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點酒也沒有喝嗎?”
車開到了地下車庫,一路上都很平穩,樓薇覺得整個車子裏的酒氣都是由自己散發出來的。
“誰像你一樣呀,喝成那個樣子還要開車,把我車撞了那麼大一個坑,最後不只對我的車不負責任,還對我的人我的身不負責任。”
權恆熄了火,並不着急下去,而是側臉好整以遐的看着魷魚,酒精臉已經微紅的樓薇。
“你能不提了嗎?”
這個人在公衆場合一副冷情冷性的樣子,但是到了私下裏兩句話不忘調戲自己,也真是夠了。
“這是你的把柄,不止要提,每隔一段時間還要拉出來讓你看看,省得你再故伎重施。”
可能是他聲音太有磁性了引誘了她,也可能就只是酒精的作用,樓薇目光有些迷離,並且全都是笑意。
“不會了……你看今天我還不是……”
“還不是怎麼樣,又不是主動承認的,而是被戳穿了,沒有辦法。”
權恆不知道是真的生氣,還是沒有被捕捉到最後的表情,已經下了車到副駕駛打開她的車門了。
她剛伸出手來,想讓他扶着自己下去,就被橫着抱起,並且一腳踹開了車門。
“我自己可以,現在時間不算晚,在樓道里會遇見人的。”
“怕什麼,又不是偷情。還是你想……”
權恆說的這話,曖昧的往車後座看了看,嚇得樓薇馬上摟緊他的脖子,示意快點回去,不敢再有其他意見。
“你不就是喝了一杯嗎,怎麼酒氣這麼大?”
樓薇緊張的四下望着,幸好電梯裏沒有人,到了11層的樓道里,權恆仍然沒有把她放下來,並且伸長脖子,在她臉上嗅着。
“喝了兩杯半呢,你都沒有發現嗎?”
到了門口被放下來,權恆按開密碼,並沒有讓她往裏繼續走,而是直接一個轉身,把她按在門上。
“沒有注意,因爲當時我正在生氣。”
“啊?”
“你能給我解釋一下,我的銀行卡短信提示,裏面多了1萬多塊錢是怎麼回事?”
自己的銀行卡是因那兩塊錢的短信錢,捨不得綁手機的,所以把錢打到他的卡里他又心裏花了多少錢,沒有數,應該不會被發現,卻忘了他的可能會綁定,樓薇現在只好裝傻:
“呃……這個事情呀,難道銀行卡的錢只許少不許多呀。”
“學會不老實了,嗯?”
權恆說着把鑰匙放在玄關櫃上,手已經開始伸到她的腰際,惡作劇般的使足了力氣開始按壓了。
“這個我可以解釋……唔……你先放手好不好?”
“不好,我正在等你的解釋。”
權恆纔不會管她怎麼說,另外一隻手已經把連衣裙後背的拉鍊直接拉到最低了。
“這是今天做節目剛剛給的,我就帶了這一張卡,所以直接給他們,讓給打進去了。”
“哦,原來節目組叫做工行紅楓路支行呀?”
“銀行給手機發短信會發哪個銀行嗎?”
樓薇說完就捂住了嘴巴,權恆已經向後半仰着身子,撩起眼皮盯着她了,看來這一詐是對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想着既然你的工資卡在我這裏,那我以後的錢也放在這裏,開卡費年費也不少,再者說了,反正是在一起,還分什麼你的我的呀。”
權恆看着她,緩緩搖頭,眼睛盯在她身上,並不放過:“雖然這個話我很愛聽,但是你心這麼虛的說,還是讓我不舒服,可怎麼辦?”
