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作爲專職司機,跑長途之前,沒有準備食品,小朵回去,如果和朵爸順口一說,他們心裏肯定對自己會有不好的印象吧,於是朝車裏歪着頭扔在睡覺的時候多看了一眼,點頭同意。
已經坐回後座的樓薇,正敞着車門,翹着腳上下晃着,很是放鬆。
權恆走近車邊,看了看天,伏下身伸手拉她,樓薇嚇了一跳,手向後縮的同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副駕方向。
“走,帶你找喫的。”
樓薇擡了一下眼皮,自己下車關了門,跟在他後面。
“要不要帶傘?”
“看樣子應該不會下了。”權恆說,又想了一下,還是又走回車後,在後備箱拿了一個破舊的黑色長柄傘。
“哪個方向?”
剛纔在外面觀察,權恆已經想好了,在護欄外面,比較緩的坡度,他自己先跨出去,樓薇在後面也想跨過去,伸出手想讓他拉一把,對方卻沒有,踮起一隻腳,攔腰抱起她,頓了一頓,才把她放在地上。
面對臉上表情如常,背過身去,嘴角卻彎了起來。小跑兩步到了下面的小路上,仍然是攤開兩手,怕她衝下來摔倒。
樓薇故作傲嬌的,並沒有跑向他那個方向,而是偏轉向另一邊下去,幸好自己不穿高跟鞋。
下了高速,權恆就如同解放了一般,非得攬着樓薇的腰走,掙脫了幾次,他仍然堅持。
樓薇見離他們車遠了,就任他攬着。權恆另一隻手把那把傘扛在肩上,悠哉悠哉的。
下完雨的鄉村路,安靜的只有小鳥,在巢邊抖着已經溼了的羽毛,發出沙沙的聲音。卻半個人也沒有。
剛纔只聽小朵那一聲甜甜軟軟的“嗯。”他就不平衡半天了,想讓所有人知道,雖又不願與人分享。
在三四百米處,有一條涵洞延伸的路,不遠處有幾個房子,買到喫的應該不難。
走到大路上,村莊看着不遠,走了一二十分鐘,卻還有一段距離。
“累不累?”
“還好。”
“我揹你。”權恆眼神裏除了邀請還有閃亮,嘗試的那種愉快。
這次樓薇並沒有掃他的興,兩個胳膊向前揚起來,他彎起腰來,抓住她的兩個手腕,顛一下,把她扛在背上,步子比剛纔還輕快,還小跑了幾步,像個小孩子。
下過雨的路有點泥濘,樓薇鞋子上的泥蹭在他的褲管上,誰都沒有在意。
樓薇心情也很輕鬆,一隻手扣着他的肩胸,另一隻手撫摸他的頭髮。
像學校別的情侶那樣,每週二週六去禮堂看一場電影,或者是在某天,逛街買一身情侶裝,一同穿着走在校園的林蔭路上,這樣的事情他們從來沒做過。卻並不覺得沒有別人那樣浪漫,形式什麼的,在他們的心裏,真的不重要。
“你不知道男人的頭不能摸嗎?”話是責怪的話,語氣卻是寵溺而溫柔的,腳步也慢起來。
“不可以嗎?”這是樓薇第一次用語言去撒嬌,讓權恆的心如同泡進溫水裏,整個融化開來。
猛的把她放下,轉過身站直:“小木。”那聲音糯得像是從嘴裏流淌出來的。
“嗯?”
