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沈飛揚搖搖頭，重新審視起面前的女孩。
“有也沒關係，其實我不太在乎你怎麼想的。”團團的尖銳和蘇希也是如出一轍。
“你不喜歡我。”沈飛揚肯定地道，卻還是把果汁推到她面前。
“謝謝，我不喝，可以給我一聽沒開的雪碧嗎？”團團問。
“你在防備我？”
“這個問題和上一個問題我一起回答。”團團從始至終都帶着笑意，“我們是親戚，但是不來往的親戚，往往和陌生人沒有什麼兩樣。想到你曾經對我媽媽，我說蘇希，做過的那些事情，我很難違心地說一句喜歡。你很少關心我，現在突然出現，我不應該防備你嗎？”
“而且我爸爸說過，和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是任何男人單獨在一起，都不要喝開封的飲料。我是不是很乖？”
團團衝沈飛揚狡黠一笑，眼神靈動，態度看起來很親近，但是實際上又遙遠地彷彿隔着萬水千山，帶着讓沈飛揚如鯁在喉的冷漠疏離。
沈飛揚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推門出去吩咐一聲，然後站在那裏等着，同時也鬆開了襯衣上的又一顆鈕釦。
——他需要冷靜一下。
他設想過無數次和團團見面長談的場景，唯獨沒有想到過這種。
片刻之後，他從助理手中接過雪碧，關上門，拿回來放到團團面前，“你自己來吧。”
“謝謝。”團團雙手接過來，動手拉開，嚐了一口，心滿意足，“要是冰的就更好了。”
小東西，別以爲他心裏覺得虧欠她就可以亂提條件。
“我爸爸那裏，也不行。我媽媽那裏，這個都不行。”團團晃了晃雪碧罐子，“但是沒關係，我還是愛他們。你要找我幹什麼？”
沈飛揚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了她的手機號碼，給她打電話。
他自報家門的時候還嘗試着解釋自己身份，但團團幾乎立刻就同意了要見他。
不過她說了自己沒有可以單獨出來見他的時間，所以選擇了逃課。
“你愛他們，所以對他們撒謊？”沈飛揚也不能一直被她牽着鼻子走，更不能一直被她按在地上摩擦。
他說的是，剛纔團團和陸霆通電話的事情。
“善意的謊言而已。而且我不出來，你恐怕一直不死心，以後早晚都得解決。說吧！”團團說話乾脆，仰頭喝了一口雪碧。
“我想帶你去看看你媽媽。”沈飛揚道。
“我媽媽每年都帶我去，雖然她後來就不說那是誰了。有兩年她有事，是我爸爸帶我去的。我爸爸也鞠躬了，他教我，‘死者爲大’。但是我想，他其實也感激她生了我。你還要帶我去，確定不是多此一舉？”
“你不想多去看看她？”沈飛揚有些生氣。
他可以忍受她的冷言冷語，卻受不了她提到生母時候的漠然。
懷胎十月加生產之痛，沈嬡付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