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前走,前面又是一個‘丁’字型甬道路口,我站在路口左右瞧了瞧,也看不什麼異常來,兩邊的石壁上雕刻着大量文字,然後是圖案,最後壁畫。再次走到機關獸壁畫面前時,我停下了腳步,這些壁畫彷彿如法炮製一樣,全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仔細看了下記載着有關人形機關獸的壁畫,只可惜上面沒有配上文字。我略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硬着頭皮繼續往前走去,這甬道內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恐怖,除了漆黑一片,再也沒有碰見讓我恐懼的東西。
往前走我又進入了一條甬道,再次看見了集中記載的文字、圖案以及壁畫,而且怪異的是這些我第二次、第三次看見的文字、圖案、壁畫等都是一模一樣的,如此反覆循環,我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出現這樣的情況比突然蹦出個千年前的老祖宗要可怕多了。除了這些甬道當初建造時本就一模一樣的情況之外,那就只剩下另外一種可能了,我他媽迷路了,在甬道內原地打轉,我第一次在甬道石壁上看見的文字、圖案、壁畫等等,也就是我接着第二次、第三次在甬道石壁上重複循環看見的,這根本就是一條甬道。
一想到這裏,我就冒出了一身冷汗,這他孃的太邪門了,不是說好了是天外之境,與世隔絕的地方嗎。樓臺閣宇呢,宮殿迴廊呢,怎麼竟是些地宮、甬道,指不定前面還有棺材等着呢。
我頭一陣大,試着繼續往前面走,下一次就往“丁”字型路口甬道的左邊走,連續又走過好幾個一樣的甬道,看見反覆出現的文字、圖案以及石壁上的壁畫,我頭皮一陣發麻,絕望的打着礦燈在四周瞧了瞧,試圖尋找離開的線索,同時不甘心的朝着黑暗中叫了幾聲:“九黎梁姐羅教授”
我把他們的名字都叫了一遍,不過失望的是,奇蹟仍然沒有發生。
“臥槽,那他們怎麼走出去的?”
我不禁急了,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這些石壁上所雕刻的文字、圖案、壁畫上面,不過除了壁畫之外,其他的東西我也看不懂。突然間,燈光無意識的掃過了甬道頂上的牆壁,我這才注意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這甬道頂上的牆壁竟然是木製,由四條粗大木柱的橫截面釘在一起構成的甬道頂。目前在我所在的這條甬道的木頂之上,是沒有任何雕刻圖案的,不過我清楚的記得曾經在一條甬道頂上,有一個形似臉狀的圖案把我嚇了一跳來着。
我眼前突然一亮,急忙去尋找這條頂上有圖案的甬道。轉了一大圈,終於在第三條甬道頂上找到了形似臉狀的圖案,以及大量抽象的線條,我激動的不得了,尋着這些甬道頂上的線條繼續往前走,遇到“丁”字甬道路口時,根據線條的走向尋找方向,果不其然,真讓我給走出來了。不知道是誰設計的地宮甬道,真的有數不清一模一樣的甬道,然而最後全部彙集到了一個點上。
我看見前面有些許光線,趕緊關上了礦燈,小心翼翼的摸了出去,站在甬道口,一眼望到頭的是幾個熟悉的身影,我剛想開口叫他們,但是目光所及之處根本容不下他們幾人的身影。
他們五人的礦燈全部打在青銅柱表面,我這才清楚的看見上面鑄造着我根本看不懂的文字。青銅柱的結構也很複雜,形似機械軸,在與我們平齊的水平面上端有六個裹住青銅柱的青銅圓環,如同軸承一般,我很自然的就想到了一個詞——機關軸。它一旦運轉起來,青銅柱連帶着青銅軸承都會轉動。
除此之外,青銅柱表面連接着許多條鐵鏈,錯綜複雜猶如蜘蛛網一樣,而這些鐵鏈則是伸進了山體圓弧側的山洞內,與我們平齊的水平面往上的山體圓弧側,有不下上百個山洞。這些山洞規模大都一致,有的山洞口露出了一個青銅古棺的一角,有的青銅古棺則是橫着懸掛在粗大的鐵鏈之上,就單隻看這些橫着懸掛在鐵鏈之上的青銅古棺就有不下二十口。
我被這個神奇的畫面給驚呆了,緩慢的走出了甬道。
“誰?”
梁姐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回頭大叫了一聲,其他人也陸續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一下子便警覺了起來。
“是我。”
我弱弱的回答道。
“你怎麼也跟着來了?”
絡腮鬍臉色很難看,他望着我,冷冷的問了一句。
“我跟着虎丫追過來的。”
我看不慣絡腮鬍冷漠的樣子,直視着羅教授如實的回答道。
“她人呢?”
“進入甬道後就不見了。”
“我就說吧,她肯定有問題。”
絡腮鬍頓時間暴跳如雷,衝着梁姐等人怒吼道。
“你衝我發什麼火,一個弱不禁風的丫頭能有多大能耐。”
梁姐微微愁眉,不甘示弱的反駁道。
“進入甬道後怎麼可能會不見呢?”
羅教授思索着問道,還不忘回頭打量着這個壯觀的地方。
“這我就不知道了,進入甬道後我就迷路了,幸好最後發現了甬道頂上的線條以及圖案,不然就沒得了。”
我無奈的攤了攤手,便走到了他們身邊。
“靠,真是她。”
李堯臉上一陣陰晴不定,他們的反應都是如此激烈,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忙問道:“她到底怎麼了?”
李堯衝我悶哼一聲,並不打算回答我。
易仟拉過我低聲說道:“看見了山體表面的缺口了吧?”
我點了點頭,不禁納悶道:“這又能看出什麼來?”
“有人爲開鑿過的痕跡。”
“臥槽,我就說怎麼這麼巧合呢。”
我暗罵了一聲,內心五味雜陳。
“什麼巧合?”
梁姐一把拽過我的肩膀,將我拉着直面着她。
“我們找別的路,嚮導來了,竹筏也有了,稀裏糊塗的就來到了山體腳下,擡頭一望就是天外魔鏡的入口,哪裏有這麼好的事情。”
羅教授臉色大變,也覺得不太對勁,嘴裏喃喃唸叨着:“她不是村子裏的孤兒嗎?”