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水平不錯吧?”
樓薇心想又不是你設計的,你得意什麼?
“跟你差點!”
“這是識貨還是拍馬屁?”
“當然是對你有信心了!”
“算你老實,住在他設計的房子裏會有什麼感覺呢,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了,咱們什麼時候搬?”
“所以你也己經知道了,這個有什麼目的?”
“有目的,這你都猜出來了,聰明。”
快速的在她脣上啄了一下,權恆才解釋道:
“既然他設計的房子不錯,你也看到了,那麼,我給他機會就不是施捨了!”
自己是設計師他也是,但是自己還算是個伯樂,在這一點上還是贏過他的,當然有資格趾高氣揚,雖然並沒有。
“理由倒是好理由,但是你知道重點根本就不是在這裏!”
“嗯?”
“其實這個我也就不懂了,這是你們男人的事情,每個男人都是有那一種打死都不甘心的狀態,大概是無解了吧!”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等一個無解的事情有解之後?”
樓薇不敢這樣說,她仔細想了想,剛纔手舞足蹈的高興樣,也都壓了下去,她也很發愁。
“你說,你這個辦法管用嗎?”
她沒有回答,而是表現出憂慮,倒是讓權恆高興了一些,起碼不是故意拖着的。
“你男人做什麼不成?”
樓薇心裏說你做什麼都成那是不針對人心,尤其是我們這種人的心,其餘的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那我儘量配合,至於怎麼樣啊,還要靠你,我拭目以待嘍!”
權恆其實沒有那麼自信,不過這個時候,他必須得這樣,他也累了,這是最後一個坎兒,過去之後……過去之後會怎麼樣呢?
應該是長長久久的相守,現在一樣,比現在更踏實安寧,對,自己要的就是踏實安寧。
“忘了告訴你了,明天我們就要出差,中午就走。”
“你們這個還用出差?”
“本來不用的,不過我們這次找的嘉賓突然間生病了來不了。我們就去拜訪,我和丁炎兩個人。”
“去哪?”
“貴州最邊遠的一個縣,據說不行,可以出國的那種,想想就很激動,據說風景特別的美!”
“美?有很多毒蛇呀,毒蟲呀,還有許多不守法度的人,制安可是差的很!”
“騙人的吧?”
“愛信不信!”
左手放在腰下,有時候在胳膊處,用力向上一提,樓薇整個人又重新落到他的腿上。
拖着她面對面坐下,權恆神情放鬆了些,她也是。
“有就有唄,反正有丁炎呢,有毒蛇的話,我就把他推到前面去!”
權恆笑,把頭枕在她的肩上,另一隻手輕輕的點着她。
“嗯,思佳姐沒準兒也是這樣想的!”
樓薇疲憊的緊,不在搭他的話而是想着今天的一切,雀躍退去之後,就全是感慨了。
“那明天中午出發的話,上午就不用工作了?”
樓薇似有似無的哼了一聲,接下去她就知道,爲什麼對方會這樣問了。
手在第一層衣服裏,開始向裏面一層攻佔。
“哎,出去一天了,還沒有洗澡呢!”
“我本來是想預熱一下,看來你是在暗示我……可以開吃了?”
就知道這話不正經,樓薇衝他翻了一個白眼兒,卻由於眼睛裏媚氣太重,整個的就變成了嬌嗔,尤其是那一聲:
“走開!”
婉婉轉轉,雖然只有兩個字,卻拉長了好幾個音,拐了好幾個彎兒,還有就是軟軟上來推他的手,好像是爲這個嬌嗔作手勢一樣,這種配合真是撩人。
“這就……”
這也太快了吧……
樓薇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抱着進了浴室。
“要麼我洗,要麼你洗!”
“要麼一起洗,要麼不洗!”
最後投降的當然是弱的那個。
這個澡洗的時間太長,而且……怎麼感覺他今天是發着狠的。
“……哎……你……你怎麼了?”
權恆哪裏管她說什麼,他今天體會最深,能讓她高興的原來是能越過別人的成就感,既然自己是她眼裏的功臣,那麼就要狠狠的收一下“費”。
……
直到最後,權恆都沒有回她一句話,只是咬着牙,又如同那天一樣,面目猙獰的自己都可以預見,大手捂在樓薇的眼睛上,不讓她看自己,直到面部肌肉放鬆下來。
“大木……你今天不高興嗎?”
