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情深不名 >第417章 面目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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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公交車站,還沒有坐上車,喬嫣然就給她打電話,說周樂宇正在鬧事,已經鬧了兩個多時了,朵現在情緒太激動,讓她趕緊去。

    她只好改道,坐上那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公交車。

    澤潤園的情形,大大出乎了樓薇的意料。樓薇趕到的時候周樂宇這個過氣明星,面目猙獰的和朵談條件。

    喬嫣然給她開門進去,輕聲一句:“快接近尾聲了。”

    周樂宇只是不屑的看了一眼,繼續居高臨下的說着他那些無恥的邏輯。

    “就算爲了我那一兩年入贅的日子,這些也是你欠我的,夫妻一場,這種對你沒有損害的要求,你都不答應我,你可真夠狠的。”

    朵顯然已經出離憤怒了,就只看着他那不停的細數自己在這場婚姻中罪惡的嘴,想把身邊的紙巾盒狠狠的塞進去。

    只這幾句,樓薇還沒聽明白,他到底要求的是什麼,但卻是知道,好朋友這是受氣了。

    直直的走過去,站在他們中間,用特別不屑的表情,對着面前在他事業最高峯時,那個公衆形象良好的周樂宇。

    “入贅?你的意思是說你嫁給我們朵了?哦?原來周大明星,當初的那場婚禮是入贅呀。”

    樓薇這樣說話雖然刻意的陰陽怪氣了些,並不覺得自己刻薄,她還尤嫌不足,半扭着頭對朵說:

    “朵,聽到了沒有,他不是想宣傳嗎,就把這一句告訴記者,看看當初他是怎麼低三下四改了姓跑到你們家入贅的,這個話可不是咱們欺負人才說的,可是親口從當事人的嘴裏的,周樂宇,麻煩你再說一遍,喬嫣然給他錄下來,注意別隻錄音,把這張明星臉也錄下來,正好免費宣傳了。”

    聽說要錄音,周樂宇沒有了剛纔的氣勢,重新坐回到他身後的高凳上,嘴上卻仍然虛張聲勢:

    “我們夫妻的事你少摻和,要不是你跟着從中間左右挑撥,我們兩個人現在還恩恩愛愛的在一起,也說不定。”

    樓薇一直都知道,這個人是慣會推卸責任,卻沒想到他會無恥的給別人扣屎盆子的地步。

    喬嫣然坐到朵旁邊,顯然剛纔已經被周樂宇搶白了半天,現在胸口起伏着,一股一股的,估計也是氣的不輕,沒什麼戰鬥力了。

    “周樂宇,我還真不知道你是這麼無恥的一個人呢,說來說去,無非是這個事情怎麼都不想善了了?”

    周樂宇別過頭去,不理她。

    樓薇知道以朵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和他和好了,但是以他們的經驗,又處理不好這件事情,大約到最後怎麼也得父母出面。

    “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那就拖着,要麼我就喊記者過來,總之這個婚不白結,也不能白離。”

    無論是正面新聞還是負面新聞,熱度上去再說,至於後續的宣傳工作,大約他們公司早有了計較,周樂宇說完,兀自站起來就走了。至於剛纔提的什麼條件,樓薇就不得而知了。

    “這是什麼情況?還沒有說兩句,撂下話就走了,是覺得三個人人多,他在這裏打滾不合適嗎?”

    喬嫣然看着已經發懵的她:“你是沒看見剛纔一兩個時人家的表現,精彩到不行呢,所以……”然後攤攤手。

    “那他什麼要求?”

    朵和喬嫣然都沒有回答,只用身體語言表示無奈,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裏,另一個癱在沙發上說:

    “要不還是跟叔叔阿姨說吧,我覺得他卻賴着呢。”

    不知道事情怎麼發展得這麼快,之前看着感情還不錯的兩個人說翻臉就翻臉了,而且翻得這麼徹底。

    “我怎麼感覺,特別像我們村口的老太太罵大街。”

    “村口老太太丟了雞鴨纔會罵大街,周樂宇這個是偷吃了人家的雞鴨,還在村口罵。”

    樓薇覺得喬嫣然說得相當精闢,她現在有點佩服她了。

    兩個人說什麼,朵好像沒聽見一樣,更不發表意見,只死死地,捏住手裏的紙巾盒,好像馬上就會抓狂。

    果然如她們所料,她們倆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朵兒就騰得站起來,開始跳腳了。

    “我現在恨不能炮決了他,快噁心死我了,你們兩個人說說,我到底是跟了一個什麼玩意兒?”

