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夫人很鎮靜的看着兒子的臉,他有過很多女朋友,但是帶回家的,這是第一個。
的確是紫色出衆,乃至於身上那些出塵的氣質都是出衆的。
“這麼早就要走了?”樓夫人面上帶着笑,可是沈年音也很不喜歡她這種眼神。
好像她身上全都是髒東西一般,內心污穢的人,纔會拿這種污穢的眼神去看待別人。
“我還有事,當然要走。”沈年音溫溫柔柔的笑着,不着痕跡的將自己的肩膀從樓均墨的手中挪開。
“音音,我送你……”
“樓先生,希望下一次,你不要再做這種事情,會讓人覺得噁心的。”沈年音感覺到他的利用。
他們彼此利用而已,爲什麼還要覺得不舒服,本來也是各取所需的這種關係。
樓均墨只是衝她笑了笑,沒有說話,他是怎麼會對這種姑娘感興趣的。
“行啊,終於找到了一個各方面看起來都比較舒服的女人了,均墨,你這是要跟我抗爭到底是嗎?”
樓均墨站在門口看着母親,沒有因爲她的話有一點點的動容,“媽,如果有哪個女人能比得過剛纔那個,我就聽你的話。”
“樓均墨,你現在是樓家的掌舵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他們那些人又在幹什麼?”樓夫人很生氣,給他安排門當戶對的淑女,他都不要,就是想要憑藉自己的一己之力跟那些人鬥到底是嗎?
“我樓均墨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只能由我自己做主,至於樓家的生意,媽,之前爸是怎麼經營的,我一定能比他強十倍。”
“你就一定要那個女人是不是!”
“你趕走多少個,我就能再找多少個,找多少個都不會按照您的想法去聯姻的。”樓均墨的態度很明顯也很堅決。
“你!”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現在要去公司了,您回家吧。”樓均墨出了門直接就關了門將母親攔在了門外。
這個歲數的樓均墨,真的很狂妄,桀驁不馴,看起來好像連自己的親媽也管不了的樣子。
沈年音成爲了huā huā gong zi樓均墨的女朋友,本來在海城也是有名的仙女兒,這回,都說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可見沈年音給人的印象是非常好的,連樓均墨這樣長相的人,大家也都覺得配不上他。
別人怎麼看,沈年音並不關心,她只是關心,妹妹和戲園。
沈年音一個星期去了兩次醫院,抽血之後,都沒有想去看一眼蕭華,直接離開了,沈年奚要回來了。
她在外面喫完飯在餐廳裏呆了很長時間,樓均墨過來之後。看着她已經喫完飯,也放心了,“我送你回梨園還是去別的什麼地方?”
“你媽媽上次見到我,就沒有什麼反應嗎?”這幾天,也沒有人來找她的麻煩,實在是有點意外。
本來以爲這些豪門夫人都是很不喜歡出身卑微的灰姑娘的,何況她還是個唱戲的,在一些有錢人眼裏,恐怕更是看不起的,當成小"qing ren"玩一玩可以,但都無法進門。
“我覺得以你這樣的姿色,得漲價,起碼一個億,我才能同意離開你。”沈年音回以微笑的時候單純的不像話。
但字字句句說出來又顯得這個姑娘特別的冷酷,一個億的話,是可以考慮的,但是她不認爲會有人誰出那麼高的價格,就爲了離開自己的兒子。
不過她對有錢人也沒有什麼認知的,到底是多麼有錢,也還不一定。
“這樣,如果我媽來找你的話,你直接跟她說,十億分手費,精神損失費十億,貞操補償費十億,總共三十億。”樓均墨笑的有點邪氣。
這話也是半開玩笑的,但是也真的很希望他這麼做,不過依照沈年音這種看似溫柔刻板卻不按套路出牌的性格,及其可能會這麼幹。
他倒還是蠻期待自己老媽去找她的。
“好主意。”
“走吧,既然暫時不想回梨園,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樓均墨牽着她的手,沈年音有點被動的起身跟在了他身後。
沈年音看着男人那隻大手牽着自己的小手,感覺還是有點奇妙,反正不自覺的,樓均墨有點時候就會逾越尺度。
樓均墨開車走了很遠的路,開到了半山腰,後面的路是他牽着她上去的。
山頂是一片平平的草地,不是人工修剪的那種,是很自然的形成的草地,春天了,這一片草地正在冒着青芽,青翠欲滴,夕陽西下,看着特別的美。
她忍不住的往前跑了好幾步,深吸了一口氣,展開雙手,轉了一個圈,“這地方真好看。”
樓均墨看着夕陽餘暉下笑容燦爛的姑娘,心跳的有點快,她真的很美啊,這樣遠遠地看着,感覺都要窒息了。
男人都喜歡佔有美麗的東西,女人就其中之一,但樓均墨還沒有遇到過一見面就很想要佔爲己有的女人。
這個姑娘,是第一個撩動了他慾念的,整整半年時間,他追的還是有點辛苦的。
男人臉上的笑意逐漸凝固了,半年,時間可不短啊,好像自己被算計了似的,這姑娘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目的,但是一直一直都在跟他周旋,以退爲進,欲拒還迎。
很老套的路數,卻用了十分清奇的方法。
徒然,沈年音的手腕被生生的捏住,她不得不停下來,差點崴了腳,直接跌在了他懷中。
樓均墨扶着她的肩,卻將她扣在懷中,不讓她有所動彈,面上的溫度有點低,大手溫柔的撫過她柔順的長髮。
“我自詡英明神武,結果沒想到會被一個姑娘算計,音音,小姑娘家的,還是不要心機這麼重,讓人覺得蠻可怕的。”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的摩挲到了她的下巴,看似笑的溫和,實際上,有點薄涼無情。
這算是第一次被人算計吧,居然這麼毫無預兆的栽在了她手裏,想起來好像有點鬱悶。
沈年音臉上慣有的溫柔也在一點點的消失,很自然的從扒開了男人的手從他懷中出去,“嗯,反應過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