他眸子清澈閃動着,映着對面那個人,計劃了幾年才擁進懷裏的珍寶。
伸手去撩開她的劉海,額頭光潔,樓薇一向被動,卻不代表投入少,微仰頭,回以溫柔。
權恆吻上那額頭,向前迫了幾步,樓薇的背就靠在後面的一株柳樹上,樹被壓的晃了一下,剛纔下雨存在葉子的水滴,都淋在二人的身上,尤其是樓薇,背上已經被樹皮上的水幾乎全部沾溼了。
誰都沒有躲,權恆又向前半步,手掌按在她肩頭,他的脣從額上經過筆直的鼻樑,一直到目的地。
想要一個對方主動配合,真正意義的吻,已經很久了。
樓薇正如他願,仰臉是他放大的眸,手從自己的兩側,也環上他,一隻腳曲起磕在樹上,身子貼近他,緊緊的。
忍着主動勾他舌的衝動,樓薇的呼吸有點顫動,手就在他背上不知怎麼放了。
“換你。”幾乎是從喉嚨裏出的聲音,沒有經過空氣,從他的脣齒經過樓薇的口腔,直接讓她聽到,那感覺真是奇妙,自己如螞蟻,伏在一個琴絃上,此刻,弦被輕輕的撥動了一下,她整個人都跟着戰慄起來。
樓薇試探着學他,舌剛觸到他的脣,就被強勢纏住,帶回權恆口裏,那氣息,正是自己最愛的。
權恆不知饜足,肆意的帶領她,引導她,得到自己要的。樓薇也變得貪婪起來,承受着他的猛烈,也從猛烈中感知他的溫柔。
只消一會兒,整個人,就軟在他懷裏,要不是後面有那棵樹支撐,肯定就縮成一團了。
權恆已經不再滿足她生澀的探入,還是要自己主動,更能表達。
鬆了一下她,卻沒離開,而是蓄勢,下一輪,舌直接侵入,這次很暴力,死命纏繞着她的,久久,仍覺不夠。
手就不自覺的順了她腰,左捏又揉,樓薇不清醒起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受,身體裏像是有一根線,連着骨肉,他的脣舌和手每動作一下,那根線,就像被輕輕拉動,全身直到大腦全部酥麻起來,不能自己。
直到那隻手不老實的向上摸索着她胸衣的下緣,樓薇的理智才被拉回一點點。
手從他背上收回來,隔着自己的衣服,按住他的,頭向後縮一下,後面卻是大樹,那一聲“哎呦”也被對方含住,變成“嗯……”更具誘惑。
權恆根本就不管自己的手給按住,只更用力一些,無論是舌還是手,於是樓薇只左右扭動幾下,手臂又攀上了他。
權恆放開她的舌,又有不捨,狠狠的用雙脣夾了她脣兩下,才把火熱的進攻移到她耳側。
手己經探進那柔軟了,比自己想象的飽滿的多。
他聲音呢喃:“往後幾十年,我……”後面的樓薇沒有聽清,不過她敢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拇指撥弄得那粒珠子挺脹起來,四指如同撫琴,輕攏慢捻,樓薇實在是受不住了,小腹發熱,本來自己的初衷是彌補一下,有小朵和樂宇帶來的,他昨天晚上的不平衡。
而現在卻失控了,使勁推了三四下,樓薇才得以暫時的自由,對方的呼吸如同自己一樣粗重。
她的眼睛離他肩窩只有寸把距離,缺氧狀況剛得到緩解。又被緊緊的抱住。
“抱一會兒,安靜的。”
樓薇本來還想再掙扎,對方卻真的老實了,只是這樣抱着她。
天知道,爲了平復自己,他也很努力。
耽誤了兩個多小時,兩個人各自拎了很大包喫的回來。
還沒有上高速,看到上面的車,還是停在那兒,無論哪個方向都是長長的。
“今天不會在這過夜了吧?”樓薇很擔心。
“那你又能和我多呆一會兒了,不好嗎?”
“這樣想來似乎也不錯。”樓薇沒有嬌矜實話實說。
權恆空着的那隻手又上來攬她。
“注意點。”
悻悻的縮回手,權恆想:這個保密的遊戲我玩夠了,看我怎麼找機會讓所有的人都知道。
樓薇不知他的想法,回味剛纔那親密,不知是不是腦抽了。順口問:“你說昨天晚上小朵有沒有……”
還沒有說完,意識到最不能討論這個問題的對象,就是旁邊的那個人。
而住嘴已經晚了,樓薇恨不能有拉鍊把自己的合上,然後找個地洞鑽進去,永遠不出來。
“要是剛纔你說這話,……”權恆想了想,即使她剛纔說這樣的話,自己也頂多是多佔一會便宜,這個情景還真是不能如願。
他也泄了氣,在心裏盤算另一個計劃。
他不知道的是,這個計劃實現起來,要比把樓薇弄到東市來上學,還要艱苦卓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