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們的墟圩子也會成爲新農村一個標杆的。”柳三棉觸景生情地說,“我有意把自己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新農村的建設方面,只是現在墟圩子在投資和開發上出現不同聲音,有一些事情很難辦。”
“三棉,你的心思,我是知道的。”李瓊說,“我們梨花縣的底子薄,用鄉村土地搞開發,政府會給村民補償的,村裏人似乎都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村民手裏需要拿到實惠的東西,他們也知道拆遷這麼大的事,政府的規定是不易改的。那個張老三嘴上說要配合政府的大規劃,但他依然獨往獨來走關係要得到更多的實惠。是的,他的告狀最終的結果,最多也是和多年前一樣,越來越沒有什麼好處。”
“是的,當初,我的這種猜測的確得到了證實,比如昨晚,他運用張副市長這一層關係,真的是司馬昭之心。我估算過的,如果整個墟圩子大開發進入實施階段,拆遷的一些垃圾要運走,村裏的人想把這個活計承包下來賺點錢。張老三在梨山腳下已經和你聯合辦了養殖廠,也就是說他想借機賺錢。我現在從整體工作角度考慮過這個問題,村民辦理失地農民養老金的工作還有失地農民的相關手續,開發老河口旅遊景點這一塊,許多村民的地確實還沒有完全徵完,但那也是遲早的事。沒想到張老三會到處告狀,這個事就只好擱置下來了,沒有辦法。如果不是因爲有張副市長這一層關係,我真想打張老三這個攪屎棍!”
“只要村民簽了補償協議,讓汪鎮長和熊書記一遍一遍做工作,積極協商補償方案,最後總會和諧地解決一些實質問題的。”李瓊說,“至於到底賠了多少,如何賠款,現在村民們說法不一。張老三家的位置不在急於施工的地段上,拆與不拆,並不影響施工進度。梨山腳下的養殖廠是有我的股份,而且,確實也沒幹部敢來啃這個硬骨頭。”
“李瓊,有一些情況你可能不知道吧。”柳三棉嘆息一聲,“現在張老三是不給點實惠就告,給了實惠沒準也告,誰也不想再惹一身麻煩。我現在想通了,來找拆遷辦,就按規定實事求是地辦,公開透明地去丈量,量多少是多少。如果想不通,那就由他就一直住着、繼續開辦你的養殖廠好了。以後,我的計劃是在梨花腳下建設一個安置小區。商貿市場啓動,並已經初具規模,現在,那裏平坦的大路已經修好,岔路口,時髦的紅綠燈也開始閃動。老河口的旅遊景點要修葺的各色花圃,相映成趣,到時在簇簇蘆葦的掩映下,原來的那彎污水要變得清澈起來。我的夢想,就是這些吧。光陰蹉跎,世界喧囂,我一直告訴自己要警惕,在人生旅途上保持一份童趣和閒心是不容易的。如果哪一天我只是埋頭於人生中的種種事務,不再有興致扒在車窗旁看沿途的風光,傾聽內心的音樂,那時候我可能就真正老了俗了。李瓊,我們現在還年輕,要幹事情,只有那樣纔不辜負人生這一趟美好的旅行。我知道意志薄弱經不起挫折的人往往有一套自寬自解的話,就是把所有的過錯都推諉到環境。明明是自己無能,而埋怨環境不允許我顯本領,明明是自己甘心做壞人,而埋怨環境不允許我做好人。我不是這樣的人,是的,普通人的毛病在責人太嚴責己太寬。埋怨環境還由於缺乏自省自責的習慣。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這是說官當得越大,做事越要謹小慎微,地位升得越高,就越要懂得放低身段。以前,我身份低微,想幹事,可是,我需要利用和傑子那些商人之間的關係改變自己的命運。是的,人生,有高潮就有低谷,誰也不能逃過人生必有的一段低谷,有的人甚至要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蒙冤落難。”
“我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以後的路應該如何走,其實,這一心一生,這一覺一起,我是有知有覺有心,只是你剛纔說到一些人事的問題,真的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我也感悟到了這太極旋轉起來的乾坤,我很想有圓融之心和圓融之性,對於我個人來講,只是有了你幫助,我才覺得自己體內的真元和先天之氣正一點一點地復甦,不再被壓抑。以前,我有過度理想化的寄託和追求,想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現在想起來只是一個烏托邦,我真怕墮入無窮的深淵,墮入黑暗的地獄。現在我努力的工作,但現實中卻是有一半的喜一半的憂。接下來,我再做什麼事情,就不會太去苛求,我知道我一心追求的是什麼,最後得到的快樂和付出的悲傷,都放在眼前了。我知道文過乃是最可恥之事,事能知足心常愜,人到無求品自高。”
在淺草寺,柳三棉和李瓊漫步在寺前仲見世街道,兩旁排列者各式民間工藝品店、特產店和雜貨店,這些仲店在東京都是極具傳統性的。淺草寺是日本現存的具有江戶風格的民衆遊樂之地。相傳,在推古天皇三十六年有兩個漁民在宮戶川捕魚,撈起了一座金觀音像,附近人家就集資修建了一座廟宇供奉這尊佛像,這就是淺草寺的來歷。後來該寺屢遭豳火之災,數次被毀。到江戶初期,德川家康重建淺草寺,使它變成一座大寺院,併成爲附近江戶市民的遊樂之地。寺院的大門叫雷門,門內有鋪石參拜神道通向供着觀音像的正殿。寺西南角有一座五重塔,僅次於京都東寺的五重塔,爲日本第二高塔。寺東北有淺草神社,造型典雅,雕刻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