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有了感情，就代表你有了軟肋，做生意恐怕阻力更大。”沈年音自己是能夠分析出來利弊關係的。
男人溫柔的揉着她的發頂，脣角的笑意僵了僵，他其實大概也知道的道理被沈年音這麼說出來後，還是會有所感覺的。
“你說的很對，所以我應該要強大。”擺脫對他人的依賴就是第一步，只是眼下，他很難做到。
沈年音沒有再問了，在樓均墨這兒套一個答案，其實也沒什麼用，因爲那不一定是真的。
他捧着她的臉，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去睡吧，我回去了。”
沈年音也沒有留他，嗯了一聲就去了浴室，他們之間太過於平淡，至於在沒有人和火花的時候總會有種說不上來的疲軟感。
樓均墨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膚淺的感覺不應該用在沈年音身上。
月底的時候，樓均墨陪着沈年音去了北城，阮素年過半百，住在市區的四合院裏，牆外的喧囂每天都會傳進來。
她敲了敲門。開門的人見到沈年音之後，露出驚喜的笑容來。
“音音來了。”
“阿姨，老師呢”
“她在呢，怎麼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桂嫂只顧着高興，也忽略了沈年音身邊的這個男人，然後兩人寒暄結束後才發現樓均墨的存在，一時間氣氛有那麼一點點的尷尬。
“桂嫂，是誰啊”阮素的聲音從院子裏傳出來，桂嫂轉身便高興的去告訴她。
“是音音來了，這孩子一聲招呼都沒打的就來了。”桂嫂高興的，好像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阮素也跟着桂嫂的高興而笑了起來，她是京城有名的刀馬旦，乃至於在整個圈子裏都頗有名望。
沈年音一進門，阮素便過來擁住了她，“你這孩子，怎麼過來都不跟我說一聲”
“想給老師一個驚喜。”
阮素看到身後臉上掛着笑卻沒有出聲的男人，有點詫異的挑了挑眉，沈年音虛歲也二十了，談個戀愛什麼的，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帶到她面前來。
“這位是”
“他叫樓均墨，是我現交的男朋友，我一個人過來，身邊有個男人照應要安全一些。”她沒明說是帶樓均墨來見師父的。
“看起來年輕有爲的樣子。”阮素到了這把年紀，看人是很準的，這個人，眉宇間沒有正氣，但有貴氣，不是富二代，就是能力超羣的青年才俊。
她一直以爲沈年音這樣的姑娘配得上更好更優秀的男人，真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喜歡這麼一個人。
“算是吧，師傅，我們裏面說話吧。”沈年音挽着阮素的手溫聲道，回眸看了一眼樓均墨，示意他不要馬上跟過來。
樓均墨只得在院子裏的涼亭裏坐下來待着，聽女朋友的話是什麼感謝感覺還是棒棒噠。
“那個男人，真的是你男朋友”阮素給她倒了一杯茶，總覺得這孩子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她似的。
阮素微微皺了皺眉，沒有馬上說話。
“師傅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是不是太隨便了”
“當然不是，你值得更好的，爲什麼是他呢”
“感情這種事情不講道理的，我想，循規蹈矩的人生，有一段這樣的回憶，人生纔不算是白活。”
無數種後果她都想過，也給了自己安排，總之，很多沒有他的結局，她也不會過的很差。
阮素搖了搖頭，興許是她老了，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是在想什麼，但是以她瞭解的沈年音，她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小五呢聽說考了不錯的高中。”
“嗯，她性格頑劣，我把她送進了軍事化管理的學校，對她來說，是一種磨練。”
“你對妹妹，可謂是用心良苦。”
沈年音淡淡一笑，“妹妹只有一個，如果不用心良苦，害了她，我會很愧疚難過的。”
她還有一個妹妹，不過，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你瘦了。”
“天氣太熱的緣故吧，前段時間我在實習，工作壓力有點大，倒是師傅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沈年音是擔心的，這個師傅，孤家寡人多年。
她只是記得以前戲園的人說，她年輕時有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這麼多年，她沒有結婚，都還是在等那個人。
“年紀大了而已，也沒什麼毛病。”
師徒二人互相瞭解了一下近況，仔細聊了聊後，沈年音才讓樓均墨進屋來，樓均墨在長輩面前該有的樣子還是讓人滿意的。
他們來的時候，是下午，晚上，沈年音跟桂嫂一塊兒在廚房裏忙碌，樓均墨想去，被阮素給叫住了。
“怎麼很不喜歡跟我待在一起”
“當然不是的，您是音音的師傅，我心裏十分敬佩，她能有這麼優秀，您功不可沒。”
阮素看他的眼神有些凌厲，剛剛沈年音在的那種溫和蕩然無存，樓均墨心頭一跳。
“我不認爲，你配得上她。”
“我知道我配不上，所以無論怎樣我都會將她捧在手心裏，倍加珍惜。”
“婚姻是家的港灣，你能給她什麼”阮素眼光毒辣，樓均墨身上的那些富二代劣根性，她依然還是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阮素問的很直接，儘管是沈年音把什麼都看的透透的又想的很明白，她還是不願意看到她這樣。
“如果她願意嫁給我的話，我會娶她。”
阮素看着這個男人，興許也是鮮有的認真，但的確是很真誠
“憑着滿腔喜歡我不認爲你多喜歡她。”阮素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還沒有那麼深厚。
樓均墨不語，顯然不知道該如何去迴應這個問題，滿腔喜歡他沒有那麼喜歡她興許是吧，不過沈年音這樣性格的姑娘，娶回去做個太太也是非常合適的。
“她很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