是不是自己回來之後手舞足蹈的,表現的過於興奮,讓他認爲自己是個張狂的人了?
樓薇其實到現在,還是比較注意自己形象的,在他面前,僞裝了許多,比如說喫飯的時候細嚼慢嚥,再比如說原來打掃衛生只是拖一下地而已,當然現在他不在的時候也是。
只是他在家的時候,就拿了毛巾一絲一點的跪在地上把地擦的一塵不染,穿上白襪子也不髒的那種。
再比如說,兩天換一次牀單的習慣,到現在爲止她也適應不了,因爲那些昂貴的牀單,由於洗得過於頻繁,每半年就會壞掉,哪裏是用壞的?生生的就是洗壞的。
還有許多,有的已經改了過來,變成了自己的習慣,而有的,或許這一輩子都是僞裝吧,也或者是在某一天他發現了,反過來適應自己,要麼就是他不能適應……他不能適應自己會怎麼樣呢?
樓薇不知道,她有點害怕。
她頭上的水滴到自己身上,從肩頭從胸前,一點點往下滑,比別的都涼一些,一直滑到腳跟,真的很舒服。
但這個時候,她怎麼這樣問呢?是剛纔自己太放肆了,比這放肆的時候不知道多少次了。
是呀,以前是有過,但是今天只顧自己的感受是真的。
“弄疼你了?”
樓薇這才止住了剛纔的那些想法,但是心裏又生出了一種讓人酸酸的溫暖來。
就是從心底涌上來,一隻眼向口腔,到了口腔又換了方向從鼻子裏,酸了她整個人。
“大木……”
抱着他緊緊的,雖然他肩膀太寬厚,不能完全抱住,雖然,由於水汽太滑,她還是想盡量的都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這樣,無論以後會發生什麼,他們都分不開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這是舒服了呢,還是不滿意想要我這一次?”
權恆聲音壓得低低的,故意慢慢的往外蹦字,明顯的就是又……
被那陣溫暖衝到鼻腔,這下是真的發泄出來。
“大木……”
權恆摸着她的後頸,剛想把頭捌過來去吻她,卻是她扁着嘴眼淚吧嗒吧往下掉了。
“怎麼了?”
自己剛纔真的過分了嗎,好吧,是有點兒,但這反應……似乎也太過了吧。
第一次的時候,就是那時候……她都蹲在牀角,捂着肚子直不起腰來,也沒有哭成這樣呀。
後來他諮詢過了,那天儘管自己小心翼翼,還是差點讓她的黃體酮破裂,以至於後來他都不敢太孟浪,真的是後怕呀。
看他是真的慌了,樓薇連忙就夾着眼淚笑起來,拼命的搖着頭。
“沒……沒有……就是覺得……”
她就是覺得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美夢一樣,就是個美夢。
夢都沒有這麼好的,自己過上了比原來的要求好上千百倍的生活。
那天,她丟了工作,他剛從尼德蘭回來,自己的心情別提多灰敗了。
誰知道,短短的一年的時間裏,自己的工作不但得到了觀衆認可,還爲自己帶來了實打實的物質。
最重要的是,那個自己崇拜的仰望的,想着給自己一時也認了,也知足的男人,就這樣回到了自己身邊。
中間的那些她都不想想了,有什麼好想的,這個人,爲自己做了那麼多。
這個人,每天都在自己身邊,並且做好了準備,在未來的計劃裏都有自己。
假如說,給男人打分滿分是100分的話,她家的這個,打一萬分也不爲過。
她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無論嘴角怎麼上翹,眼淚還是都涌了出來。
“到底怎麼了?別哭呀!真的弄疼你了?”
權恆說着就往下看去,甚至還用手去……
“不是……”
帶着哭腔的不是兩個字,又是嬌弱惜媚,順帶着拍開了他的手。
“……你怎麼這麼完美,你不會是個機器人吧!”
憋了半天竟然說出這樣一句,胳膊使勁扒着他的肩膀,擱得生疼都不放下。
權恆撲哧笑出了聲,說她情緒不外漏,怎麼用這麼激烈的方式來表達她的滿意呀?
“這個結論從哪裏得出來的?就剛纔那四五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