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完飯時間還早,小朵提議三個男生玩鬥地主,據說這樣能夠增加感情,融洽關係。
當然這樣的經驗樓薇是沒有,高中的時候,她是恨不能把書本吃了,而小朵和喬嫣然兩個人,一個自恃有財,一個自恃有貌,從來都是怎麼痛快怎麼來。
“咱們帶點彩頭吧。”
三個人都同意,但是周樂宇提議不幹玩兒。
“好呀。”田文傑附和。
“行,這樣更意思。”舒朗也同意,料想就是和自己朋友們玩的那樣意思意思唄。
“果然男人都有賭性。”樓薇搖頭感慨。
小朵問:“那咱們幹嘛?也另組一桌嗎?”
“當然是觀戰了。”喬嫣然馬上說。
“讓他們玩兒吧,我給你們帶的禮物不是還沒看嗎?”其實樓薇是不會玩兒。
“你不說我都忘了,快拿來看看。”
樓薇去門口拿自己的包,邊向身後的兩個人說:“咱們去臥室看吧。”
“這麼神祕嗎?”喬嫣然問。
這時候,周樂宇喊小朵:“幫我找一下撲克呀。”
“不是在你手裏嗎。”
“就一副。”
“哦,馬上。”
喬嫣然和樓薇進了小朵的一樓客臥,小朵幫他們找到撲克之後馬上也進來。
“是什麼,是什麼?”一開門進來,看到兩個人趴在牀上,還沒有打開盒子,趕緊也湊了過來。
兩個盒子摞在一起,一黑一紫,看不出裏面是什麼。
“不會是香水這麼俗吧?”還沒有看見裏面的東西,小朵先猜測了一下。
“紫色的是喬嫣然的,黑色的是小朵的,自己拆開就知道是什麼了。”
喬嫣然性子更急一些,先把上面那個紫色的蓋子掀了,裏面躺着一套和盒子一樣顏色的內衣,比起她們在國內買的基本款式,可是要暴露的多,而且並不是像能當內衣穿的樣子。
“難道這是……”情趣內衣?喬嫣然不敢相信樓薇這個保守的,會買這樣的東西,所以後面幾個字沒有說出來。
小朵先用手指挑了起來,同樣是不敢置信的側頭瞪圓了眼睛瞅着那一絲絲布料。
“你可真是長本事了,有沒有給自己買一套。”
“我一時半會用不到呀,還是先看看你的吧。”
“難道我們兩個的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一樣的話,田文傑和周樂宇不是分不清你們兩個了。”
“滾,還穿着內衣出去見客人不成?”小朵笑着去打開下面那個黑色的盒子。
那一套更誇張,該包的地方沒有包也就算了,該露的地方到是全是蕾絲線,細細的交叉着,由於顏色是黑的,倒是有點像大號蜘蛛腿。
“我喜歡這一套,要不換換吧。”喬嫣然看了看那套紫的,又看了看這套黑的,覺得對方的比自己的好。
“原來你喜歡這個調調?”小朵調笑她。
“哼,這兩個都差不多。”喬嫣然其實也難以取捨,只不過是有覺得別人的東西好心理罷了。
小朵兒糾正她:“尺碼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沒看出你比我大什麼。”喬嫣然不服。
樓薇笑:“你這女神形象,穿這一身真的適合嗎?”
