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纔沒過去幾分鐘,到底是有多……“飢渴”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話就被打斷了:
“四年前補前三年,現在在補前四年,一共是七年,當然要抓緊了。”
權恆說的理直氣壯,樓薇聽得心驚膽戰,因爲現在她的腰已經酸得扭一扭都費勁了。
到了喫早飯……不,午飯,也不對,下午茶時間,才真正饒了那張壓力巨大的牀。
都會拿起手機打開,短信就涌了進來,都是丁炎的。
猶豫着要不要回個電話給他,想着他現在火氣肯定挺大,要不然就直接去加會兒班兒?拿着手機還在響着。權恆已經把自己弄得整整齊齊的,從臥室裏走出來了。
“穿着睡衣襬這種姿勢在沙發上,你是向我暗示什麼嗎?”
權恆也湊到沙發上,臉和臉捱得很近,故意向她呼着熱氣說話。
自己明明穿的很正常,簡直就是故意找茬,樓薇卻是一點兒也不敢反駁,她是真怕了,向後躲了躲,又看他穿的這一身淺色衣服,乾乾淨淨,甚至有些清清冷冷,看不出半點兒色狼本性,怎麼就讓人這麼氣呢。
“你腎不疼嗎?”
“嗯……有點兒……”權恆的眼睛沒有從她臉上挪下來,而且又往前跟着她一起半仰躺在沙發上,“不過爲了你,我還能堅持,要不要試試?”
樓薇本來挺有底氣的反盯着他,被他這麼一說,還是敗下陣來,特沒骨氣的認了慫。
“是我腎疼還不行嗎?”
“哈哈……”權恆笑着撤回去坐正了,自然的拉過樓薇的手,目光從不正經緩緩變成了溫柔。
樓薇一下子就被迷醉了,迎上他的眼神,也魅誘起來,主動窩到他懷裏,緊緊的依偎着。
“已經快0個時沒喫東西了,餓不餓?”
“哪有時間餓。”
樓薇的回答裏,帶着些被折騰過頭兒後的怨念,權恆自然是聽出來了,他抿嘴笑着:
“還不是怪你太可口了。”
兩個人分別的太久了,除了春節聚會那次,還沒好好溝通,就被甩掉,可不是中間整整隔了四年,這回等於把話說開了,整個一上午,兩個人可是真真正正的身心交流,自然就投入了些。
樓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從他的懷裏掙脫了出來。好像從那時候開始,兩個人在牀上待的時間有點過於多了。
“我怎麼覺得咱們兩個人像友。”
“什麼是炮?”
樓薇越想越像,本來就是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浪漫的事情,平平淡淡也就罷了,好像見了面交流的主要地點就是臥室:
“你是去外國了,又不是去外星了,哼……裝什麼清純?”
權恆是真的不明白這些絡詞彙,但對方說這個詞時的表情,就讓他猜到了,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樓薇怒了:“笑什麼?”
“我又不會說那麼多空話,之前可是三年呀,你問問你身邊的人,誰能禁慾三年,那時候我把我0年的私藏都給你了,而上次聚會呢,我又把這四年的也都一齊給你了。”
樓薇被說了個滿臉通紅,只認對方仍然是頗有興致的繼續說:
“不光如此,以後的每一天的都給你,我就用真心表達,久了你肯定能明白我。再者說了,找我也不找你這樣的,就你這全身上下瘦成的這個樣子……哈哈……哪兒來的自信,能當……”
“你……你嫌棄我?”
“不敢,你要是這麼認爲的話,我也是被迫的。”
權恆把她往懷裏拉了緊了些:
“你好好想想,哪一次不是你主動的?”
樓薇細細回想,僅有的這三次好像還都是。
想到這裏,她開始無地自容了,把頭又向他懷裏縮了縮,嘟着嘴輕輕地磨着他的衣服。
“這麼會胡思亂想,怎麼不當編劇去?”
“我就是覺得,我有什麼好,能讓你……”
權恆知道這丫頭的自卑的毛病又串了上來。
“你哪裏不好,雖然像個刺蝟,但是在我面前像只兔子就好了,反正我也不喜歡你把溫柔放在別人那裏去表現,至於其他的硬件條件嘛……”
權恆頓了頓,在她全身上下掃了一圈:
“那時候還是蠻好的,一百斤左右,身材算不上火辣,但也是凹凸有致。”
看着對方,似乎已經快被自己說服了,權恆又使了一個壞:
他故意拉長了聲音說着,等着看樓薇的反應,看對方果然緊張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他就知道自己這一招屢試不爽:
“就是技術差點兒,不過這也不算大缺點,我可以慢慢幫你訓練。”
“滾!”
