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們程家的人在害的別人家破人亡的時候是可以被原諒似的,最噁心的就是這種雙標的人。
“我想她只是以牙還牙而已,我不覺得她做錯了什麼。”
程清歡起身的動作不由得怔住了,良久,竟然無言以對,果然是親姐妹,這種血緣既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程清歡走了,溫妮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很久,關於沈年奚的行事作風,她也是聽了不少的。
只是不知道怎麼的,她竟然半點也不覺得她過分。
血海深仇,沒有手刃仇人,真不算是過分,不管蒐集證據的過程如何,但結果是通過法律途徑去做的,爲沈國棟翻案,擊垮程家,都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現在的溫妮遠比曾經的沈年音要善良很多,程清歡的醜聞再度襲來時,她根本難以想象。
僅僅是因爲程清歡來找過她,沈年奚就這樣把一個人毀的一乾二淨,手段極其狠辣。
不知爲何,溫妮覺得生氣,於是她跟沈年奚見面時,就不是太愉快,這是她們第一次鬧的這麼不愉快。
溫妮這麼生氣,沈年奚完全在意料之外,她只能儘量理解她的心情。
畢竟現在她不是一個擁有沈年音記憶的人。
“你不是沈年音,沒有資格指責我什麼程家每一個人都不無辜,等你想起來你就知道了。”
沈年奚還是壓着怒意,不想在公衆場合跟她吵架,然後沒說了兩句,就不歡而散了。
溫妮狠狠地喝了口苦咖啡,沈年奚還是覺得沒有記憶的她,根本還不是她的姐姐。
樓均墨來找她時,溫妮一個人坐在咖啡廳裏發呆。
“怎麼還不走晚上我們約了喫飯的,忘了嗎”樓均墨過來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溫妮本來還在剛剛的情緒中無法自拔,這會兒看到樓均墨時,一下子,精神好像都恢復了一些。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還能怎麼知道,我也不能跟蹤你啊,小五跟我說的,說你心情可能不太好,讓我帶你去喫點好喫的。”
沈年奚雖然很生氣的走了,但也放心不下她,還是給樓均墨打了電話,目前爲止,樓均墨是她最放心放在溫妮身邊的人。
溫妮微微一怔,素手下意識的握成了拳頭,“她告訴你的”
“是啊,她還是蠻貼心的,走吧,我們去喫飯,不要跟她置氣,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是成年人,是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任的,娛樂圈本來競爭就很激烈,很多事情,不分對錯,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我沒有怪她什麼,是程清歡的事情太突然了,而且”
“既然你什麼都還沒有想起來,那都是跟你無關的,所以,溫妮,別想的太多。”
不管是樓均墨還是沈年奚,對她都格外的大度,好像她想不想得起來根本不重要。
溫妮深吸了一口氣,什麼都沒有說,這一段時間,她把曾經沈家跟程家的恩恩怨怨也算是查的很清楚了。
“有時間,我想去看守所看看程夫人。”
“爲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應該去看看。”
樓均墨點了點頭,“那你當心點,不要被她刺激了,不然你去的目的會適得其反的。”
翌日
溫妮就去了看守所,以女兒的身份跟蕭華見了面,蕭華聽到沈年音這個名字時,還一度以爲她是恢復了記憶。
只是見面的時候,她那種陌生的眼神完全也看不出來她真的恢復了記憶。
“果然很多性格都是揉進骨子裏的,不管過去多少年,經歷多少事,都一樣,你都還是什麼都沒有變過。”
蕭華說着話,溫妮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一個坐了牢的女人,還能有什麼不能說的,還有什麼真實狀態不能表現的。
“怎麼不說話你也相信是我做了傷害你爸爸的事情了嗎”
“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還能否認,程夫人,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能承認的難道還能是沈年奚故意陷害你她那麼閒”
蕭華總覺得溫妮沒有記憶,也不夠清醒,所以覺得自己說什麼,都可以蠱惑她。
“這麼快你就相信她了,你真是個傻孩子,她從小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梨園大火,你的孩子失蹤,都跟她有關係,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她”
溫妮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眼眸低垂了很久,最終低低的嗤笑了一聲,一點錯不肯認,真是白來一趟。
“好自爲之吧。”她起身時,冷淡的丟下這麼一句,便揚長而去。
“沈年音,我好歹也是你的母親,也保護過你,愛過你,你對我,當真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我現在是溫妮,不是沈年音,你愛過她,她依然過的不好,不是嗎你不願意承認自己錯了,我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溫妮走的很乾脆,沒有再給她任何機會反駁,但心裏始終還是難過的,誰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沒有人願意。
從監獄離開後,溫妮就病了,頭疼的頻繁,也在偶然間想起來一些記憶的碎片,她沒有跟沈年奚聯繫,這段日子,過的太痛苦,好像要生生的抽走自己的筋骨似的。
再一次跟沈年奚見面,已經是很久以後了,好巧不巧的就看到了她跟程清歡在爭執什麼。
“你怎麼在這兒”溫妮看着沈年奚的臉,淡淡問道,人清瘦了清瘦了一圈,不過該溫柔的還是溫柔,該美的還是美的。
沈年奚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她知道,這段時間溫妮的日子可能是有點難過的,一個人對於過去的事情一點也想不起來是很痛苦的。
她沒來找她,她自然也沒有什麼勇氣去主動找她,很怕溫妮給了自己閉門羹,今天這個機會是極好的。
既讓她看清了程清歡是什麼嘴臉,也讓她清楚她這個妹妹在她心裏一直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存在,就算是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