如風見暖兒純真坦率的臉蛋,發自內心的一笑,道:“愛妃有蛇珠作藥引,已脫離危險,身體漸漸健朗起來!她若得知恩人到來,一定會特別開心的!”
暖兒真心喜歡道:“如此,太好了!”
姬如風嘆道:“她經此大難,身子還是較之常人虛弱了些,眼下正在小憩,我沒有讓人驚擾她。等她醒來,再介紹與馬兄你們認識!”
小果道:“能得姬兄垂青,想必是位極其特別優秀的女子!”
姬如風提起愛妻,嘴角含着笑意:“她是極好的!”
突然想起什麼,他眼中隨之閃過一絲痛苦,不等有人覺察,便消失不見了!
“來,馬兄,你們請坐,莫要站着!”很快,姬如風斂神說道。
侍女爲其端來一盞新茶,又爲小果三人續杯。
“馬兄,難得來一次,你們一定要留下多住幾天纔行!”姬如風道。
“姬兄的心意,我們心領了。只是時間緊迫,還需趕去朱丹報名膳食大賽,等日後我們有時間再多聚吧!”小果道。
“噢?你們要去參賽?”姬如風驚訝道。
“是啊!我師兄要去參加,我要給他做下手呢!”暖兒接道。
“原來是這樣!明澤小兄弟,提前預祝你旗開得勝了!”姬如風道。
明澤連忙放下茶盞,雙手抱拳道:“多謝太子吉言!”
“暖兒兄弟,不但武藝高強,沒想到廚藝還了得!”姬如風微微頷首,又轉向暖兒讚道。
暖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哪裏,哪裏。我的廚藝較之師父和師兄,還是差了一些!”
幾人說話間,有小丫鬟趕來彙報:“殿下,太子妃娘娘醒了!”
姬如風連忙站起身道:“馬兄抱歉了,還得請你們在此稍候了,我去去就來!”
小果三人忙起身相送。
“無妨,姬兄快去吧!”小果道。
姬如風向他們拱拱手,隨着那小丫鬟疾步離去。
“看來,太子夫婦感情當真深厚的很,真是令人羨慕哪!”暖兒嘆道。
小果點點頭,深以爲然。
小果與明澤對視一眼,皆是搖頭笑着嘆息。
茶水又續了兩盞,終於有細碎的腳步聲隱隱傳來。
小果等擡眼望去,遠遠便見一羣侍女,擁簇着姬如風和一位粉色撒花細紗長裙的女子,緩緩走來。
那女子面容姣好,眉眼間略帶憂愁,臉色蒼白,身形孱弱纖細,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姬如風小心翼翼地攙扶着她的右臂。
見小果等人迎了上來,女子展顏柔和一笑。
姬如風望着愛妻,滿眼寵,溺道:“若雨聽聞你們來了,非要前來拜見。”
那女子不等小果開口,已開口說道:“若雨讓三位恩人,久等了!”
她嗓音軟綿糯柔,異常好聽,讓人聽了說不出的舒服。
話音未落,她已盈盈向小果三人福了福身。
小果連忙避開,道:“太子妃千萬莫要如此!”
那女子清澈的眸子流轉,微微一笑。
姬如風道:“我們進房再細聊吧!”
他饞着妻子慢慢走着,輕聲笑道:“若雨,我早與你講過他們非世俗凡人,這下可是信了?”
女子目光掃落在小果三人身上,輕輕一笑:“我自是信的。”
早有下人,把會客廳重新打掃一遍,添座加椅,茶盞全部換成新的。
主賓分座坐下。
姬如風對小果等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妻子梧若雨!”
又對若雨道:“這位便是馬兄,這兩位是她的徒兒!”
小果抱拳道:“在下馬效果見過太子妃!久聞太子妃盛名,今日有幸得一見,果真是人比花美,出塵脫俗!也難怪姬兄,視若珍寶般呵護了!”
若雨微微一笑,也學着她抱拳道:“今日能得見馬公子真容,若雨亦是三生有幸!救命之恩,無以爲報,請受若雨一拜!”
她舉手投足盡是優雅端莊,令人觀之賞心悅目。
這纔是大家閨秀之儀!小果邊暗暗讚歎一聲,邊連忙上前攙扶,在即將碰處到對方時,她突地止住,改作虛扶,道:“太子妃萬不可這樣!”
姬如風替她扶妻子起身,笑勸道:“馬兄是灑脫之人,若雨,你再這般動不動就下拜,當心嚇跑了她!”
小果笑道:“確是這樣!太子妃再這般客氣,馬某也真消受不起了!”
若雨含笑剜了夫君一眼,氣息微亂,對小果道:“也罷!我這身子骨也折騰不起,馬公子擔待一些罷!只是,公子喚我若雨便可,可莫再稱呼什麼‘太子妃’了!”
小果也不喜這些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稱號,因而,欣然同意。
當下賓主盡歡,一片歡聲笑語。
“馬公子,那靈獸現在何處?”姬如風左右看了個遍,沒有見到那小小的白色影子,問道。
“小玉啊,”小果笑道,“這小傢伙不知怎地,自那次之後倒是安靜了許多,每日除了睡覺便是睡覺,就連喫東西的熱情都少了許多。可看起來,也不像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見到靈獸,姬如風與若雨對視一眼,皆是有些失望。
姬如風思考一陣子,道:“我曾聽人說過,有一些具有靈性的生物,每年都由一段時間作爲潛默期。”
“潛默期?”小果驚訝道。
姬如風點頭道:“在這期間,靈獸不喫不喝,只尋處安靜之地悶頭大睡,等出了潛默期,便又會恢復正常活動。”
小果明白了過來:“正如有些動物,冬季需要冬眠一樣了!就是不只這潛默期,大概要多長時間?”
“這倒是不確定了,少則幾天,多則數年,因靈獸而異!”姬如風道。
小果想到小玉有可能幾年內,都是這般昏昏欲睡的模樣,心中有些悵然若失,道:“原是這樣。多謝姬兄告之!”
若雨見她興致不高,忙轉目瞧着明澤和暖兒,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道:“不知,這兩位小公子怎麼稱呼?”
明澤忙扯了扯暖兒的衣角,起身行禮道:“在下司馬明澤,這位是我師弟胡暖兒,見過太子妃娘娘!”
暖兒神情恍惚跟着師兄站了起來,自從見着這梧若雨,她眼睛便像被粘在了她的身上一般,目不轉睛瞧着眼前的美人,只覺她一顰一笑均帶着女子的嬌柔,好看悅目至極!
因而,竟一反往日的聒噪,變得安靜起來!
此刻,她見這如天仙般的女子,正微笑專注地望着自己,紅潤的朱脣輕啓,一張一合不知在說些什麼,便大起膽子張口道:“姐姐是天庭掌管哪裏的仙女?可是羨慕人間生活,偷偷下得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