權恆還沒有說完就被她用掌心堵住了嘴。
“我再加上一條,就是你愛說髒話……”一隻手抓住她堵着自己嘴的手,嗚嗚着又說了一句,還不忘伸出舌頭在她掌心舔了一下。
樓薇嬌嗔:“色坯!”
權恆愛極了現在這樣的她,要是說一開始還在鄉坪時,僅僅是因爲少年萌動,而決定把她弄到東江來,那麼後來,發現她愛羞的這個特質,掩蓋在堅硬的外表之下,而且只對着自己的時候纔有,權恆如獲至寶。
“我清心寡慾都是對別人,而色慾薰心只對你一個,所以別胡思亂想了,再者說了,誰說咱們一見面就上的?原來我幫你學英語,給你報班兒,再有製造浪漫什麼的那些別的男女朋友,有的事情,可是一樣也沒少呀。”
雖然最終目的好像真的是……
樓薇這樣一想也對,其實是自己一直把重點放在這兒,纔會顯得偏頗了,權恆好像看出了她的心一樣。
“難道是……你一和我見面就那樣想……纔會有這樣的錯覺?”
被說中心裏的想法,樓薇的臉騰的就火燙起來,咬着嘴脣把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你不餓,我都餓了,快去換衣服,下去喫東西。”
“我的睡衣內衣你都準備了,難道沒有準備飯嗎?”
一想到自己是被他設計回來的,樓薇心裏就憤憤不平,再有就是對於自己過於主動了而顯得不矜持的懊惱。
“是我低估你的戰鬥力了,本來以爲一兩個時,你就會放過我,誰知道你這麼貪心……”
一生氣就喊他的全名,這樣子可愛極了:“權恆,你還學會倒打一耙了!”
權恆笑着,抓住她打過來的拳頭,按在自己臉上,摩挲了好大一會兒,又轉移到脣上,捨不得放開。
“這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這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兩個人同時說,互相看着一愣,又緊緊的抱在一起。
丁炎打了一上午電話都沒有通,認命的自己又加了一天班,下午的時候趁着休息的空檔,隨便拿了手機撥了一下,結果樓薇的電話就被接起來了。
電話剛剛接通,他就連珠炮似的開始數落樓薇:
“樓,你可膨脹了,請了兩天假,四天沒有來,生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總得接電話呀,有好多資料我都找不到,徵求你意見也找不到人。”
正在大學門口和權恆,甜甜蜜蜜的互相喂着喫飯,好不容易找回了些四年前的感覺,看到丁炎的電話,樓薇半天才接起來。並且裝着仍然生病的樣子,還沒有說出“喂”字,就開始咳嗽了。
定眼看她仍然病着,也不好苛責,直接命令他回去上班,雖然現在自己不算是他的老闆了,假如她無故曠工的話,作爲前輩也是罵的。
“咳咳……咳咳……我也想去的,早上起來我一量,燒的度數還是八度多我就趕緊吃了藥睡了,幸好你給我打電話了,要不然我就睡暈過去了。”
一聽她這樣,丁炎自然先關心她的身體,反正自己又不是幹不了,頂多是老了一些,少陪老婆一些罷了:
“有人照顧你嗎?要不然我讓胡或者是蔣思凱過去看看。”
權恆在對方促狹的看着她由於說謊而緊張的的樣子,覺得甚是可愛。
“不用不用,我喫完藥睡了,睡醒感覺好多了,應該也差不多快好了,咳咳……”
“那行,你自己注意點兒,撐不了的話給我打電話。”
“謝謝老大,我一定爭取儘快到崗。”
權恆看着她掛斷電話,夾了一塊香菇,塞到她嘴裏,臉上卻是威脅的表情。
“希望以後你對我別說謊。”
“我對你說謊一個字你都能看出來來,我怎麼敢。”
權恆又笑了:“知道你男人的本事就好。”
樓薇有點兒悻悻的:“我真是沒出息,一見你就軟。”
權恆湊近她:“我正好相反。”
吃了一口飯,嚼了半天,才明白他說的這個相反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