    終於是發出火來了,只要不是自己悶着,她們兩個就放心了。

    當然現在誰也不能馬後炮,省得讓朵更火,尤其是樓薇,最早的一切她都知道,要是說早有了先見之明,讓朵情何以堪。

    “其實他當初還是不錯的,估計是他那個父母,這幾年總是把話說出去了,沒有如他們預計的那樣大紅大紫,心裏不平衡,抱怨的比較多吧。”

    朵原來沒少和她們說這個,尤其是這次春節,周樂宇的父母就把她教育了半天,抱怨她沒有能幫襯兒子。

    現在直接說他父母的不是,倒是容易讓朵接受,總不至於自己眼瞎的太狠,有個緩衝的餘地。

    果然這樣說之後,嘴兒好像平復了一些,重新被喬嫣然拉着坐好,她開始用言語發泄情緒:

    “這話你是說對了,你猜他媽怎麼說,說夫爲妻綱,嫁到他們家就得全力幫助他的事業,家裏也不要請什麼鐘點工了,把那些錢投到他身上,自己出唱片,還抱怨我沒有把他的形象打理好,甚至說我佔用了他太多的時間,讓他們沒有靈感寫歌了……”

    朵說着說着苦笑起來,她這輩子何曾見過這樣的人,這回可真是積累經驗教訓了,長了大見識。

    “你們兩個從生活的環境不一樣,說感情基礎也是有的,可是這個三觀差太多,現在最應該慶幸的是你們沒孩子。”

    這幾乎是喬嫣然的經驗之談了,其實對樓薇的觸動也很大,讓她覺得雖然現在痛苦了一些,總比像朵今天這樣要強。

    喬嫣然像是看穿了她,也像是爲了轉移朵的注意力,嘆了一聲又說:

    “樓薇,我現在不得不佩服你的自制力了,你要是四年前沒有和權恆分手,現在,就是我自己坐在這裏安慰你們兩個了。”

    然後她想了想,又補充道:

    “不對,或者是我和田文傑散得更早,咱們三個抱在一起,同爲天涯淪落人了。”

    “想想那場景,都覺得慘不忍睹。”

    雖然這樣說着,樓薇卻頗有以苦爲樂的心態,平平靜靜的說出,自己這幾年從來沒和他們說過的糾結女人的同情心溢出來,自己的苦總能暫且放一放,這一招對朵真的管用,正好她也能借機發泄一下自己:

    “我覺得自己活的過於心了,就算是這樣,仍然沒有能逃得過去,大約也是命運使然。”

    另外兩個人對這種說法頗爲贊同,可不是嘛,她們三個當中,就算是按機率學,也總得有個幸福的呀,可現在都搞成這個樣子,只能說明是命運沒給她們好臉色。

    “從學起,自己坐在座位上心翼翼,怕碰壞了同桌的東西,我賠不起,去超市的時候,也心翼翼胳膊不敢伸展,步子不敢邁得太大,也是怕碰壞了人家的東西賠不起,後來就有了他,我就更加害怕了,這樣的他我怎麼不想要呢?我特別想要,雖然沒有特別的行動,但是我知道,我的心有多麼熱烈,比你那時候追周樂宇更爲瘋狂。”

    “後來你們都知道的那一次,就是他過生日的那一次,我給自己無數次加油打氣,覺得,用我的青春換一場歡愉,也不虧,要不然誰的青春不是白白浪費掉,於是我就真那麼做了。”

    “可是這一切也並不是真的對等,我的青春又值什麼錢呢,尤其是後來他離開之後,我發現我們的距離那麼遠,國際長途電話每分鐘要好幾塊錢,一封國際郵件,不算來回自己取的成本,也要00塊,我這才知道,我那時候鼓足了勇氣說等他聯繫他的那些承諾,就算是他答應了,我也做不到。”

    樓薇說着說着都從座位上有點軟了,也忘了剛纔自己起頭兒的主要目的是爲了給朵轉移注意力,這會兒卻投入到自己的痛苦裏了。

    “他太貴了,我竭盡全力也要不起他,你們知道嗎,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別再看見他,每看見一次,我就提醒自己一次,這樣的距離,這太讓我難受了,可是我又離不開東江,所以他回尼德蘭多好,他怎麼就不回去呢。我求過他,讓他回尼德蘭,他在這裏呆着幹什麼呀……”

    想用自己的事情來緩解朵剛纔由周樂宇帶來的不平感,開始也能用平靜的語氣說話,可是越說越激動,並且不知道怎麼,淚水也被引了出來,最後泣不成聲,字字句句都變成嗚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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