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情深不名 >第253章 權恆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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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讓權恆突然想到了樓薇,那時候買個價錢正常的街牌,她都覺得是奢侈品。

    勸道:“一種有一種的過法,有的人1月10萬不夠,有的人一個月一千,每天過的興高采烈。”

    “雖然你說的很對,但是這種說法,在我認識她之前有效,現在卻是毒雞湯了。”這就是十足十的不痛不癢的勸告了,陳家康苦笑了一聲。

    這話真的好耳熟,好像從誰那聽說過,權恆卻理解不了,仍然說自己的看法:“其實,她真的不在乎的。”

    “可是我在乎呀。”

    權恆知道,即使是三四年的朋友,甚或是更久,總有不能溝通的點兒。

    “那就儘量,找一個平衡吧。”

    “你呢?”陳家康反問。

    “我怎麼了?”

    “看來是不順利呀。”我是想和他交交心的,而對方的回答讓他放棄了。

    “沒什麼順利不順利的,算我多事。”到了這時候,仍然是嘴硬。

    “你呀……”陳家康嘆了一聲,不能多勸。

    “喫完了嗎,你不是今天還有事嗎?”

    “哎呀,我差點忘了,我約了詹姆斯太太畫像。”陳家康趕緊站起來,去房間裏拿了畫板,匆匆的出去。

    權恆自言自語:“不是說給那些貴婦人畫像,這是藝術的最低級的形式嗎,這麼快,就向鈔票妥協了”。

    果然就是始終覺得自己逍遙自在,直到遇上想保護一生的女人,才覺得自己貧窮?而女人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吧,樓薇更不會是這個原因,只是單純的不那麼喜歡自己。這只是一閃念,權恆卻錯過了真相。

    默默的收拾着碗筷,想着一會兒要不要去以學生的身份,而非是助理的身份去看一下自己的老師卡德爾。

    母親當初把自己設計比賽的成稿發表在尼德蘭大學建築論壇上,沒想到引起了那麼大的反響,並使自己提前一年進入正式學習,也就是說,來這裏的第一年,他既是東大大四的學生,也是尼德蘭大學建築系研一的學生。

    正如樓薇所說,在學業上,他從來沒有遭受過挫折,來到這裏也是基本上這樣,除了語言方面,花了很長時間適應本地人怪怪的口音,在本專業,剛一進大學,卡德爾看到他的資料,就非常重視,接連不斷地和他交流自己的想法,聽取他的意見。

    剛開始,這讓權恆多少還是有點意外的,在他多次來往於歐洲與國內之間,總覺得他們的優越感和偏見,會讓自己遭遇到不少困難,甚至區別對待,然而並沒有。

    可能是自己真實有建築方面的天分,也可能是受了父母的影響太多,自己註定就是個設計師,要在這個領域一點點的去追趕去超越,原來自己定的那些目標。

    在剛剛進入學習狀態的第四周,和現在的時間差不多,剛從卡德爾先生的辦公室出來,心裏正思考着自己關於水下建築的一個構想,有些入神,就被抱着畫架的陳家康撞上。

    當時的狼狽,現在還歷歷在目。

    顏料不止在地上被踩了亂七八糟,權恆的白襯衫,拿在手裏的那套,全部都變得五顏六色,而面前那個自己年紀相仿的男孩子,卻並沒有上來道歉。

    而是心疼的看着自己花了一半的風景,呃……姑且叫做風景吧,那實在是太抽象了,也是,後來才聽陳家康說起的,要不然當時他實在是看不出來那一團顏料堆起來的到底是什麼。

    “……哎呀,可怎麼好呀?”伏在地上,攤着雙手,看着散落一地的東西。

    權恆還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是蘇罄玄領着自己去訂做的,沒有什麼品牌的純手作的老作坊出品的,對於他這樣的家庭都算是奢侈品,只着一件襯衫,就是一輛中級轎車,幸好那天那一整套沒有穿,要不然就全部毀掉了,雖然他不是個對物質重視的人,但這一身衣服的樣子,他挺喜歡的。

    又看了看伏在地上的人,那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軟了。

    “算了,算了,我想想辦法看看還能不能清洗掉吧,你不用自責。”

    這句話說的陳家康擡起臉,纔看見他身上他衣服已經成了畫布。

    “你衣服是有價的,可我的靈感無價呀。”這話怎麼聽着這麼像無賴呀。

    所以陳家康給權的第一印象就是古板迂腐外加不像男人。

    “兩廣的?”

    “嗯?”

    看他沒有應,權恆又問:“港澳的?”

