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沈飛揚是好意，並沒有必要嚴防死守。
所以她的話題很快轉換到了是否應該給團團手機這件事。
陸霆有點鬱悶——他說了千言萬語都沒有讓蘇希爲之所動，沈飛揚就能說動她。
但是他又替團團高興，“我就說啊，真的沒必要管束太嚴格。我問了，全班同學都有手機，沒有一個例外。這種情況下，大家一起聊天，她不在；大家一起刷個遊戲，她還不在。你說長此以往，讓她在班裏怎麼辦？”
“她剛纔跟你訴苦的？”
“沒有。孩子可懂事了，說不讓你生氣，不拿手機了。蘇希，我都心疼壞了，但是眼下你身體這狀況，全家都遷就你。”
蘇希翻了個白眼。
說來說去，弄得像她不講道理一般。
陸霆見她態度是真的鬆動了，抓起團團的手機，討好地和蘇希笑笑：“我去給團團蓋被子去。”
蘇希：“……”
從去年開始，團團漸漸長大，她睡覺以後陸霆就不進她的房間了。
他哪裏是去蓋被子？分明是去邀功了。
這次蘇希沒有猜錯，陸霆果然在這麼做了，而且成功得到了女兒跳起來的一個大大擁抱和一句高興的“爸爸萬歲”。
陸霆輕描淡寫地道：“沈飛揚給你媽媽打電話了，我一直在旁邊吸引你媽媽注意力打岔，所以沒泄露這件事。”
“謝謝爸爸。”團團又獻上一記甜甜的吻，“爸爸快回去陪媽媽吧。”
“時間很晚了，看五分鐘手機就趕緊睡覺，要不下次不幫你了。”陸霆作爲一個資深搗蛋鬼，很明白自己現在是被嫌棄了，團團急着看手機。
逃學風波終於告一段亂。
那邊，沈飛揚打完電話後身上已經幹了，直接往身上套衣服，面無表情地對蘇意道：“你可以待到明天早上。”
穿好衣服他就離開，外面的助理進來和蘇意“結賬”。
“這個月的錢已經轉給你。今晚的錢我剛纔也轉了，方便時候你查收一下。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兩週後預留出一天時間帶你去醫院。”
蘇意被子下面的身體上一絲不掛，頭髮凌亂，可是沈飛揚的助理彷彿完全不知道應該回避一般。
“嗯。”蘇意從嗓子裏擠出一個字來。
助理離開，把門替她帶上。
蘇意甚至不敢起身去洗澡，因爲覺得隨時都會有人像助理一樣闖進來。
她就那樣雙眼無神地盯着天花板。
她現在不缺錢了，至少家裏的危機已經暫時解除。
其實她可以要求沈飛揚斷絕關係，以她對沈飛揚的有限瞭解來看，他也未必不答應，也未必會追回之前的錢。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並沒有這麼做。
她很清楚，沈飛揚在她身上沒有投入絲毫關注和愛意，否則他的助理不敢如此輕視他。
他來找她的時候，極少因爲有需求，而只是把她當成生孩子的工具。
他對她生理期的瞭解不是基於關心，而是基於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