樓薇知道自己應該算是過關了,就沒有剛纔那麼緊張了。
“那隨便你了,反正我就跟你說了,我一身酒氣要去刷牙洗臉了。”說完推開眼神快把自己剝光了的他,直接去了衛生間。
一面洗澡一面胡思亂想,其實她現在心裏還是忐忑的,而且她恨極了這種忐忑。
在他面前底氣越來越少,竟然一直在退步,幾年前都不如。
若是當時不哭成那樣被發現,若是在機場自己不破了功,或許這個人比原來更狠心,也說不定。
究來追去,這兩個人的感情中她又輸了,對於這次,她當然更是耿耿於懷了。
其實她不知道也不敢相信,權恆也這麼想,雖然她萬分希望是這樣。
洗完澡出來,酒氣竟然也被蒸騰得散了,整個人倒是清爽無比。
靜靜的坐在沙發扶手上,用毛巾一點點擦着髮梢,看那張安靜下來,英俊得不像話的臉,越看越自卑。
自己這個寡淡的性子,他到底是爲什麼你要自己呢,無論多麼樂觀的想,她都找不出一個不破的理由。
權恆認真投入的狀態又持續了半個時,樓薇沒有看夠,但是頭髮沒有吹,已經被擦的半乾了。
她只好站起來,把浴袍裹得緊了些,繞過茶几,先去休息。
剛走過權恆身邊,毫無預兆的,被他一隻手拉進懷裏,成了半仰躺的狀態。
這邊把電腦放好,兩隻手臂攬緊她,“上次我跟你說,可以大大方方的看我,不用收費,你也不能這麼貪心呀。”
這都能發現,明明剛纔是很認真的在工作,難道頭頂上也長了眼睛。
“哼,你要不這樣說,我還以爲你正在專心工作呢!”
權恆揚了揚眉:“工作也很專心,只不過你的目光太熱辣了,刺得我想不知道都難。”
“我就不相信,你剛纔做什麼了?”
“和卡德爾先生溝通一下,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戒指樓呀。”
“你還真的要把它建起來呀?”
“不然呢,你以爲我會隨便說說?”
“你什麼時候也沒有隨便說說過,我就是覺得,從圖紙到建築,需要協調的環節太多了,而且你這個沒有什麼實際的功用,應該很難實現吧。”
“是很難,不過,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還差什麼?”
“還差我帶你一起去看開工典禮。”
樓薇這次是真的很驚訝,“我也要去嗎?”
“當然啦,就是爲你建的嗎,雖然建成以後,實物不屬於我們,但是又會永遠的屬於我們。”
樓薇真是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眼睛熱了眨眨眼睛忍住,還是泛起星星點點的氤氳。
“那你知道要花多少錢建成嗎?”
“嗯?”
他不是一直不提錢的嗎?雖然很疑惑還是瞪圓眼睛等着他說出答案。
“只主體建造大約1000萬歐。”
雖然知道肯定會花不少錢,但是這麼多,樓薇還是始料未及的,高度只是四五層樓的高度,這幾年由舒朗那裏得來數據,她也知道,哪怕是建1棟10層的住宅樓,不算土地的成本,也不過500萬人民幣,那麼按照現在的匯率,建個樣子貨,竟然要這麼貴。
“知道爲什麼我要告訴你嗎?”權恆好整以遐的看着她:“以後不要想着花在你身上多少,就慢慢的還了,因爲我要是想讓你還不起,你把節目做到國去,一時半會兒也是還不上的。”
“我沒想……”
權恆打斷了她:“無則加勉,有則改之。”
說完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睛,想從其中看到屈服。
樓薇也沒有迴避他的眼神,只是有些委委屈屈的,回望了他半天。
權恆放軟了語氣,又像是承諾一般:“我知道你是心裏不踏實,我又何嘗把心放在肚子裏過。”
樓薇有點不相信:“你都是萬能的了,什麼不在你的算計之內。”說完還使勁剜了他一眼,只不過由於半咬着脣,反而像是嫵媚的邀請了。
權恆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那你也得給我機會一點一點的去實施呀。”
樓薇又白了他一眼,更是不相信了:“我現在都在你的懷裏,任你予取予求,還有什麼好實施的。”
權恆有點不懷好意,更多的好像是……發怒嗎?看着又不像。
“你說的那個意思……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你們不是稱之爲上三壘嗎?不然呢,還有什麼?”
“原來你果真是爲了我的肉體。”
這明明是一句調戲的話,卻由於權恆此時黑着臉,讓樓薇不知所措了。
不過腹誹她還是敢的,難道不應該是我說你嗎,每天三句話都離不開兩個人之間的……那個……現在居然反咬一口。
“既然是這樣,你認爲我還沒有通過你的心裏去,那麼……我就不吝惜的,通過這個通道,去觸碰你的靈魂了……”
說完已經抱着她站了起來,轉身往臥室走。
“哎……你還沒洗澡……”
“色女,我只是把你放下,你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