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擠眉弄眼地道：“今天我送你上學。”
“我呢？”皮皮問。
陸霆：“今天司機送你，你覺得怎麼樣？”
他有些心虛，因爲之前都擔憂他的性格問題，所以他上學以後基本都是陸霆親力親爲，自己接送。
沒想到皮皮一本正經地道：“我覺得很好。”
陸霆被噎住，心裏想罵娘，小兔崽子白眼狼。
“哪裏好？”
“司機叔叔不像你那麼多問題，有時候我想思考的時候還得給你解答。”皮皮喫着他萬年不變的三明治早餐道。
陸霆：“……”
他哪裏是求助？他分明是擔心這個小兔崽子表達能力不好，有意鍛鍊他。
現在好了，他成了兒子心中智商不夠的傻子。
團團掃了一眼皮皮：“喫飯，要不你今天要遲到了。”
皮皮對於守時十分看重，所以立刻低頭喫飯不再打擊陸霆。
路上，陸霆看團團在後座拿着手機自拍，道：“你和沈飛揚聯繫我不管，但是別讓你媽媽操心。昨天晚上我擔心你媽媽和你算賬，她說尊重你，允許你和沈飛揚聯繫。”
團團半晌後才“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團團，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這很好。我和媽媽希望你能快樂，只要你能保護好自己。”陸霆有些惆悵地道。
記憶中那個軟萌的小女孩，正在御姐的路上成長起來。
他爲之驕傲，又難免心生悵惘。
“什麼？”
“不管是弟弟妹妹，將來一定都會嫌棄你嘮叨。你將來老了肯定得靠我養，就我不嫌棄你了。”
陸霆：“……這樣說話，下次你媽媽抓狂要打人的時候就沒人幫你了。”
團團哈哈大笑。
“過兩天爺爺過生日，你有鋼琴課，想去就請假，不想去我就送你去鋼琴課。”陸霆道。
團團：“爲什麼不去？爺爺最近罵你了？”
陸霆：“……我又不是你，總是捱罵。我就怕你覺得家庭聚會無聊，給你找個理由就是了。主要以前你姑姑陪你，現在她恐怕沒時間陪你了。”
團團笑嘻嘻地道：“爺爺過生日我怎麼能不去？我也想去看看姑姑和何叔叔現在怎麼樣了。說起來，我也算媒人了。那天要不是我在……”
“你都跟我吹了八百遍了。”陸霆道，“這話你可別總說，將來他們倆要是過得不幸福，你不招埋怨嗎？”
團團無語，“爸爸，你怎麼能這麼說姑姑？”
陸霆理直氣壯：“你和她之間，我當然向着你了。”
團團沒忍住又笑了。
陸雲集的生日從來不大操大辦，就是家裏人一起喫飯。
他原本的意思是蘇希隨時都要生，今年這頓飯都取消。
但是蘇希覺得自己身體還很輕便，就把待產包放在車裏，全家驅車回來給陸雲集慶生。
陸姝帶着何子清也來了，一家人很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