喬嫣然翻起眼皮,想了想,“也是哦。”自己也穿了蕾絲黑的這一個,肯定會打破田文傑對自己的固有印象。
“就是就是,紫色這個一看就是你這種僞女神的標配。”小朵仍然調侃她。
喬嫣然倒是沒有反駁,反而向樓薇說:“原來小朵說你悶騷,我還不相信,這個詞對你來說再貼切不過了。”
樓薇笑:“我這是對你們兩個貼心,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
兩個人一起上來撓她,癢得她一陣翻滾。
“那你咋就不想想外邊那個,給自己也買一套呢。”
“沒準已經買好了,在家放着呢,她又不會老實的告訴你。”
“我們現在還真不需要,你們這種互相厭煩了的,纔要藉助它們,像舒朗師兄,手指都不用勾,衝他挑個眉毛就過來了。”
反正關着門外面也聽不見,就隨便胡謅了。
“哪來的自信?”喬嫣然也笑她。
“那當然。”樓薇一臉傲嬌。
三個人挨着頭躺平在牀上,喬嫣然問了和小朵相似的問題。
“你能不動搖我嗎?”樓薇把腿疊得高高的,一晃一晃的看着自己的腳,思緒卻仍然紛雜。
“哼,能動搖你的從來都是自己,別人誰有那個本事。”喬嫣然輕哼了一聲。
“我認識你十年了,頭一次見你說這麼有道理的話。”小朵表示震驚。
“我就是心裏明白,不愛出風頭顯擺。”喬嫣然也學會了那種傲嬌。
玩笑一開,剛纔認真的問話被錯了過去。
“你們茶水伺候着呀,在屋裏幹嘛呢?”周樂宇在外面大聲喊。
“看了吧,外面那些人都一個德行,跟大爺似的。”小朵坐起來,準備真的出去。
“管他呢,再聊會兒。”樓薇懶懶的說。
“誰和你一樣,現在外面那位還沒有得手,肯定是千依百順呀,我們兩個都是老婦女了,爲了防止被拋棄,還是老老實實的做乖順媳婦兒。”
喬嫣然說的半真半假,好像還有點幽怨的樣子。
“呸,”樓薇也跟着坐起來:“你們長得這麼漂亮,他們兩個要是敢,明天我給你兩個人安排一一大摞,在門口排隊。”
“他們不敢,我也喜歡那個場面。”喬嫣然故意裝成一副花癡的樣子,想象着。
小朵穿上拖鞋,“出來看看到底誰輸誰贏吧,至於找托兒排隊,也是需要花票子的。”
三個女人笑鬧着從裏面陸續出來,而客廳裏三個男人,好像玩得頗有興致,每人面前凌亂的放着多少不一的現金。
“你們玩的也太大了吧。”喬嫣然站在自家男人後面,目測着那些錢的數量。
小朵則去廚房洗水果。
樓薇也沒有想到他們說的彩頭,竟然是這些,還以爲是往臉上貼紙條畫彩筆什麼的呢。
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舒朗的臉色,到時高高興興耍的樣子,沒有什麼心疼錢的不妥,自己把他帶來,隱隱是爲了給他正名的,可不是讓他給別人送票子,最後別落了埋怨纔好。
最大的贏家應該是田文傑,他面前的那一摞票子,明顯的比其餘的兩個人多一些。
“是周樂宇輸了嗎?”喬嫣然也看出了局勢,站在後面問。
田文傑很得意“他們兩個人技術都是渣渣,現在就我自己贏,等着都贏過來給你去買包。”
周樂宇也很不在乎的說:“輸了,贏了都買,就當輸的請客了。”
小朵端了水果過來,放在桌子邊上。
“你這是輸了多少,說話都飄了。”
“別問我,戰鬥不結束,怎麼能說一定是我呢。”在牌桌上,根本就沒有認輸的男人。
小朵側坐在沙發上,捏了一粒葡萄,擱到他的嘴裏,這個鼓勵很快起了作用。
“三帶一,我可只有一張了。”
田文傑和舒朗互相看看,看來都截不住他,用手指敲敲桌子,表示過了。
周樂宇很快拿出最後一張4,然後就開始攤開手,向兩個人要錢。
“一人600,快點兒快點兒。”
“我的天呀,你們玩得這麼大。”
“誰讓他們炸了我一把呢。”周樂宇一面收錢,回頭看了自家媳婦一眼,“連輸了好幾把,你一出來我就贏,果然是我的福星。”
“哎呀,我的包少了一個提手。”喬嫣然拍拍田文傑的肩膀,惋惜的說。
“你們能不能悠着點兒,一個一個財大氣粗的,我可是失業人士,以後的飯食都靠他呢,輸了我就輪流去你們家喫飯。”
這哪裏是提醒,分明就是給舒朗灌了一大杯蜜糖,一下子從脣邊暖暖甜甜的溢到了心裏,剛纔輸了2000塊錢,這一會兒看來都不算什麼了。
“少借哭窮的名義秀恩愛,手上那塊表,就夠喫兩年的,以爲我沒看見呀。”田文傑說。
這句話倒是讓其餘的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舒朗手腕兒上。
小朵眼睛尖,看到了上面的標誌:“我的天呀,師兄,你可膨脹了。”
“這是樓薇買的呀,”既然對方讓自己心裏甜了一下,那就回她一個,雖然把自己叫來,也沒有公佈什麼,那就顯示一下自己的地位咯。
“不會吧,真的假的,樓薇,你不會買了高仿的吧?”小朵兒並無惡意的直接問。
“被你發現了,怎麼辦?”樓薇笑,“那你們還打算救濟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