    陳家康這些明白人問他是哪兒的人。

    “臺北。”

    “哦,”怪不得說話這個樣子,“你不覺得地上有點涼嗎?”

    陳家康看上去是隻顧惋惜自己的畫了,實際上心裏一直在琢磨,怎麼樣才能表現的這幅畫很貴的樣子,根本就顧不上自己趴在地上。

    對方一說,這才覺出是有點冷兒,尤其是自己在外面寫生四五個小時,趕緊爬起來,狼狽的對這更狼狽的權恆。

    “那個……你說怎麼辦吧?”

    權恆不知道怎麼說,畢竟剛纔他還說靈感無價來着,只好反問他:“你說吧。”

    “要不就扯平了吧。”陳家康好像還很大方的樣子,卻有點漏了怯,顯得底氣不足。

    權恆倒是有心逗他一逗,故意說:“畢竟靈感無價呀,你是不是有點喫虧了。”

    這說話的語氣和楊宏偉和蔣思凱之流,學了個十足十的像,透着一股欠揍的樣子。

    陳家康一下子就慫了,看來自己先下手爲強的策略,已經失敗了,剛纔一擡頭就看出這個人的氣質,全身上下都透着矜貴,看來這身衣服是賠定了,也不知道多少錢,500歐元?或者1000歐元?怎麼這是自己賠不起的數目就對了。

    “那個……那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哦,”權恆故作明瞭,“雖然大家是同胞,我也不能佔你便宜不是,還是算一下吧。”

    權恆這種惡趣味,讓自己,來到這這麼久陰霾的心,突然有些敞亮了呢,不知道是因爲眼前的這個人那小小的狡黠,太像某人,還是他本身的滑稽,總之能讓人開心。

    他現在有點理解楊宏偉他們的玩法兒了,雖然稍微有這麼一點兒……缺德,但自己也損失了這麼貴的一件衣服,總得撈個有趣兒啊,要不多虧。

    陳家康一看是蒙不過去了,咬了咬牙。

    “這件衣服你說多少錢吧?”

    “那你先說說你這幅畫多少錢?”

    “呃……”他可回答不上來。

    “要不我找個專業的藝術鑑定師,咱們看看?”

    “這話不值什麼錢,但也是我的心血,那咱倆撞在一起,責任也是一半一半吧,我着急走路不假,你也在想着別的事情,沒有認真看路呀。”

    “所以我說,咱們各自負責一半,我賠償你畫價值的一半,你賠償我衣服價值的一半兒,這樣合情合理嗎?”他這輩子第一次這樣無聊。

    果然又被擋了回來,這個看上去冷峻的人簡直是太難纏了,陳家康聲音都小得微不可聞了。

    “要不咱們……就都互不計較?各自去忙各自的?”他看着權恆,呲着牙,心裏打着算盤,幾乎都要絕望了。

    權恆在心裏暗笑,面上卻不顯,還故意沉下臉去。

    “你覺得呢?”

    陳家康耍賴無望,只好認了。

    “好吧,你說吧,你這衣服多少錢?”

    兩個人說了這麼久的話,倒是也沒引起什麼圍觀,頂多是偶爾有人回頭看一眼就走開了,可能這邊的人天生冷漠,對別人的事情並不關心,這讓權恆更堅定了繼續玩兒的心。

    “1萬多吧?”

    那就是2000歐?比自己想象的又翻了幾倍,看來只能靠一年的時間來還了,以後的日子要更苦了。

    “好吧,我每個月還你170,到年底怎麼樣?”

    居然沒有回答,直愣愣的看着他,做出一副不信他的表情。

    “我可以把我身份證明,壓在你那,放心吧,我是不會跑的。”

    “我倒不擔心你跑,我是覺得你的數學實在是不好,你每個月應該還我的是1700呀。”

    “啊?”這個內陸人可能用的是人民幣的算法?陳家康仍然在心裏抱着一絲僥倖。

    “我說的是每個月給我1700歐元,一年就還清這件襯衫的錢了,接下去就可以算算你這幅畫多少錢,怎麼抵消了。”

    陳家康哪有心思顧及自己的畫,“一件襯衫,1萬歐元,你怎麼不去搶呀。”

    “這就是我搶來的呀,而且不是1萬歐元,而是1萬多歐元。”不就是拿母親的喜好來,來要挾蘇伯伯,讓他大放了一次血纔得到的嗎。

    陳家康硬了頭皮說:“我這畫兒,也值一兩萬塊呢。”

    “好呀,值不值,鑑定完就知道了。”權恆並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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