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瑜泊想叫住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開。
沈年音一定是誤會了,盛瑜泊面色寒涼的從外面進來,冷冷淡淡的注視着裏面的一羣人。
“覺得好玩是嗎”
“盛總,我們不知道那是樓均墨的女人。”
“是不是他的人,我帶來的人,你們就可以玩弄還是覺得我非你們這單生意不可”盛瑜泊很生氣,生氣這些已經有家室的男人在外面風流成性,對漂亮的女人依然很垂涎。
一衆人本來被樓均墨的氣勢給嚇了一番,這下盛瑜泊又黑着臉,這生意明顯是做不成了。
“盛總,這是個誤會”
“我覺得你們在海城待的不耐煩了。”男人過去拿了自己的東西,轉身離開,留下幾個臉色慌張不知所措的中年男人。
沈年音被樓均墨拽着離開那個地方時,外面的下階梯的時候,險些崴了腳,一下子撞到了男人的後背。
樓均墨轉身及時的扶住了她的腰,低眸瞧着近在眼前的臉蛋,“我說了,明天不再去上班,答應嗎”
“你都說了,我當然答應了。”遇到那種事情,她本來也很生氣,也總覺得盛瑜泊是故意接電話的。
他可能是想要通過某種方式留下她,但是很顯然,他弄巧成拙了。
樓均墨也沒想到她會這麼乖巧的答應了,興許剛剛那些人真的嚇到她了。
“那個男人佔你便宜了沒有”
“拉了一下我的手。”
樓均墨眸色深沉如墨,某些情緒好像濃稠的化不開,就這麼環住了她的腰,親了親她的額頭,“你很聰明,但我覺得你更喜歡唱戲,你就在你的梨園唱戲好了。”
樓均墨不知道的,除了梨園,她去年也有了別的副業,這幾年漢服盛行,去年投資開了漢服工作室,其實日子從來都不會差。
出來工作,只是不希望自己跟這個社會脫節,但是從出來工作到現在,她所觸及到的基本都是她從未見過的骯髒。
這個世界的許多許多,她興許都是無法接受的。
“你說的很對,我不適合到這種職場中來。”她不夠圓滑世故,更不願意和許多職場精英一樣,假笑於人。
“回梨園,還是去我那兒”樓均墨溫柔的嗓音從頭頂落下來,沈年音微微一笑,好像她也有點喜歡呆在樓均墨那兒。
三番五次,他都沒有對她做過逾越之舉,其實她已經有點信任他了,也知道她如果不願意樓均墨絕對不會逼迫她。
“回梨園吧,你順便喫個飯,有件事我也想跟你說一下。”按照往年的話,她其實一個人也就去了,但是今年她覺得是可以帶上樓均墨的。
樓均墨握住了她的小手,牽着她往車子停靠的方向走去,脣角揚起的弧度是不經意間流露的幸福。
“要跟我說什麼”
車子穿梭在夜裏的霓虹之間,樓均墨纔不緊不慢的問道。
“9月28 是我師傅的生日,我要去一趟北方,你願意陪我一塊兒去嗎”沈年音側臉去看他,目光溫柔。
沈年音有些想念師傅了。
她唱戲其實每個旦角都會,但有擅長和不擅長的,師傅是刀馬旦,且爐火純青,而她並不適合刀馬旦。
但還是都教給了她,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戲曲用來盈利,到底是錯還是對
她終歸是要在凡塵俗世中過一生的,早已經沒有了小時後的那股仙勁兒了。
到了梨園,樓均墨很自然的留下來喫飯,然後晚上也不打算回去,梨園的人看得出來沈年音對樓均墨有些感情了,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
他坐在沙發上看書的時候,時不時地會看一眼坐在書桌前專心致志學習的姑娘,男女共處一室容易發生很多事情。
但是跟沈年音在一起,幾乎什麼也不可能發生,任何親暱的行爲必須點到爲止,她不願意,也不能繼續進行下去。
生平第一次,他是真的願意遷就一個女孩子,以她的願望爲自己的願望。
時針快到十二點時,沈年音終於覺得自己的脖子痠疼,起身伸展了一下筋骨,結果扭頭就看到樓均墨閒散的靠在沙發上看着她。
“怎麼還沒休息”
“你都沒休息,我怎麼睡得着。”
“你不能跟我比,你都不念書。”沈年音淡然一笑,忽然有點好奇樓均墨讀書的時候是個什麼狀態。
“我以前唸書的時候從來沒有你這麼用功過,我喜歡你做事的態度。”任何人都會喜歡的吧,沈年音做什麼都會很認真的,從來不敷衍。
沈年音莞爾一笑,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來,“那你說說,你以前是什麼樣的”
“不怎麼好好學習的學渣。”樓均墨笑道,有點不正經。
“是嗎學渣還能接管公司,難怪你管不下來,別人都想把你從位置上弄下去。”
沈年音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我這個人,品行不端,手段也不光明磊落,誰會喜歡我”
“爲什麼一定要這樣”
“每個人呢,都有自己的風格,如果都像你爸爸那樣,你覺得好嗎”
忽然提到沈國棟,沈年音臉上的溫度冷了許多,儘管不太高興,但樓均墨說的是事實。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打個比方。”樓均墨也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妥。
“你說的沒錯,一無是處的善良,害了自己也害了孩子,你這樣挺好的。”沈年音覺得他沒錯,同時又有些害怕樓均墨這個人太過於冷酷無情。
有將一天他的冷酷無情會用在她身上。
“好了,我看你應該也學完了,去洗洗澡睡吧。”樓均墨察覺到她的臉色不是很好,心裏罵了自己一句,好端端的提她爸幹什麼
“對待感情你是不是也是一樣的冷酷無情絲毫不會拖泥帶水”沈年音拉住了他的袖口,很認真其實的問他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